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苏看了她一眼,不过倒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继续向上爬,菅秋罗看到赶紧出声拦着他,“别再往上爬了,太危险了!”
“我要爬上去拿纸鸢。”
菅秋罗抬头看上去,果然有一只纸鸢插在哪。
“这个纸鸢很重要吗?”虽然三殿下并不受宠,但是总不会想要个纸鸢都那么困难的。
言溪苏点点头,“那是父皇送给母妃的,母妃又留给我的。”
那是挺重要的,不过……菅秋罗挠挠头,“既然那么重要为什么还要拿出来放啊。”
“……这是被太子殿下拿出来放的……”
完了完了,她感觉这个倔强的小殿下脸上都露出委屈的表情了。
“我帮你拿吧,好歹我也会点轻功。”菅秋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虽然自己的轻功还只是三脚猫功夫,但是家里的姐姐们小时候纸鸢落到树上、屋顶上的时候也是自己帮拿的,虽然这棵树高了点,不过也总比让言溪苏去拿的好,就算他不是身份好贵的三殿下,一个比她还小的小孩子,菅秋罗也是不放心他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的。
看到三殿下点了点头,菅秋罗伸手把他扶到比较安全点的树枝上去了。
这棵树越往上,树枝间的间距就越小,菅秋罗的轻功施展不开,也只能抱着树桩往上爬,踮着脚尖伸直了手,颤颤巍巍地把纸鸢够了下来。
“三殿下,纸鸢没有坏。”她那些纸鸢冲言溪苏摇了摇,就准备往下爬。
不过一只手拿着纸鸢让她没办法往下爬,直接用轻功往下跳?菅秋罗看了看自己所在的高度,又掂量掂量了自己的轻功,还是算了吧。
不过她看到纸鸢上还连着一小节绳子,便对言溪苏说,“三殿下,我拿着纸鸢不好下来了,我把纸鸢往下放放,你来接住好吗?”
“好”
菅秋罗拎着线,小心翼翼地把纸鸢往下放,好在线够长,言溪苏伸长了胳膊就能够着了。
菅秋罗见他接到了纸鸢,就将手中的绳子松开,可是却见到言溪苏向前一扑,直直的摔了下去。
“三殿下!”她想伸手去拉,可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远,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孩子摔下去。
菅秋罗赶紧三两下跳下树,“来人啊,快来人啊。”
言溪苏忍着疼痛,用劲拽着菅秋罗的袖子对她说,“不管是谁问起,都必须要说我是摔下树之后被你看见,找人来救我的,知道吗!”
这家伙……明明自己疼的都要昏厥过去了,居然还想着要把她的安危要把她给摘出去。
刚刚菅秋罗叫的那几声唤来了两个宫女,她们两看到言溪苏摔得满地血的样子,吓得大叫。
“闭嘴!找御医去,快点!”
听到了菅秋罗的话,其中一个稍微镇定点的宫女才跑去找了御医。
因为三殿下始终坚持是自己一个人爬上树不小心摔了下来后,才被菅秋罗遇见帮忙叫了人救他。
所以菅秋罗不仅没有被责罚,在太子宴会时还特别夸了她两句,又奖赏了她一对银制的酒杯。
整个宴会,菅秋罗都心不在焉的,她时不时的看着那个空着的位置,心里想着三殿下不知究竟如何了。
但是像她这样没有个一官半职的,除非像今日这样的特殊日子,不然是不允许随意进出皇宫的,也只好从父亲这儿打听有关言溪苏的消息了。
不过直到一个半月后,菅岳林才带来了她想知道的消息。
“唉,三殿下这孩子怕是毁了。”菅岳林在饭桌上突然提了这么一句。
“怎么了父亲?三殿下的身体如何了?”菅秋罗心急的问他。
菅岳林却摇了摇头,“御医说他腿部受伤严重,以后怕是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行走了,陛下怜爱他,小小年纪便封了个靖阳王,还赐了座府邸,就连现在养着他的兰妃也抬了身份,封了贵妃,不过这也代表他跟这把龙椅再也无缘了。”
“啪嗒”一声菅秋罗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罗儿,怎么了?”白兰问她。
“没事,娘,手滑了一下。”
现在一旁的紫菀赶紧递了一双干净筷子给她。
赐给言溪苏的靖阳府是原先就建好的,所以奴仆来收拾了几天,又置办了许多新物件,不过一个月,言溪苏就悄无声息的搬了过来。
菅秋罗急得在王府外面团团转,按道理她父亲还没能来拜访过,她也还不够格递拜贴光明正大进去,而且近日北边又有些动乱,父亲过几日又要离家了,忙碌的很,不好叨唠他。
转着转着,她就转到了后门,看着不过两人高的墙,要不用轻功试试?
不行不行,她那三脚猫轻功,估计刚进院子就会被侍卫给逮着了,只好再想想办法了。
“徒儿,最近轻功练的挺不错的啊。”
说话的人是她的轻功师父瑶飞燕,菅岳林虽然自己武功不凡,但到底常年不在家,所以菅秋罗的武功还是菅岳林和白兰找的师父教她的,这些师父有的是大内高手,有些是江湖中人,他们每人只讲自己最拿手的那一招教于菅秋萝。
“还要请瑶师父多费心了,我也想跟师父一样能拥有无影去无踪般的轻功。”当然不能让瑶师父知道自己的真实用途。
“好好好,来,再加十斤沙袋吧。”瑶飞燕给她脚上又各绑了一个沙袋,拍了拍她的肩,“加油哦小徒弟,一飞冲天指日可待。”
菅秋罗欲哭无泪,师父,再加就是40斤了,她也不过才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