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爷在给白道交完份子钱后,直接开着车就去了二哥的堂口。
还在酒吧里跟一群兄弟喝着酒呢,一听潘子说吴师爷来了堂口,指名道姓的要找自己,二哥的酒劲儿立马就下去了。
他找我?!**?!
二哥觉得吧,吴师爷来找自己,无非就是两种状况。
好坏各占一半。
第一种情况,吴师爷良心发现,真觉得二哥不是凶手了,他是来和解的。
第二种情况,吴师爷丧心病狂,脾气一上来就感觉二哥是凶手,今天就是来干掉他的。
琢磨了半天二哥还是决定去跟吴师爷见一面。
吴师爷可不像是那种能直接动手的人啊,更何况这时候要是躲着他,那不是在给自己增加嫌疑吗?
在见到吴师爷后,二哥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老二,陪我喝点。”吴师爷如同落败的丧家犬一般,表情满是落寞。
“你不是不喜欢喝酒吗.......”二哥嘟嚷着。
“对不起。”吴师爷红着眼睛,内疚的看着二哥:“我错怪你了.......”
说实话,二哥当时一点都不开心,反而觉得惊悚无比。
**!!!
吴师爷是脑袋出问题了?!不应该啊!!
“咱们上去说。”吴师爷又把头低了下去。
“行,潘子,你去拿两瓶洋酒........”二哥惊疑不定的看着吴师爷,话说到一半,就让吴师爷给打断了。
“拿白酒就行,就你们跟哑巴都喜欢喝的那个,二锅头。”
点点头,说道:“都听你的。”
“潘子,去拿两瓶酒上来,顺便再弄点宵夜送上来。”
“知道了老大。”
傻哥跟陈九山就站在距离二哥不过五米远的地方,满脸疑惑的看着表情明显不对劲的吴师爷,似乎他们也在琢磨,吴师爷这是怎么了?
“就我们两个谈,让其他人都别上来。”
“好。”
十分钟后,潘子端着几盘烤肉带着二锅头上来了,在进办公室的时候,他就感觉这里面的气氛压抑得不行。
吴师爷坐在沙发上发呆,一言不发的样子看起来特别诡异。
而二哥,也是沉默的坐在一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吴师爷,似乎是在等他说话。
“你先下去吧,在外面把风望好,无论是谁,都别让他们进来。”二哥冲着潘子摆了摆手:“要是白宝国这种人来了,你就直接大喊一声老大好就行。”
“明白。”
等潘子走了,吴师爷才把二锅头拿到手里,打开瓶盖,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然后就非常豪爽的仰头干了下去。
果不其然,在下一秒,吴师爷就开始止不住的咳嗽,脸都被咳得通红。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二哥问道。
吴师爷点点头。
“能跟我说说吗?”二哥试探着问了一句。
吴师爷慢慢把头抬起来,看向了二哥,依旧沉默着不说话。
看见了某种从未见过的情绪。
或许这种情绪在别人身上很常见,但在吴师爷这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白纸扇身上,真的不常见。
这种情绪,叫做无助。
“我有点线索,但我不能确定。”吴师爷的声音很嘶哑。
“能说说吗?”二哥皱着眉头问道。
“我拿到了哑巴的手机,上面有个电话,是在你们跟王庆山谈判的那天打给哑巴的。”
“就是哑巴出事的那天?!”
“嗯,就是那天。”吴师爷点点头,表情越来越复杂:“我本来还以为这电话是你打的,所以我就让贵子去查了一下,那天你在谈判的中途有没有离席......”
二哥不傻,在吴师爷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差不多猜到了吴师爷所说的线索。
“想要把哑巴叫出去,那么就必然得有一个跟哑巴熟识的人,还得有生死交情的人,否则哑巴打死都不会露面,他知道这事有多危险。”二哥接过了话茬,如自言自语一般的开始分析细节:“能叫哑巴出来的人,整个海城里都找不出来几个,白宝国,你,我,大傻,我们四个人都能把他叫出来。”
“没错,老跛子是除开我们之外跟哑巴关系最好的,但他不能把哑巴叫出来,这点我非常清楚。”吴师爷的笑容苦涩无比:“我曾经猜过,你会不会让陈九山钱东来或者大傻给哑巴打电话......”
“然后呢?”二哥问道。
“我已经查到了他们在那个时间段的踪迹,谁都没有打电话,因为他们在的地方人很多啊,有很多人都能给他们作证.......”吴师爷一字一句的说道:“能给哑巴打电话的,还能把哑巴叫出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妈的......白宝国到底是想干什么?!!他疯了?!!对付哑巴?!!”二哥的眼睛都快红了,语气里夹杂着无穷无尽的愤怒:“**他妈!!!”
“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他做的.......”
“你能跟我说这件事,就代表你已经确定百分之八十了。”二哥紧握着拳头,太阳穴上的青筋不停的跳动着:“他为什么要出卖哑巴?!!”
“也许是因为白道吧。”吴师爷忽然笑了起来。
“什么意思?”
“外人觉得咱们《东和贵》很牛逼啊,看着我们跟其他几个社团打了很久都没吃亏,但实际上咱们吃亏吃大了。”吴师爷缓缓说道:“被白道抓进监狱的,还有被敌人弄死的,保释金,医药费,安家费,这些都是能吓死人的数目,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