夜色越来越深,站在大大的落地窗面前,望着远处的海景,我的心情轻松又阔远。
一股暖意,泛上心头。蓦然转身,不经意间看到司地坚毅甚至有一分黝黑的面庞,淡淡的眼睛中带着几分轻松与温柔。
“早点休息吧,明天中午还要行路。”
想到明天可以继续去漂亮的海滩上玩耍,心中欣喜的感觉越扩越大。
“嗯,好的,嘿嘿。”
司地定定的看着我,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抱着小王米,步履轻飘飘的,朝着海边居舍里侧的房间走去。
司地陪着我,走到三人间门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搭在金属把手上,轻轻向下扭动,微咸的海风迎面扑来。
司地亲自替我开了门,然后将钥匙交给我。
“明日清晨六时,我来接你们。夜间如果有什么问题或者是危险,可以到右手边第五间房寻我。”
我接过钥匙,开心的回答司地。
第一次住妖怪的房间,总感觉有些不一般的惊喜。
“嗯嗯,好的,谢谢司地。”
我将房门关上,提着钥匙,打量着整间房间。
司地注视的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有几分惊讶,眼神中还有些许自觉不自觉的失落。
司地身形停驻了一会儿,又将记号结界巩固了一遍,才放心的走到自己房间门口。
三人间有一张双人床,还有一张单人床。
墙壁上贴着深蓝色的地图壁纸,地面由一条条简单的木板搭建,整个房间以白色为主,温馨而不失高雅。
黑色的软沙发,面对着敞开的窗户。
窗户明亮干净,可以清楚看到海水里上下漂浮的水母,那莹莹的光,像是夜空中点点星辰一般,绚烂而无拘无束。
像是小水池一般大小的浴室,水池底部是蓝格纹的光滑瓷砖,水池一侧是洗漱的位置,另一侧由一片轻纱遮挡。
柔软宽敞的双人床,铺着一层清透的金色蚕丝被。
我看着怀里的小王米,将钥匙随手放在水池边,走到床边,一点一点的指着洁白的床铺。
“两张床,按照个头大小来分配吧。小王米,我睡大床,你睡小床。”
小王米几条足都摇晃在空中,一脸的不乐意,咕哝着说道。
“不嘛不嘛!我不同意,我要睡大床。丑阿姨,按照年纪来分配,我应该住在大床上。”
小床靠着窗户,可以很方便的看到海景,微微的风吹起清透的白色纱幔,带了几分脱俗的格调。
小王米发现我不知何时松开的手,一个跳跃,飞身到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八条足一一展开,尽量铺展在床榻上,占据着它的位置。
“好啦好啦,你住大床,我住小床。”
我走到床边,透过开放的窗户,眺望远方美丽的景色,心情十分轻松愉快。
小王米在大床上随意的翻滚,从几米宽的床边滚到另一边,咯咯咯的笑着。
“丑阿姨,这还差不多。”
掀起床榻上的蚕丝被,可以看到床榻上铺了五六层柔软的鹅绒毛被,躺在上面,像是睡在舒适软绵的云朵上一般。
周围被柔软的鹅绒包围,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舒适,海风溜进房间,抚摸在脸蛋上,带了几分宠溺的意味。
夜里的空气微微凉,还有些许自然清新,枕头一角绣着几缕蓝色海浪,也十分柔软。
我将脑袋埋在软绵绵的枕头里,四肢自然平摊着,一天的疲乏在这一刻全部涌上来,还未和小王米打招呼,我就香沉的睡了过去。
一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妖怪,背着一个透明的螺旋壳,一步一挪,慢腾腾走到招待台前面,身后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青虾。
“今——天——的——生——意——怎——么——样——?”
中年男妖怪的话语十分稳重,却有些拖拉,听起来像是蹦豆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念了出来。
招待台里面站着的青虾,将账本交给中年老板,声音欢快清脆。
“回老板,生意不错。收了两片金叶子,还有其他零碎的贝壳。”
“嗯——,很——好——,再——接——再——励——。金——叶——子——贵——客——,安——排——的——……”
怎么样三个字还没说完,中年男妖怪已经有些疲劳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身后两个青虾,把耳朵堵住,相互使着眼色。
“我的娘哎,真是受不了这慢吞吞的性子。”
“我也受不了。那也没办法,老板原身是蜗牛,这谁也抗不了。”
两只青虾苦哈着脸,面面相觑。
“一切都好,请老板放心。”
蜗牛背上的壳因为不停的说话,不停的冒着热气。
蜗牛老板显然是累极了,站在招待台前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
“嗯——,再——接——再——励——。夫——人——,今——天——都——去——哪——玩——了——?”
母青虾一脸恭敬,面上挂着礼貌的微笑,悉数打着小报告。
“回老板的话,夫人今日去买了一只翡翠手镯,一顶遮阳帽,又预定了一间单人间。”
蜗牛一手缓慢抬起,一点点抬起,一刻钟后落到胸口上,嘴唇有些哆嗦,好像有几分愤闷。
这个败家夫人,没事就知道出去买买买,赚的那些钱都被她败光了。
还什么,美其名曰,替自己分忧解难。担心自己钱太多了,睡不好觉。
在这辉煌的黄金海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