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喜爱，但更多的是心痛。”
“既然这么喜爱，您一定可以认出‘染’的所有作品。”莫然不知不觉间又给万老师挖了一个深坑。
得意忘形这个词果然是没错的，万老师竟然再次上钩，并且还摆出非常痛心疾首的神情，“对呀，‘染’的作品，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能认得，否则我也不配做这个评委，直接退圈算了。”
现场一片寂静，因为那个男人猖狂的口气，也因为他竟然就这么随意地拿自己职业生涯做赌注。
到底是过于成竹在胸还是无知逞能？
“您有五秒钟时间收回这句话。”莫然直视着他，清冷的目光让他心头有些畏惧。
万老师被莫然澄澈目光逼退的一瞬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高傲地昂起头，态度冷冷地拒绝了。
“二号态度太猖狂，其实调香考的不止是品味，手艺，还有品德。公开场合和前辈叫嚣，这种人应该踢出圈子，而不是继续留下来在调香界蹦跶。”
说完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很自然地举起了零分的红牌，终于找到了一个合情合理又完美的理由，足以给二号一个零分了。
面前这个小姑娘是真傻还是真的单纯呢，主动给他递刀，狡猾如他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在红灯亮起的瞬间，所有评委和观众都吃了一惊，今天的唯一一个零分竟然出现在了让大多数人都叹为观止的二号。
尽管对四号的欣喜之感更多，但二号带给大家的是惊艳，是比‘澜’还要吸引人的作品。
而那个仿着‘澜’的四号作品‘盗梦’更多的是让大家惊讶，甚至有一种“爷青回”的感觉，只是表达对旧物的思念，但现实上来讲，和“归雁”相差太多了。
惊艳和惊讶，一字之差，却相去甚远。
最后一位评委亮出打分牌，那么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莫柔只觉得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似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她太激动了...甚至急切地想要在大众面前揭开自己的面纱，她被打压了那么久，终于这次成为了星光闪闪的主角。
莫然静静站在台上，只顾望着台下那个俊美无双的男人，倘若那次比赛，有他这么坚定站在自己身后，大概也不会生出那种绝望吧。
周围熙熙攘攘的人***头接耳的议论，只有这两个人，安安静静地望着彼此，一眼万年。
“现在统计最后得分，一号397分，二号955分，三号866分，四号1000分，五号......”
四号的分数公布那一刻，全场沸腾了，这是唯一一个比赛以来拿到千分的选手。
“莫柔女神，我爱你！”
“柒你是最棒的，我们才不要什么染...”
“四号分数逆天了，操作也很稳啊，但在我心里还是没有人配和染比...”
“你懂什么，染都退圈了，如果不是心里有鬼，能甘愿放下大好前程？”
“谁又能保证当年周老师做的就是对的，明明是他逼走了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