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渐渐退散,司地衣角蹁跹,立在半空中,如神邸一般,浑身散发不容侵犯的威严。
男狼妖闭着眼睛,半跪在地面上,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唇紧紧抿着,将脖子露在外面。
司地抱着我,轻轻抚摸我的头发,静默看着地面上行凶未遂的男狼妖,没有说话。
司地漆黑的瞳孔满是愤怒,脸上的冰冷那般明显,竹林里的风势一瞬间变大了。
猛烈的飓风,带着浓浓的愤恨与痛苦,司地那双清澈深邃的眸子,逐渐幽深的看不出任何情绪,身上的气势却越发冷冽。
我担心司地气坏了身子,轻轻扯了扯司地胸前的衣服,颤抖的声音故作轻松的说道。
“司地,既然我没出什么事,我们回阁楼吧。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休息。”
我趴在司地怀里,不敢看男狼妖。
最后一击失败了,男狼妖认命般不再挣扎,静静跪在原地,等待着司地的发落。
此时的男狼妖像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可是我很难忘记他那幽深恐怖的眼神,以及眼眸中透露出心底空虚与麻木。
司地没有回答我的话,立在半空中,微微叹了口气。
地面上传来鼎沸的热闹喊声,众狼妖被吸引过来,纷纷慌乱的奔走相告。
一个裹着头巾,刚刚洗完头发的男狼妖,提着水桶,在亭子周围四处打转,声音高亢的呐喊着。
“快救火啊!不好啦!着火啦!”
还有两三个穿着居家睡衣的男狼妖,一手拎着半人高的大木桶,在竹林里四处搜寻着起火点。
桶里面装满了溪水,在一众妖怪奔跑的动作中,蔓延出水桶,滴落在黝黑的地面上,没留下明显的痕迹。
一只男狼妖留了一下巴的胡子,略微扁平的脸蛋上满是疑惑,声音粗犷的挨个问着。
“哎,你说说,哪儿着火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冥冰大人还没过来!”
浓烈的风卷席,竹林中没有任何起火迹象。
“奇怪,没有起火。我刚刚明明听到有妖怪,喊着火来着。还是一个母妖怪,现在怎么没有人影了呢。”
“可能不是亭子这边,我们去竹林里找一找。”
“不对,我听那声音,就是从亭子里传出来的。”
“你们不知道,母狼妖天生擅长撒谎,肯定是假的。”
“对对,大白天的,我家院子里的青草还没整理呢。快快,没有事,都散了。”
妖怪们从竹林原路返回,发现男狼妖闭着眼睛跪在地面上,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怎么了?难道真的起火了?”
男狼妖跪在地面上,闷不吭声,丝毫不理会一众狼妖的关怀与在意。
闭着眼睛,好像下一秒便是生命的尽头一般。
男狼妖嘴角挂着一抹微笑,一抹惬意而轻松的笑容。
第一次这么开心,竟然是在暮晚之际,真是可笑啊,可笑。
浓郁的深沉气息,从头顶传来,带着深深的压迫感。
众妖没有得到答案,下意识的抬头,突然发现半空中凌冽的身影。
“司地大人,中午好。”
“哈哈哈,司地大人,你在这里啊。”
“司地大人,你回狼妖族也不说一声。我家新收割的玉观音茶叶,清爽可口,一会儿给您送去些。”
“司地大人,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司地悬浮在空中,一手环抱着元一一柔软的腰肢,一手轻轻抚摸着元一一的发顶,俯瞰着众妖怪,凌厉的气势收敛起来。
刚刚抱着元一一的时候,便听到其他妖怪的脚步声,本来以为是行兵大人的同伙,正打算一网打尽,没想到都是熟识的热络面孔。
司地站在空中,望着熟悉的狼妖,语气柔和几分,礼貌的应答寒暄。
“刚刚回来,没有多长时间。我刚去拜访行兵大人。有时间,会去你家喝茶的。”
“司地大人别见外,有时间便来坐坐。我家那位做的绿豆糕,软绵醇香,特别好吃。”
众妖和司地寒暄完,突然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气氛瞬时有些冰冷,陷入诡异的沉寂与沉默。
不知多长时间,众妖怪终于反应过来,指着地面上没有一丝生气的男狼妖评头论足。
“你们瞧,这好像是行兵大人的守卫。”
“你说他好好的,不呆在行兵大人的院落,来这里做什么?”
既然这么多狼妖发现行踪诡秘的男狼妖,自己便不必多说些什么,一些话语总会适时传到行兵大人耳朵里。
真是希望行兵大人能就此收手,不然自己又要费一番力气。
我抱着司地,刚才的惊险,已经全部忘到脑后,脸上满是好奇和喜悦,打量着下面的妖怪。
“司地,原来你在狼妖族备受追捧。你不说一说我们之间具体的关系吗?嘻嘻。”
司地抚摸着我的头发,眼神莫名温柔起来,专注的看着我,声音呢喃,带着微微的磁性。
“不如,你替我说。我刚刚耗费修为,也有些累了。”
司地这么说,正中我的下怀,我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开心的说道。
“真的啊,那我可说啦!我真说啦!”
司地望了望竹林中熟悉亲切的面孔,嘴角带着淡淡的宠溺微笑,冲着我轻轻点点头。
“嗯。”
“各位狼族妖小伙伴,大家好。我是司地的妻子。即将举办婚礼,届时请大家喝喜酒。”
一只狼妖将手里的木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