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光是那上等沉香木做成的厚重书架,便足够让花朵朵咂舌了,里别的珍稀摆设。
只见室内还随处安置、香几、琴桌、绣墩、多宝格、月牙桌等式样奇特的家具。家具多为精细小巧的黑漆描金、漆地嵌螺钿等品类。
而室内的墙壁之上,还挂有御笔字、花鸟、山水等插挂屏,质地多为雕漆、紫檀、珐琅边框,内多用宝石、玉石、象牙、珐琅和点翠等材料镶嵌。
花朵朵被这琳琅满目的摆设晃得眼花缭乱,她咂舌道:“先太祖皇帝还真是舍得下重本!这室内的任一精品拿到外头去,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楚凌轩,你今儿带我来这儿该不会就是为了窃取这些宝贝的吧?”
楚凌轩嘴角一阵抽抽,他没好气地睨了花朵朵一眼,索性不理会她的问话,转头打量起屋里的陈设来。
楚凌轩显然也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处比皇宫还来得奢华的去处。
里的藏书虽然不数量惊人,但其价值显然不里的普通藏书所能够比拟的。他放眼望去,其目光所到之处,俱是各色稀奇珍贵的古籍。
楚凌轩大概浏览了遍,二楼藏书竟涵括众多门类,上至天文地理,下至诗词歌赋,有历代文豪亲笔写就的各式诗词歌赋,还有翰林院编修的各种典籍,册册俱是书中珍品。
楚凌轩当下不由暗自心惊,这些书册任其哪一本落到了民间,恐怕都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得把这事儿报告给四皇子知晓啊!楚凌轩暗自沉吟,他日若是不得不掀起一场大战,希望能尽所能地不让战火蔓延到白鹭书院来。这满屋子的珍奇古玩要是付之一炬,对大晋国来说,那将是一笔不可估量的损失。
楚凌轩正沉吟间,就听花朵朵不耐地问道:“楚凌轩,咱们来这儿究竟是找什么宝贝啊?”
楚凌轩挑眉道:“你真想知道?”
花朵朵翻了翻白眼,“废话,我要是不想知道,我为啥冒着生命危险上这儿来啊!你当我是吃饱了撑着啊?”
楚凌轩被窒得一阵无语,他无奈地轻点了点花朵朵的额头,“那你听好了!咱们此行要寻的宝贝就是失踪多年的传国玉玺。”
“传……传……传国玉玺……”花朵朵惊得差点咬到了自个儿的舌头。
楚凌轩好笑地点了点头。“怎样,吓到了吧?”
花朵朵气咻咻地瞪了楚凌轩一眼,“你咋不早说?我要是晓得咱们做的是这么惊险的事儿。打死你我也不来!”
楚凌轩摸了摸鼻子,“我可是提醒过你很多遍了!是你自个儿耐不住好奇跟上来的,你可怪不得我。”
花朵朵扁了扁嘴,认命道:“那你可晓得玉玺藏在哪儿啊?”
她眼下只想快快寻到玉玺,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楚凌轩摇了摇头。“不晓得。”
“不晓得?”花朵朵瞪大了眼睛,“不晓得那你来这儿干嘛?”
楚凌轩回道:“正是不晓得它在哪儿,所以才要来仔细查探啊!我要是晓得它的藏身之地,还需要你跟着来吗?”
花朵朵一窒,她没好气地伸手道:“藏宝图拿来!”
“什么藏宝图?”楚凌轩不解道。
花朵朵恶狠狠道:“废话!当然寻玉玺的藏宝图了!难不成是寻古墓的藏宝图啊?”
楚凌轩摊了摊手,“没有!”
“什么?没有!”花朵朵急得一阵跳脚。“没有藏宝图那怎么寻啊?你这样不是无头苍蝇四处乱撞吗?”
“看撞不死你!”花朵朵气鼓鼓地叉腰补充道。
楚凌轩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先别着急!我看过关于玉玺的所有记载,玉玺最后出现的时间是先太宗皇帝驾崩的那天。而那天恰好落成的时候,这玉玺很有可能被先太宗皇帝命人移到了这里暗存着。”
花朵朵不解地问道:“他为啥要这么做啊?传国玉玺不是应该传给下一任皇帝吗?”
楚凌轩解释道:“在先太宗皇帝眼里,只有青莲皇子才是他心目中的储君。青莲皇子早逝,在先太宗皇帝看来,这皇位也该伴随他一起到九泉之下去。先太宗皇帝甚至在合眼前。也未曾将皇位传与任何一位皇子。”
“这对其他皇子来说也太不公平了吧!”花朵朵打抱不平道,“这父亲做的也太偏心了!”
楚凌轩淡淡地说:“天底下不公的父亲多了去了。人心本来就是偏的,没有奢求便不会有失望。”
花朵朵愧疚地看了楚凌轩一眼,差点忘了这也是一个没有父爱的孩子啊!惨了惨了,触动人家的伤心事儿了!这可怎么办?
花朵朵赶紧转移话题,“这么说来,这玉玺十有八九会咯!”
“正是!”楚凌轩点了点头。
他转一眼,当下又皱了皱眉,这里摆放着如此之多的珍奇古玩,究竟玉玺会藏在哪儿呢?
“在我们之前,恐怕也有许多人来这儿查探过玉玺的下落吧?”花朵朵猜测道。
楚凌轩赞赏地看了花朵朵一眼,“你猜的没错!太皇太后此前曾多次派人来明察暗访,但最后都无疾而终,恐怕咱们这次也不会轻易得手。”
花朵朵不由一阵脑仁疼,咋就让偶碰上这么一件伤脑筋的棘手事儿呢?你说我当初要是压住了这该死的好奇心,直接把借书卡甩给了楚凌轩,那不就啥事儿都没有了吗?
古人说的果然没错,好奇心杀死猫啊!不晓得这一趟寻宝之路下来,咱还有没有命在。
花朵朵自怨自艾完,便收拾起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