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响花朵朵才忍下想杀人的冲动,可怜兮兮地对楚凌轩说:
“楚公子,您也清楚我家是个什么情况,我实在是拿不出这束修银子啊!要不,楚公子您给通融通融,想个简单点的法子,我知道您其实也不缺那几个银子啦,哈哈!”
楚凌轩弹了弹手指,慢条斯理地说:“银子我是不缺,但你缺啊!”
说完看了眼花朵朵,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她正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气急败坏地欲冲上来大干一架的气愤模样,心情莫名地变得无比舒畅。
在花朵朵要发飙之前,楚凌轩故意拉长语调恶作剧地说:“其实不要束修那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顿了顿,看了眼花朵朵瞬间明亮起来的双眸,接着说:“我正好缺个可以使唤的人,这花嫁村的泥娃们也没几个看起来伶俐的,要不你就凑合着当几天小厮?看你这模样,跟个男的也没啥区别。”
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瞄了瞄花朵朵还没发育的小胸脯。
如果花朵朵这会儿还没听出来这是赤裸裸的忽悠,那她也白活了这么些年了。
花朵朵气得站起身来,叉起小腰居高临下地瞪着楚凌轩,恶狠狠地说:
“楚凌轩!我告诉你,今天你是教也得教,不教也得教!你想撂挑子试试看,我保证不出明天,整个花嫁村所有活蹦乱跳的物种都知道,韦夫子家的楚凌轩今儿亲了花有福家的花朵朵!”
楚凌轩还没高兴完就被花朵朵这恶狠狠地警告给吓了一大跳,手上的书差点拿不稳掉进河里。
他忙把书本收进怀里,安抚了一下跳得飞快的心脏,强作镇静地说:“这位姑娘,说谎也得打打草稿吧!我可是连手指头也没碰过你一下哩!你说的是哪门子的……亲啊?”
花朵朵圆眼一瞪,气鼓鼓地说:“你敢说你没亲过我!半个月前你趁我落水那会儿,可是吃了人家好久的豆腐,那么多的目击证人你该不会想赖账吧?”
楚凌轩一窒,耳朵多了一抹可疑的晕红,他理不直气不壮地辩解道:“我那是在救你,你那会儿都没气了,我若不渡气给你,你早就没命了。”
在花朵朵赤裸裸的鄙视下,楚凌轩越说越小声。花朵朵这蛮不讲理的模样,顿时让他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不说这渡气还好,一提起这个就让花朵朵想到那莫名其妙的重生,不由恶狠狠地吼道:
“谁让你多管闲事来着?我让你渡了吗?在场那么多的阿公阿?澳阍趺床蝗盟?嵌桑课铱茨憔褪翘傲滴颐郎??胍磺追荚螅n?牵?涮? ?p> 楚凌轩的脸越来越黑,面对这么一个蛮横的不按常理出牌的小丫头,他感觉非常的无力。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说是我今儿亲了你啊!咱们要讲道理啊是不是?”要求一个被气疯了的小丫头讲道理,楚凌轩这会儿大概是已经被逼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花朵朵一仰头,傲娇地说:“道理?哼,本姑娘说的话就是道理!我就说今儿你亲了我,怎样?你咬我啊!反正今儿好多村民都看见你跟我坐一块了,你说我这话有没有人相信呢?”
楚凌轩痛苦地抽蓄了下嘴角,感情自个儿一开始就钻进了这臭丫头设下的圈套里?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今儿不管这是不是事实,但只要经过人们那么一传说,这不是事实也会变成事实了。
想到这楚凌轩只好不甘地败下阵来,咬咬牙心不甘情不愿地说:“申时三刻,大石头,一天十个字,多一个都不教!”
说完一拂衣袖,气哄哄地跳下石头,走到岸边的沙滩上准备开始今天的任务。
花朵朵在心里比了个“耶”的手势,第三回合,完胜!比完屁颠屁颠地爬下石头朝楚凌轩奔去。
楚凌轩折了两根树枝,将其中一根较小的扔给花朵朵,用树枝在沙滩上画下一至十等数字,然后逐一念给花朵朵听。
念完也不管她跟不跟得上,树枝点到哪个字就狠狠地说:“念!”
花朵朵一点也不怯,一遛弯地顺着他的指挥念完所有数字,惊得楚凌轩目瞪口呆,这丫头该不会是个神童吧?
他压下心里的惊讶,又让花朵朵照着写一遍。他偏不信这么一个看起来蛮横无理的小辣椒会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小神童,一定是之前就在哪儿学过了,今儿才这么顺溜。
我偏不信了今儿制服不了你,今天定要好好地考考你,压压你的傲气,让你这么嚣张!栽在这么一个小丫头手上,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的楚凌轩在心里跟花朵朵较起了劲,势要挫挫她的锐气。
但很明显,他注定要失望了。
花朵朵捡起树枝,弯弯扭扭地写将起来。待花朵朵没有一丝犹豫按瓢画葫芦地写完十个字后,楚凌轩已经被雷得里嫩外焦了。
接下来他每教一个新字花朵朵都能似模似样地读写出来还丝毫不带勉强,偶尔抽查前面教的那些个旧字也照样不见她忘记后,楚凌轩已经被打击得说不出话来了。
不知不觉已经教了二百来个字,离原本说的每天十个已经超出了二十倍不止。楚凌轩感觉自己这个师傅肩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吗?自己小时候记忆能力已经够强的了,满京城无不知道楚侯府的长子嫡孙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是个三岁能背书五岁能作诗的小神童。
但自己这所谓的神童站在这臭丫头面前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完全不够看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