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午时,必将有雨至!”

众人齐呼:“道长威武!”

皇帝看着此情此景,不住地点头,“好,虚无道长果然名不虚传!”

一面将目光投向坐着没动的安普那边,冷啸风夫妻正跟他说着话,却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过了片刻,沈倾城站起身,直视着虚无道长,脸上寒若冰霜:“虚无道长,你凭借年长经验丰富,就试图欺瞒皇上,愚弄百姓,该当何罪?”

众人哗然,不明白地看向沈倾城,“九王妃这是怎么了?”

“九王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大家都看到了,道长作法,唤来了雨云,这怎么可能有假?”虚无道长是蔡弘举荐的,如果他出了事,自己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此别人还没有说话,他立马跳了起来,一时间顾不上对方身份尊贵,说话便有些冲。

“放肆,你一个从三品,竟敢如此跟王妃说话?”冷啸风怎么可能让自己媳妇吃亏?眼睛寒厉的光芒想要将蔡弘撕碎了一般。

蔡弘瞬间冷汗涔涔,连忙敛了神色,跪下赔罪道:“下官知罪,下官也是一时情急说话口无遮拦,还请王爷王妃饶恕我无心之失!”

皇帝也面露不悦,身后蔡德妃小声唤了声皇上,本欲发作的怒气便忍了几分,看向蔡弘的眼神十分不善:“蔡爱卿情急之言暂不追究,先把胜负定了再议。”

沈倾城扳回了面子,也大方地不追究,扫视了一圈道:“蔡大人是否无心我不关心,但他欺瞒皇上的罪行却不能不查。”

她一脸寒霜气势逼人的样子,蔡弘连忙又跪行着转向皇帝:“皇上,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欺瞒,还请皇上明察!”

沈倾城讥诮一笑:“我还没说缘由,蔡大人便如此惊慌,不正是知道内情生怕自己遭殃受罚吗?”

她的语气咄咄逼人,蔡弘忍不住连连拭汗,只道自己冤枉,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九媳妇何出此言?”皇帝冷眼旁观,也看出了几分来。

沈倾城福了福身道:“父皇,虚无道长之所以能祈雨,并非因为他法力高强,而是根据自然现象推算出,今明两日会有雨将至。便以此来哄骗皇上,这不是欺君是什么?”

皇帝听闻此言,勃然大怒,狠狠地剜了虚无道长几眼。

沈倾城继续道:“安公子说了,自然界也是有规律的,只要认真观察,不难发现其中奥妙。比如今日早晨,朝霞灿烂,但并非晴天的症状,所谓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便是此理。”

“你,你血口喷人!”虚无道长指着她,愤怒不已。

沈倾城冷冷一笑,嘲讽道:“再说你前次祈雨成功,也并非是你的功劳,不过是根据自然规律,推断出三日之内有雨至,你正好据此选定了吉日作法,而你所谓的吉日,便是预先推断出会下雨的日子,作法一事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你却故意说自己是受天神派遣,单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你是欺君的罪行!”

此言一出,众人皆恍然大悟

,纷纷指责起来:“难怪,上次大旱,虚无道长不疾不徐,非要在那一日才祈雨。”

“这等道貌岸然,内里却藏污纳垢之徒,理应重罚!”

沈倾城看着虚无渐渐变了脸色,又道:“我所言究竟是不是真,道长立即便可验证。你既说能祈雨,继续作法,一个时辰内能降雨,我们便无话可说,道长可敢跟我打这个赌?”

冷啸风小声道:“这样妥当吗?”

云层越来越厚,看着就像立即要下雨了,他才会有此担心,若是在一个时辰内真的下起雨来,不是前功尽弃吗?

沈倾城胸有成竹一笑:“放心吧,安公子说,这场雨非得要到子夜才会下来。”

冷啸风将信将疑看了安普一眼,他一脸淡然,这才放下心来。

皇帝也狐疑地看向虚无道长,见他神色有些不自然,沉声道:“道长可敢打这个赌?”

虚无瞬间变得面红耳赤,若是不接下赌约,他必将落个欺君之罪,抬头看了眼天色,心里存了丝侥幸,于是硬着头皮道:“草民领旨,愿意打这个赌!”

众人百无聊赖地等着,虚无道长又开始做法,天上的黑云越聚越多,可就是不见有雨下来,一个时辰之后,他终于心力交瘁,一下跌坐在作法台上。

蔡弘见状,心一下子慌了,跑上前拼命拉他:“道长,你快点继续!你可别害我啊!”

虚无道长凄惶地抬起头,眼神一片灰暗,有气无力道:“大人,贫道已然尽力了!”

蔡弘顿时面如土色,拂袖而起,一脚踢向虚无:“你这个庸人,当初信誓旦旦自己无所不能,竟敢如此欺瞒于我,害我今日出尽了丑!”

说完,又紧走几步在皇帝案前跪下,一边磕头一边道:“启禀皇上,微臣一时不查听信了此人的话,都是微臣粗心大意,请皇上降罪!”

皇帝一直以来的期望落空,愤怒至极,当即沉声道:“来人,给朕将此妖道押下去,斩首示众,查封白虚观,至于蔡弘,识人不明,就敢举荐,险些铸成大错,立即降为七品,发配青县,视其政绩再做计议!”

蔡弘吃了这一大亏,却不敢有任何怨言,皇上没有认同他是虚无的同党判他欺君就是网开一面了,好歹保住了一条命,于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个劲地磕头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虚无道长被押了下去,众人议论了一番,很快将这件事忘到了脑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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