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看够了。”
漫长的几秒钟，莫然回过神，侧下身，两人之间拉开一个绝对安全距离，之前的暧昧气息烟消云散。
女孩漫不经心拍了下男人手里的书，“喏，记得拿好。”
顾燕回抿唇不语，等那女孩走远了，才低喃了一句，“没看够。”
低沉的声音荡漾在外寂寥。
.........
“哎，二十万一张票，虽然早知道quinn的行情好，但这么快就炒成这样了啊，像我们这种人想都不敢想。”
覃思思盯着手机链接，支付金额那一栏的五个零让她望而却步。
“什么二十万？”
莫然眯了下眼，看来她所谓的‘艺术不要和金钱挂钩’这句话被人阳奉阴违了。
也不知道是克里斯利欲熏心，还是这次的赞助商背地里捞了好处。
“就是wink魔术团，我上次跟你说过的，我偶像quinn女王的专场，没想到榆城能有幸等来quinn的第二场演出。可惜，第一场我没抢到票，第二场票价高到不敢想象。”
覃思思趴在桌上，叹了口气，眉宇间尽是忧郁之色。
忽然，这小丫头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望向莫然，眼睛里满是期待的小星星。
“莫然，你应该也挺有钱的吧，你能买下那么昂贵的画笔，还随随便便送人了。你是有外快渠道么，能不能介绍给我呀，我想凑钱，这样就可以看一场quinn的专场演出了。”
“嘶”，莫然愣了下，一手搭在覃思思身后的椅背上，然后摸出手机，低头，发了一行消息出去。
“算了，你多才多艺的，你的外快我肯定也赚不来，希望以后能有机会见到quinn哪怕就一面，如果有她的签名就更好了。哎，我竟然还得寸进尺地想要一个拥抱。”
莫然没说话，覃思思趴在桌上，碎碎念了很久，也不在意旁边人的反应。
“quinn怎么能那么美，美得惊心动魄的，我好喜欢，可是她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我的存在，我们的距离就像是太阳和银河系的一粒尘埃。”
小姑娘扁扁嘴，拿着笔在桌上百无聊赖地敲着，她是真的期待可以见到自家偶像，连她自己都没注意这怨妇的口气和一句句捻酸蘸醋的话语。
莫然还是没接话，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覃思思，她有些犹豫，该不该把自己就是quinn的消息告诉她，圆了这个孩子的梦想，可她又不想在s大掀起更大的风浪。
晃眼间，窗外一张卡片顺着窗棂缝隙飘进来。莫然手指微动，手腕轻抬，那张“嗖嗖”打着转的卡片，就这么“唰”一下，被夹在了女孩两指之间。
趴在桌上的覃思思只感觉到耳边略过一阵风。
覃思思睁大了眼睛，然后又不可置信地掐了自己手臂，微微的刺痛感让她确信了眼前这个事实。
从天而降的卡牌被她这个所谓同桌如此轻松地接住了，这手法娴熟到堪称完美。
这卡牌哪来的？她这同桌这手法又在哪里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