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刀握在手里，冰凉的触感拉回了几分理智。
他合了合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经只剩下一片清寂。
如果两人从一开始的相遇就是错，那如今的相识，只怕是上天安排他来赎罪的。
他不能再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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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时音起床的时候，眼睛稍微有些肿。
她对着镜子比划了一番，发现脸上的异样看起来似乎也不是那么明显。
于是她安心地换了衣服下楼，却刚好碰见正在楼下用餐的祁嘉禾。
自冷战以来，她已经许久没有早起给他做过饭了。
她顿了顿身形，想说的话在脑海里跑了一圈，最终开口的时候，也只化成了一句淡淡的“早”。
祁嘉禾抬起眼皮睨她一眼，轻轻扯了扯嘴角，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诮：“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