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蟾兔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便被其掩盖下去。
“你来找我莫不是就打算用这些理由来说服我?那我可以告诉你,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可我别无他法,若是你还想要活下去那就在我没有事生气前离开吧,不然的话到时候哪怕是折兔跪地求我我也不会饶过你的。”
无所谓的笑了笑,景止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只道:“若是你不想赤乌醒过来的话只管继续与虎谋皮下去,至于我们本次之所以来找你不过是因为要救的那人与你和赤乌有些关联罢了,至于有什么关联我倒是有些不好说,毕竟你们二人给了他生命不假,但是从未抚养也是真。”
闻言,本就不安的心头瞬间一跳,蟾兔瞬间从座位上弹起,闪身景止眼前紧紧拽着景止的手臂阴沉道:“你怎么知道赤兔,又怎么会说他无法醒来,还有最后一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许是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脾气逗笑了,景止微微抖着肩,道:“其实你一开始便知道了那些人不可能真的将赤乌救醒而你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不过一直自欺欺人的对自己说‘你已经答应了他们的条件,而且赤乌这么多年来他的魂牌还在,赤乌一族也未曾出现动乱,只要自己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做那么赤乌总有醒来的一天’,至于我后面按句话想来你心底更是如同明镜那般,真的还用我再说一遍增加你的愧疚吗?”
握着景止手臂的手指焉然一松,蟾兔神情复杂的看着那面带微笑的少年,语气低沉道:“你究竟是谁,一开始我可以以为是偶然,但到了后面尤其是方才的那句话分明就是我心中所想,你来到洛水究竟有何目的?”
怜悯的看着蟾兔,景止叹了口气,向前走近了一步:“想必折兔已经同你说得十分清楚了,我是族长你儿子的好友,之所以来到这里不过是想要你救救命在旦夕的他,同时也是点醒你不要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了,不知我这样说族长可曾听清楚了?”
说着,只见对方再次向后退了几步,但就是不答。
见此,景止难得的皱了皱眉头,暗暗思索着莫不是要稍微动用魅惑,然而下一刻便见蟾兔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复而抬头望向自己。
“我想你既然已经将话说得这么清楚我也没有再怀疑你的必要了,我信你,救人性命的血我会给你,而你们拿到东西之后也立刻给我离开洛水,带上折兔一起离开。”
皱了皱眉头,在察觉到对方想法的那一刻景止不解道:“你莫不是疯了,难道还要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吗?”
摇了摇头,蟾兔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抹笑意,但那笑意却是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但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我只要赤乌他醒过来,至于其他的我已经不能继续顾及了,到了事情结束后,哪怕他们要要神形俱灭我也绝无半分怨言!”
闻言,景止脸上出现一抹异色,看着对方血色全无的脸色,淡淡道:“你之所以不答应除了你确实无法放下赤兔以外,更为重要的是洛水的人在他们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已经被人控制了,若是你与幕后那些人闹翻的话你的族人都会瞬间同你反目,想要解决他们很简单,但是对他们痛下杀手却很难,想来你一开始就明白同他们合伙会有的下场,可你还是义无反顾的接受了他们的提议,你何苦呢?”
微微顿了顿,蟾兔无奈道:“是啊,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好了,多说无益,眼下我就将你要的东西交给你,而折兔和那孩子就有劳你们照顾了。”
说完,只见寒光一闪,只见蟾兔将其一只小瓶接满后交到景止手中,偏了偏头,继续取出一只瓶子继续开始接掌心的血,一时间,两人都安静了下来,鲜血落在瓶中的声音在整个空间显得异常的突兀。
“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毕竟这次过后你们再想要我的血可能就变成了不可能事件,不过想来要救醒那孩子只用这种血是不可能的。”
笑了笑,只见红光一闪,蟾兔掌心便静静的躺着一粒小指甲大小的血珠。
“想来用心头血应该能行,或许你可以先回去试试看用这些血去试试看能不能成功,若是不成功的话或许时间来得及你还能再来找我一次,但是下一次我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成功找到我。”
说完,蟾兔便耸了耸肩,语气也平静了下来。
“好了,若是你再不出去的话或许只能让人将你抬出去了。”
挑了挑眉,景止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的话我想代那孩子问你一句,若是有机会的话你会不会给他他应该有的疼爱,同他说一句你还是爱他的?”
沉默了片刻,蟾兔看着景止眼底那异常执着的眼神,勾了勾唇角:“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当然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母慈父爱,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静默了片刻,景止吐了口浊气,看着蟾兔难得的露出了一分笑意:“好,你的话我会告诉他的,还有,他的名字叫做仓融,心思很单纯,被我师傅照顾得很好,说是无忧无虑的长大也不为过,前些年结识了一个好友,而那好友可是不辞辛苦的带头来找你,还好眼下我成功要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