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离开。

这相处的方式太过诡异,她心里开始不安,她就知道,方言娶她这件事不合情理,可是她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他们新婚快一个月了,既没有圆房,也很少打照面,即便是睡在一张床上,一个月中,她几乎没有看见过他,这也太诡异了。

“夫人,奴婢服侍您歇息了吧!”金玲小心翼翼地看着阴晴不定的李若晴道。

“不必,你去睡吧,我等夫君回来。”李若晴摇摇头,让金玲退下,自己靠在床头,渐渐地有了些睡意,她猛地惊醒,慌忙坐直了身子。

时辰已经不早了,她叹口气,他每晚都这么晚,不知道在忙什么。

戌时末刻,方言疲惫地回到房间,床头的羊角宫灯散发着微黄的光晕,他看了眼床那边,不由一怔,以往这时该睡着了的李若晴,此时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明显是在等他。

“怎么还不睡?”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她。

李若晴好不容易克制住,才没有睡着,听见声响瞌睡虫全跑了,连忙站起来。

“你、回来了!”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唤夫君似乎有点唐突,虽然在下人面前她是这样称呼他的。

“嗯,有些事要忙,让你久等了!”淡淡地说了句,就去了净房。

李若晴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可眼泪就是不争气,眼眶里涌动着,最后还是滑落了出来。

听见沉稳的脚步声,她慌忙擦了一把,抬起头来。

方言忽然觉得自己做得很错,心里有一点歉疚,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很晚了,睡吧!”

两人躺在床上,李若晴怎么也睡不着,耳旁传来均匀憨长的呼吸声,但她知道,他也一定没有睡着。

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于是睁开眼,撇过头看着他的侧脸:“方……大哥,你为什么娶我?”

方言微微一僵,呼吸顿了顿。

李若晴眼神一黯,她心里存不住事,索性坐起来,豁出去道:“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休了我,不用想着那什么婚约,之前是我们李家退婚在前,你心里不舒服我能理解,但是,你能不能别让我顶着个方夫人的名头,继续被人耻笑。”

方言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委屈得眼泪都要掉出来的李若晴,抬手拭干她的泪痕:“我没说不喜欢你,哭啥?”

李若晴脸倏地一红,嘴巴张大成了o型,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喜欢她吗?

“可是你……”若是他喜欢自己的话,为什么每天这么晚才回来,而且,他们还没有……没有夫妻之实。

她低下头,这些话,她是打死都说不出口的,可是,红得如血的脸颊出卖了她的心思。

方言失笑,起身与她面对面:“傻瓜,既然你问起,我就说了。”

李若晴希冀地看着他,心脏咚咚直跳。

“我不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既然娶了你,当然会好好对你,但是,我心里有些过不去的坎。”他眼神顿了顿,沉默起来。

“你是说,你喜欢的那个姑娘吗?”李若晴心里酸酸的,“若是喜欢,你把她娶回来吧,我、我……”

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退位让贤?这四个字很难说出口。

“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方言幽幽道,不然,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抢过来。

李若晴恍然大悟:“所以,那段日子,你每日借酒消愁,就是因为她吗?”

方言见她脸上难掩的好奇和难过,还是点了点头:“没错,那段日子,除了办案,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排解心中的苦闷,整日嗜酒如命,皇上还斥责我不像官不像官,狠狠数落了我一通。”

李若晴吸了吸鼻子,能被他爱得那样深的女子,该有多么幸福。

“之后,我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便整日将心思放在案子上,酒仍然戒不掉,我希望自己能够忘却那些伤痛,可是,忘不掉。

就在我以为自己一生都将这样的时候,遇上了你,你陪我饮酒消愁,终于,我发现,自己想起她的次数少了,我彷徨无助,又不甘心,如果连这些年最深的记忆都减淡了,我存在还有何意义?

我要去寻找答案,或者,我可以重新开始,我发现,再次面对她,虽然会有些酸涩难当,但心里不那么揪疼了,你理解那种感觉吗?”

李若晴早已泪如雨下,无言地点头,一颗心被他揪得生疼。

“后来,我遇到你父亲,才知道我们是有婚约的,我想重新开始,可这需要时间和勇气,你能理解吗?”

虽然有点失望,李若晴还是只能点头,她不知道心里装着一个人而得不到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她看得出,他是个重情义的男人,父亲说过,这样的男人值得托付终身。

方言伸出手,揽她入怀,他没有说的是,自己还有一个猜测,虽然不知道事实真相如何,但他必须查明,否则,他娘枉死,凶手还逍遥法外。

这些自己心里明白就好,犯不着让她跟着难过,他这样想,有一天却造成了莫大的误会,险些让他再次失去心中所爱。

李若晴心跳如擂鼓,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头一次,他主动跟她说这么多话,心中忽然激起无限斗志。

“你辛苦一天,很累吧!我不耽误你睡觉了!”她不清楚方言到底有多忙,但他定是累极,眼窝下面的黑青她看得清清楚楚。

“晴儿,”他头一次唤她的名字,低沉若磁,十分魅惑,李若晴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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