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太皇太后千岁宴那天你可是要弹奏方才那首曲子?”宁王好奇地问道。
花朵朵点了点头,“正是!”
宁王一阵犹疑,“这首曲子会不会过于悲伤了点?”
花朵朵微笑道:“谢王爷提醒!在下已有应对之策,不会破坏宴会的欢乐气氛的。”
“哦?花公子想到何妙计?”宁王挑了挑眉。
花朵朵神秘地笑道:“这是秘密哦!到了太皇太后千岁宴那天王爷自然会知分晓了。”
见花朵朵卖关子,宁王也不恼,只是噙着笑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这个花七公子真是让他越来越好奇了,他的身上仿佛有种魔力般,让人移不开目光。
对于京城上下正在疯传的关于楚凌轩和花七公子断袖的传闻,宁王在见到花朵朵的前一刻还是打死不相信的,但此刻见了花朵朵本人,宁王笃定不已的心开始动摇了起来。
毕竟眼前这个美丽得如同精灵般的人儿,的确有让人初见倾心的魔力。他的身上有种让人沉迷不已的气质,能让楚凌轩那颗石头心为之融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宁王半眯起眼睛,敛起眼中的精光,仔细地打量起花朵朵来,他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个花七公子身上,有种姑娘家独有的俏皮气息。
只见花朵朵掏出手绢一根一根仔细地擦拭着琴弦,仿佛在呵护着一件多么珍贵的宝贝似的。
她线条柔美的玉颈在黑发的映衬下显得尤为纤细白皙、粉嫩细滑,真应了那句颈如蝤蛴,肤如凝脂。
再观其喉颈处,光滑细腻,线条柔美,半丝也无喉结凸起的迹象。真是美不胜收!
此刻宁王越发断定花朵朵是女儿身的猜想了,毕竟他若是男人,是断无可能这般无丝毫男儿气概的。
即便这花七公子眼下尚未及冠,但也到了要褪尽黄毛、渐趋成熟的年龄了,理应能看见隐隐显露的男儿特征才是,断不会像如今这般唇红齿白、雌雄莫辩的。
宁王心中当即玩性大起,他打定主意回头就让侍卫们打听清楚花七公子的底细,若他真是女扮男装的假小子,那接下来他就得好好戏弄楚凌轩那嚣张的臭小子一番了。
“哼,难得这座冰山也有被融化的一天。本王说什么也得捉住这臭小子的弱点,好好折腾他一番,让他一直甩脸色给本王看!”宁王心中暗暗腹诽。
正在宁王寻思间。他身边的白衣公子好奇地探头问道:“花公子,你方才念的那首诗可有名字?”
花朵朵抬头不解地问道:“公子是指在下方才所念的一种相思,两处闲愁那几句么?”
白衣公子忙不迭地点头道:“正是正是!”
花朵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名字嘛,好像是叫一剪梅吧!”
“好像?”白衣公子一阵傻眼。“这不是花公子你自个儿创作的么?怎么会不晓得呢?”
众人均是一脸不解地看着她,花朵朵不由一阵讪讪。
她能说她方才压根儿是情之所至才信手拈来的么?她连自个儿也不晓得方才究竟念了些什么,只依稀记得这阙词是自个儿前辈子最喜爱的。
花朵朵语无伦次地解释道:“那个,这诗不是在下创作出来的,是在下有一回在梦中听到一位夫人吟诵,当下一时兴起便暗记了下来。没想到方才情动之下一时没忍住念出来了,让公子见笑了!”
白衣公子瞪大了眼睛,“天哪。你在梦中也能作诗?太了不起了!”
花朵朵窒了窒,良久方才无力地指正道:“那个,是那位夫人作的诗,跟在下无关……”
白衣公子笑嘻嘻地调侃道:“花公子,你该不会爱慕上那位夫人了吧?竟然在梦中也为她作诗!”
花朵朵满脸黑线。真是越描越黑啊!她索性懒得解释了。对着这个显然已先入为主的少年,她实在是有理也说不清。
宁王无奈地斥道:“悠悠。不得无礼!”
白衣少年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转头又对花朵朵暧昧地笑了笑,把花朵朵雷得一阵里嫩外焦。
宁王抱歉地冲花朵朵拱了拱手,“舍弟顽劣,多有得罪!在下代为赔不是了!请花公子莫要怪责!”
“王爷无需客气!令弟乃是真性情,在下觉得这样甚好!”花朵朵连忙避开身子,开玩笑!这位大人物的大礼她可不敢受啊!
闫老爷子听到宁王说出“舍弟”二字时,心中一阵惊讶,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白衣少年。
她何时多了一位如此调皮可爱的孙儿了啊?闫老爷子不由一阵纳闷。
据他所知能让宁王称作弟弟的人儿只有一个,那便是如今年仅六岁的五皇子。而眼前这位正值芳年的公子哥儿显然不是尚属稚龄的五皇子,那他是……
闫老爷子忽然忆起宁王方才好像唤他“悠悠”,这名字倒是比较像女娃的闺名。等等,她的孙女当中不正有一位名叫魏子悠的悠悠郡主吗?
听说这位悠悠郡主模样与太皇太后最为相像,莫非眼前这位就是魏子悠?
闫老爷子不由眯起了眼睛,“小子,你过来!”
“老爷子,你跟我说话么?”白衣公子指着自个儿的鼻子一阵愕然。
闫老爷子翘着胡子一阵好笑,“难不成你以为老头子在自言自语?”
白衣公子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挪着小碎步忐忑不安地走到闫老爷子跟前。
“老爷子,你唤我来有何事儿吩咐啊?”白衣公子心中一阵不安。
这老头子该不会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