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嗫嚅着说不出来,之前他可不知道要在什么王爷跟前说这件事,这时候吓得直打颤,双腿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沈倾城微微一笑,这人也太没出息了吧,好歹经过训练的啊,也让人感到刺激一点吧。

那小厮看都没敢抬头看一眼,低着头道:“这帕子是六小姐给我的,她说她不想嫁进王府,说王爷身体……她不愿陪葬,奴才虽然低贱,也算一个健康的男人,她让我帮她一把。”

反正六小姐逃婚又不是没有过,因此他说起来很顺溜,这几个月,沈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能将这事横流倒背个遍了。

“张喜是吧?你确定你认识我吗?”

张喜诧异地抬起头,沈倾城绝美的脸庞让他心头一阵乱跳,忙垂下头:“小人自然是认识六小姐,我们昨天还见过的!”

沈倾城吃惊地张大嘴巴:“昨天?昨天是除夕,我在陪家人用团圆饭,怎么可能见别人?”

张喜紧张地搓着手,不知道怎样回答。崔氏在一旁瘪着嘴道:“整整一天,谁知道你去哪里了?”

沈倾城面色依然平静,走到张喜跟前:

“你说这块帕子是我的,那么请问,我是在何时何地给你的?”沈倾城走到他面前,问道。

张喜手心汗涔涔的,“是、昨天晚上,戌时三刻,在沁香阁外面。”

“哦?戌时啊?我记得那时我还在跟父亲和夫人一同吃晚饭呢,因为发生了一点事,耽搁了,过了亥时才回去的。张喜,你不会记错了吧?”她好心提醒道。

张喜暗暗在身上擦了擦汗,脸不由涨红了,想了想又道:“不对,应该是亥时,对,我记起来了,亥时二刻!”

崔氏不住地向他使眼色,可张喜哪敢抬头来看,他话一出口,崔氏整个人就像被抽了筋骨一般,全身都软了。

沈倾城皱眉道:“真的啊?这可难办了,亥时二刻,我已经躺上床睡觉了,哎呀,我记错了,我是只在膳厅耽搁了很短的时间,戌时二刻就回房了。而且,我的几个丫鬟都在身边,我们一起打扫了屋子,亥时初刻就上床休息了。”

张喜呐呐地张着嘴,不知道该如何自圆其说。

“六小姐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一会儿戌时一会儿亥时的,可让人难以信服啊。”崔氏道。

“我有说错吗?我离开膳厅回房的时候,夫人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吗?而且我那几个丫鬟都寸步不离,试问我如何与这人私会?”

“丫鬟?还不都是你的人?当然会为你开脱!”崔氏嗤之以鼻,她还以为她有什么本事呢,那样苦苦相逼,原来不过如此嘛。

“小铃铛可不是沈小姐的人,对吧!”冷啸风忽然指着门口一个丫鬟,眼睛微眯。

沈倾城心领神会,诧异地抬起头:“咦,九王爷认识小铃铛?”

冷啸风没有答她的话,招招手让小铃铛过来:“你来说!昨晚是怎么回事?”

小铃铛看了眼那个小厮,摇摇头:“回王爷,奴婢奉王爷之命,混在六小姐身边,一直暗中监视她,昨日跟小姐回城之后,小姐并未见过这个人。”

“六小姐昨晚何时离开膳厅?何时上床休息的,究竟有没有出去过?你老老实实地说。”

小铃铛一五一十地道:“是,昨晚,六小姐的确是戌时二刻回的沁香阁,亥时初刻休息的,期间小姐跟我们一起收拾了带回来的行李,沁香阁是在亥时落钥的,之后没有人出入过。”

崔氏满脸诧异地看着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心头疑虑丛生,她向来敏感,这个小铃铛不是个普通的丫鬟啊!难道,她竟然是王府的人?

冷啸风很快就证实了她的猜测,他看向沈倾城道:“抱歉,六小姐,之前啸风听说了一些不好的传言,知道父皇欲再次赐婚,便派了这个丫鬟混入你身边,目的是监视你的动向。啸风小人之心,实属无奈之举,请小姐原谅。”

沈倾城大度地笑笑:“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小铃铛这么伶俐呢,原来是王府出来的人,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在这边说话,崔氏早已吓得惨白,她想破头都不会想到,沈倾城身边竟然有九王爷的眼线,这样一来,张喜的说辞就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她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场戏要如何唱下去?

沈伯陶已经听明白了,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崔氏,今日九王爷上门下聘,你为何闹出这样一出,是嫌命长了是不是?”

“老爷,妾身没有!这个帕子真的是六丫头的!”崔氏找不到辩解的理由,只好一再强调这句话。

沈倾城嘲讽地扫她一眼,“夫人,我想你可能忘了吧,沁香阁从来就没有过这种绢丝的料子,每次添置衣物,都是最最普通的细棉布,这种好东西,凭我爹那点俸禄,怕买得也不多,只有在二姐姐和三姐姐那里看得到吧。”

“六丫头,你虽然不是我的亲生,但我自认待你不薄,为何要如此污蔑我?”

“对不起,夫人,我说的都是事实。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别人若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一定加倍还之。如若不相信我的话,请父亲带人去搜,若是搜捕出一点值钱的东西,我就谢天谢地了。倒是二姐三姐那里,值得一搜,父亲可别忘记了。”沈倾城没有打算放过她,正色道。

“你胡说!沉鱼落雁才不是那等不知检点的姑娘!”崔氏跳起来,两个女儿就是她的心头肉,这下被沈倾城一说,她立马成了护雏的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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