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他？大概不可以吧，她已经抱过一个男人了呀。
如果别人在她身上留下一丝气息，顾燕回那个别扭的人怕是能把天翻过来。
“起来。”莫然递了一只手给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男人。
可能是偏爱，几天前她看到澜湾失控的顾燕回，眼底心里都是心疼，可现在，面对leto，却只有惋惜。
她难道，这么快被拨乱了心绪？
世人说的亲亲疏疏看来不无道理，可跟她在一起更久的难道不是leto。
莫然愣了神。
“quinn，我好像...不能没有你...”他攥住她的手。
莫然没接话，她只当leto是出于一个搭档的挽留。
她现在处于几乎半脱离o只有过她这么一个搭档。
就算有别人，也会被他拒绝的。小东西调皮她是知道的，但没阻拦过。
......
“岑淇，你的脸怎么了？”s大外的一家商场，两人偶然相撞。
莫柔右手微微垂着，不仔细看，不会发现它的无力感。
岑淇虽然戴着口罩，仍旧遮不住脸上长长的一道划痕，从前白嫩的小脸看起来有些面目狰狞。
她慌乱地挡住脸，怕莫柔笑话，语气也有一丝闪躲，“没什么，管好你自己吧。”
她眼神里还闪躲着一丝畏惧之意，那个闪着银光的刀。
那个表面看起来温柔乖巧的男孩子，变得阴郁可怕！
“你还是别盯着我了，你真该看好你的好妹妹。干什么都有人护着，都是一家人，你这个姐姐怎么混的这么惨呢？”
岑淇此刻早就失去了与莫柔周旋的耐心，见她出言讽刺，忍不住想要刺激她。
“混得惨？我马上就要有皇家音乐学院录取通知书了，我亲手调的香方卖到千金难求。我哥哥为了我，高价拍下了水晶之心。”
莫柔声音越拔越高，越来越尖锐。
尤其是在看到了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背影，“你说我哪里比她惨？哪里不如她？她算什么东西。”
但那个身影没有丝毫停顿，似乎没有把她说的任何一个字放在心里转身离开了。
“越心虚，声音才会越大。”岑淇撞开莫柔的肩膀，走开了。
“嘶。”她无力垂着的右手又开始隐隐作痛。
虽然那身影一晃而过，就像从没来过一样，莫柔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好妹妹，回来了。
她手废了，莫然凭什么好好的？
入夜，整个莫宅寂静地陷入沉睡当中，“咣当”，柜子摔倒的声音传来。
莫柔按着右手，隐忍着痛，汗湿透了衣衫。
良久，楼下没有动静，莫柔秉着呼吸，手里握着一堆纸稿，纹丝不动。
确保安全之后，她才把纸稿小心翼翼捏起稿纸，藏在枕头下。
这里是她所有的香方，有这些东西在，她相信自己就还有压过莫然的机会。
最下层那张，是迷韵的配方，燃爆大江南北的网红香水，让莫氏在香水行业站稳了脚跟。
只是那张稿纸字迹和上面那些略微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