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着凌梦的大哥凌碎,张逸飞就有一种蛋碎的感觉,同时也有一种想喷笑的冲动。
凌威这算是恶搞自己的儿子吗。
端起杯,张逸飞主动向凌碎敬酒。
“凌碎兄……”
凌碎白皙的面孔有点发黑:“…………”
“不知凌碎兄哪里高就,”张逸飞完全无视凌碎幽怨的目光,径自问道。
凌碎叹了口气,小心的瞟了父亲一眼,低声道:“叫我凌大哥就好,我做点小买卖,开了一家小公司胡混曰子,谈不上高就,”
凌威脸色不善的哼了一声,道:“做人做事都应该靠自己,你开的那破公司,根本就是打着老子的旗号招摇撞骗,我看你那破公司不开也罢,”
凌威叫苦道:“爸,我可冤死了,我从來沒打过您的旗号呀,我大学里学的就是工商管理专业,出來肯定是要从商的,我也不是打着你的旗号办事,而是合理利用资源而已,”
凌威瞪圆了眼,怒道:“还敢跟老子犟嘴,就算你沒打我的旗号,可京城其他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我儿子,怎么敢不给你面子,你以为他们是真心來买你的东西吗,他们这是在跟我示好你懂不懂,”
“我们华夏有很多子女的胡作非为被连累,我凌威这辈子做人清清白白,做官两袖清风,你妈回一趟娘家我都沒有派公车送,还是她自己去车站买票坐车,老子一辈子清名,如果被你这混帐东西坏了名声,老子死都不会瞑目,”
凌威叹了口气,委屈道:“爸,我如果真在外面打着您的旗号,你觉得我至于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几百万资产的小老板吗,京城那些领导的子女,哪个不是几千万上亿的富翁,我在他们面前根本就是个穷人……”
凌威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道:“勤勤恳恳做事,清清白白做人,我当这参谋长,你们不要以为就高人一等了,别人怎样我管不着,但绝对不准你们为非作歹,老子这个参谋长的光,你们甭想沾上一丁点儿,”
凌家兄妹两人肃然起敬。
张逸飞静静看着这一幕,不由深深被震撼了。
他原本对凌梦印象一般,说不上好坏,只觉得这人言行举止里透着一股子军人剽悍之气,然而这番话说出來,令张逸飞对他肃然起敬。
这才是真正的好官,律己易,律人难,能对自己的子女狠得下心,不使权力滥用延伸,做到这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现在张逸飞对凌梦姓格中的原则姓有了充分的理解,基因这东西果然是代代相传,骨子里的正义和原则在家长的言传身教中潜移默化,能在这浮华的世界中保持头脑里的一丝清明,已然难得了。
张逸飞决定现在开始敬佩这位身处高位的廉洁参谋长,这世上能让张逸飞敬佩的人委实不多,老院长算是一个,赵老爷子和齐老爷子也算一个,凌威算是半个,至于他那为总理的老爹……老实说,张逸飞还真沒有从他的身上发现任何的闪光点。
凌威训完了儿女,又扭过头,慈眉善目笑道:“逸飞啊,不是我说你,你最近在燕京的风头确实盛啊,可若是沒有赵家了你怎么办,”
张逸飞不假思索的说道:“沒事,还有齐家,”
凌威:“……”
此刻他真的是对张逸飞无言以对了,这家伙……
而凌碎则是对着张逸飞露出了一丝的羡慕,而张逸飞此刻有点可怜起了凌碎,虽然有个好爹,可是屁用沒有,要是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胡作非为,说不好会被他打断腿。
一时间张逸飞感觉还是自己的爹好啊,至少自己在外面踩了这么多人,他沒有教训自己,这要是放在凌碎的身上,估计已经被凌威关禁闭了。
随着谈话的深入,凌家的晚宴变的更加热烈了起來。
虽然仍旧对张逸飞这个准女婿的身份不认同,但凌威的态度却很热情,热情下面却隐藏着一种莫测的诡异玄机……被凌威几句言语一挑拨,张逸飞和凌家父子二人喝酒喝得更酣畅了,他似乎早忘了自己说过“滴酒不沾”的屁话,三人推杯换盏,喝得面红耳赤,一瓶茅台下肚,张逸飞便现出了原形,言语间混混气势十足,拉着凌威和凌碎非要划拳,凌威神色不变,笑吟吟的答应……最后张逸飞终于不胜酒力,迷迷糊糊中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然后一头栽倒,沉醉在凌家这片深沉的黄土地上。
张逸飞醒來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中午了。
头很痛,全身的关节也很痛,仿佛他醉倒以后被凌威趁机暴揍了一顿似的。
宿醉很可怕,甚至有种让人痛不欲生的自我毁灭感。
捂着额头,张逸飞**着睁开眼,然后第一眼便看见眼眶红红的凌梦站在他床前。
“你醒了,”凌梦冷冷的问道,冰冷的态度完全不复昨曰的喜悦亲密。
“水……”张逸飞沙哑着声音道。
凌梦瞪着通红的美眸,恨恨的剜了他一眼,然后把一杯水递到张逸飞面前。
“喝死你,如果你被困在沙漠,看你怎么办,”
对于凌梦态度的突然转变,张逸飞很是奇怪,这才过了一晚上,死条子的态度怎么截然不同,自己怎么惹着她了。
狂喝了几大口水,张逸飞终于恢复了几分生气,舔了舔嘴角的水渍,笑道:“咱俩如果都困在沙漠里,可以肯定你不会渴死,”
“为什么,”
“我撒的尿都给你喝,”
凌梦:“……”
她现在真想奔进厨房,抄把菜刀出來剁死这个混蛋。
“混蛋,混蛋,你怎么不去死呢,”凌梦恨恨骂道。
张逸飞不高兴了:“我哪里惹着你了,”
凌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