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阁楼的阳光明媚而温柔,四扇房门完全敞开,过堂风悠悠然,带着凉爽与惬意,吹拂在脸上。
司地身上镀了一层金灿灿的阳光,散发着潇洒温柔的感觉。
我将茶包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冲着兰儿小姐礼貌的建议道。
“兰儿小姐,不用客气,请随意坐。”
客气的说道,我便径自将火炉点燃,再开心的将茶壶灌满,最后将茶壶放在火炉上慢慢蒸煮。
“嗯,麻烦你。”
兰儿小姐不再推辞,淑雅坐在司地对面,一边朝着楼梯处轻轻呼唤着。
“郎儿,把玫瑰花饼带上来,你便可以下去了。”
“是,兰儿小姐。”
楼梯间响起一道沉闷的响声,随后是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守卫爬上最后几节台阶,捧着食盒,恭敬的低着脑袋,不敢四处打量。
司地大人为妖清高孤冷,据说他的阁楼从没有其他妖怪踏足过。
也许,兰儿小姐是第一个狼妖,也是最后一个来这里的狼妖,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守卫替自己的小姐暗暗鼓劲加油,心中有些许欣慰。
不知是因为走路没有看着前面,还是思虑过于专注,或者篮筐摆的正是地方。
守卫脚下被绊住,身形不稳的晃荡着,眼看着便要坠落在地。
元一一蹲在地面上,正守着燃烧的火炉,冷不防听到动静,惊的快速转过脑袋。
元一一看着守卫不稳的身形,眼神中满是感叹和怜惜的情绪。
完了,完了,玫瑰花饼要变成渣渣了。
司地注意到元一一的表情,面上有几分不耐与丝毫不掩饰的嫌弃。
我站起身,便打算去扶着守卫。
他是守卫,我是植物妖,同类相惜。
就在我跑过去的一瞬间,哐当一声,整座砖石阁楼似乎都震了两震。
守卫抱着玫瑰礼盒,已经摔倒在地面上。
守卫面朝下躺在地面上,双手自然伸展着,怀里依然紧紧护着玫瑰花饼。
我一脸惊讶,微微蹲下身体,打算扶守卫站起来。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守卫却趴在地上,不敢站起来,瑟缩的望着兰儿小姐,并不理会我的关怀。
“兰儿小姐,属下办事不利,请小姐责罚。”
兰儿小姐望着窗外,面色平静清冷,白皙的面庞在阳光的照耀下,带着两分清透的美。
不知为什么,司地的家感觉十分独特,清冷却矛盾的幽美,空气中带着淡淡安逸的气息,让她想一直留在这里。
兰儿小姐一脸清冷,视线落在阁楼上摆放着的新鲜茶叶,眉头轻轻蹙着,没有转过脑袋看一眼守卫。
兰儿声音淡雅,好似天生没有感情一般,话语中满是冷静自持的淡然,条理清晰,陈述着结论与事实。
“看看玫瑰花饼怎么样了?这阁楼过于凌乱,过错不在你。自己起来,将礼盒放在桌面上,去楼下守着。”
守卫紧张的神色一瞬间送了下来,轻声谨慎的回复着兰儿的话。
“谢谢小姐,我这便起来查看。”
守卫没有理会我伸出的手掌,径自起身。也没有在乎身上的狼狈,开始查看手中的礼盒。
“回小姐的话,一共四块玫瑰花饼,碎了一块,请小姐责罚。”
兰儿小姐听到守卫的话,眼睛看了看礼盒中安静摆放的四块玫瑰花饼,声音淡淡,一身高贵优雅的气质显露无疑。
“碎的那块,你拿着,便当作处罚,下去吧。”
守卫听到兰儿小姐的话,十分配合的恭敬回复着,话语中带着不明不白的讽刺。
“小姐,这怎么能好意思。小姐,这使不得。小姐,您是主子,我是仆人,不能收主子的礼物。”
我看着自己伸出的手掌,突然明白过来,守卫这是讽刺我呢。
很明显,他和他家小姐是一伙的,所以不能接受我的好处。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嘟着嘴巴,脸上和心中都满是愤懑不平。
我转过身,走到水壶旁边,蹲在火炉边,看着热水。
炙热的火透过厚厚的岩壁,从炉子里熏蒸出来,带着几分闷热。
清水在热量熏蒸中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让我的心情逐渐安静。
不过一阵功夫,我的心情重新恢复平静,只有略微无奈的情绪在心头萦绕着。
兰儿小姐一脸沉静,白皙的脸蛋上是理智与淡然的神色,声音清冷却带着两丝暖意。
“那便算作赏赐,可没有仆人和主子讨价还价的余地,不用多说,下去吧。”
“是,小姐。”
守卫胸中提起的惊讶之气再一次松了下去,恭敬的应答下来。
动作轻巧,将碎了的玫瑰花饼放在手帕中,完整的包好。
然后快速的下了楼梯,身形挺拔,毅然站在院落中。
司地看了两眼兰儿小姐,眸中出现些微赞叹神色。
不过,司地这么清冷孤高的妖怪,很少赞赏其他妖怪的。
那赞叹又逐渐转变成嫌弃,想到行兵大人,司地就觉得心情郁闷。
一个行兵大人就够让他厌烦,又多了一个神似小版行兵的兰儿小姐。
水咕咚咚冒着热气,白茫茫的雾气,将阳光折叠融化,斑斓的色彩渲染着水滴微粒,好似带着远远的距离感。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和司地第一次相遇的场景,母亲们说过,植物妖和动物妖不适合在一起。
也许,兰儿小姐和司地才是最般配的一对,从兰儿小姐优雅有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