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每日竟然能挣几千两银子,每月两万多两,这一年下来可不得二三十万两!

沈倾城转眼去看冷啸风,他正低着头吃茶,一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优雅尊贵的气质,这是生为上位者自然而然散发出来与生俱来的。

这样一个天之骄子,愿意将他的底牌交到她的手上,她的心里一下子就变得软软的。

“九郎!”她柔柔地唤了声,眼里波光潋滟,情意流淌,冷啸风身子一僵,凑近她:“怎么了?可是账本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沈倾城也说不上来,以前她都是风子疯子地乱叫,甚至萧九,只有在温存的时候才会唤他风哥哥,可这回,她忽然自心底有一种不同的感受,自然而然地叫了出来。

冷啸风脸上立即灿若桃花,心里一圈一圈波纹荡漾开去,可这里是酒楼,想做些什么也不方便,猛地低头含住她嫣红的唇瓣啃咬吮,吸了一通,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生生将体内那股胡乱窜动的*压了下来。

“故意挑拨我的耐性是吧,回家再收拾你!”低沉暗哑的声音让她面热心跳,沈倾城羞涩地偎在他怀里,破天荒地没有跟他斗嘴。

方才在宫里,萧婉提醒她那一句“男人的话不可尽信”,其实何尝不是一种暗示。她甚至有过一丝丝的沮丧,皇帝冷步云那样宠爱萧婉,可对崔后也不差,作为一个帝王,他可以有无数的女人,但他对萧婉和崔后明显是不一样的,他能为萧婉栽下琼花树,也能为崔后修建出云殿,还那样明确地表达自己的心意,正是因为这样,她们两个女人才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争得你死我活吧,其实,她们也是可怜之人。

她的心里就十分失落,冷啸风现如今待她很好,也信誓旦旦地说了许多话,可是,他未必只对她一个人这样,她忍不住去想,若是将来他遇上另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她该如何自处?潇洒转身,还是苦涩地接受?两个答案都是她不能接受的,不爱才可以转身离去,太过深爱才不愿与人分享。

可是此时,她为自己曾经的摇摆感到羞愧,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就开始胡思乱想,未尝不是对他的不信任,她不是傻子,以前家里的铺子田产,他都交给了她,而这天香楼却没有,一定是极为隐秘重要的东西,说不定应该与三王爷有关,现在他把他的东西一一向她坦白,是何等的信任?自己真是无地自容。

一直到回了府,沈倾城都极少说话,丫鬟们见二人有些不一样,不敢打扰,早早地退了下去。

“媳妇,在想什么?”冷啸风看她半天不做声,忍不住问道,“是太后为难你了?”

沈倾城摇摇头,掩饰下自己那难以启齿的想法,将思绪转了回来。

“你知道皇后得病的事么?”沈倾城想到那件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他,若真是有个什么,也好应对。

冷啸风点头:“我在慈安宫听有人来禀报,听说是天花?”

沈倾城秀眉微蹙,犹豫道:“宋太医是这样说的,但是……”

“怎么了?”冷啸风很少看她这样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不由得提了起来。“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沈倾城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太医说是天花,可我觉得不是,倒更像是水痘。”

天花和水痘的症状十分相似,但也是有区别的,崔后脸上手臂上都有许多,但她仔细观察了下,她虽不愿让宋太医看她的身体,自己的双手却不停地往身上挠,她敢肯定,崔后身上也有许多,这是水痘的向心性分布特点。再有一个,她身上有红色的斑疹,丘疹,还有充水的水疱,甚至有的地方结了痂,分明就是水痘的症状。

她话刚说完,冷啸风忽然严肃起来:“你确定没有看错?”

沈倾城就有些委屈,“我是学医的,怎么可能看错?”两世的经验加起来,她若连这个都分不清,她真的不要做人了。

“可是,宋太医怎么会看不出来?虽然成年人得水痘的不多,但也不是不可能,他为什么就一定认为是天花?”沈倾城还在这边自言自语,冷啸风眼神忽然复杂起来,目光一闪,试探地问道:“当时就你和母后在场?母后可有说什么做什么?”

沈倾城点点头,想了想道:“母后看宋太医很严肃,就担忧地问是不是天花,宋太医说是,把母后吓坏了。”

冷啸风神情变得纠结起来,他回想起那一年,他跟着母后颠沛流离,正好赶上他病了,得的就是水痘,她日夜守在自己的床前,她怎么可能连那个都不认识?

眸色一黯,他轻声道:“倾城,大皇兄对我说过一件事。”

沈倾城看着他,眼睛清澈明亮,犹如一潭湛蓝的湖水,他忽然觉得喉头像是被什么哽着,顿时什么说不出来。

“他说了什么?”能让他这样凝重的,一定是很重要,沈倾城提着一颗心,焦急地望着他。

“他说,大嫂让丫鬟拿给双溪的,只有鹤顶红。”他的眼睛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沈倾城都觉得那是一抹错觉。

只有鹤顶红,那就是没有诛心砂了!她记得,那次萧婉是中的诛心砂呢!

双溪临死前也拉着她说,她没有给萧婉下毒!

忽然,一个想法跳进脑海,她惊讶地看着他,“你是怀疑,下诛心砂的是……”她摇着头说不下去了,毕竟萧婉中了毒,她不想怀疑她会对自己下手,那太残忍了。

冷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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