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怜菡的好劝歹劝下,田倩瑶总算止住了泪。她佯装气极地掐了卢怜菡一把,“臭丫头,就数你鬼精灵!”
田倩瑶心里暗揣,这丫头蠢归蠢,但胜在好糊弄啊!
田倩瑶又是嗔又是笑的模样让卢怜菡看得一阵发呆,“姐姐,你真美!只有你这样谪仙般的人物才配得上楚哥哥,那花朵朵跟你一比就跟野草一样让人忒的瞧不起眼。”
田倩瑶戳了卢怜菡额头一下,“胡说!我可是听说花七公子容貌艳绝天下,你姐姐我这般普通的姿色哪儿比得上人家啊!只可惜上回千岁宴我病了没能有幸见着。”
尽管面上满是遗憾,但田倩瑶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的。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十分有信心的,这些年上门提亲的人家都快把田家的大门给踏破了,当中也不乏长安城中排得上号的少年英杰,只是田倩瑶总觉得比起楚凌轩来差了那么一大截。
多少年来放眼整个京城她还从未遇上过敌手,即便是皇宫里头的那些个公主殿下田倩瑶也不曾放在眼里,在田倩瑶看来她们都不过是绣花枕头罢了。没成想到头来她竟然输给了一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平民郡主,田倩瑶心里满满的不甘心。
卢怜菡忍下心里的酸意,撇嘴道:“不过是那些人夸大其辞罢了,在我看来,不过尔尔。还是我家瑶姐姐最漂亮,咱长安城里再也找不出人比瑶姐姐更好看的姑娘了。”
“瑶姐姐,你一定有想办法让那花朵朵嫁不成楚哥哥的对不对?就算菡儿没福气跟楚哥哥在一起,菡儿也希望瑶姐姐可以。”卢怜菡握着田倩瑶的手巴巴地看着她的眼睛。
田倩瑶摸了摸卢怜菡的头,“丫头你总算想通了么?”还不至于无药可救啊!田倩瑶心里叹息。
卢怜菡眼眶发红,“瑶姐姐,你知道是谁揭发我爹与蒙古人勾结的吗?他害得我卢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我必定会让他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卢怜菡眼光一阵阴狠,握住田倩瑶的手也不由自主地一阵用力。
田倩瑶吃痛地抽出了手,皱眉道:“菡儿切不可意气用事!眼下你还不知会被姑母发配到哪个角落里去呢,还是想想怎么求姑母给你寻个更好的去处吧!”
和爹爹的处境正尴尬着呢,尽管这次卢启年与蒙古人勾结的事儿没有牵连到他们身上,但明眼人都晓得卢启年作为户部尚书,若是没有爹爹和表哥的支持,是没法子与蒙古人勾结的,他们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因此近些日子爹爹和表哥都闭门谢客,足不出户。只盼着这场风波快些过去,免得殃及池鱼。若是卢怜菡这混丫头这时候整出什么事儿来,谁晓得会不会拔出萝卜带出泥啊!
为今之计还是想办法稳住这疯丫头。田倩瑶想罢定定地看着卢怜菡,“菡儿,报仇雪恨固然重要,但是如今你好不容易脱离苦海了,更该好好珍惜如今得来不易的安稳。那些动刀动枪的事儿就交由表哥和我爹来办好了。难道你还相信不过他们吗?”
“有表哥在,你卢家的大仇总有一日得报!只要表哥坐上了那个位置,他一定会为你们卢家平反的,到时候你就不需要再顶着罪臣之女的身份过活了。”田倩瑶苦口婆心地劝道。
卢怜菡满脸的不甘心,“难道表哥一日当不成皇帝,菡儿就要一日像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么?这般见不得光的日子让菡儿怎么活得下去?”
卢怜菡狠狠地揪着手帕。面容气恨之下一阵扭曲,看上去颇有些骇人。
田倩瑶不自然地别过脸,不耐道:“表哥他们已经尽力了。你能活下来就该谢天谢地了,还想怎地?”
卢怜菡知晓眼下不是惹恼田倩瑶的时候,连忙压下心里的怨恨,抱着田倩瑶的手撒娇道:“瑶姐姐,菡儿不想被发配去那些鸟不拉屎的旮旯地方。你最疼菡儿了,你帮我求求姨母。让姨母将我留在宫里好不好?姨母最喜欢你了,你说的话她一定会听的。好不好嘛,瑶姐姐求求你了!”
田倩瑶磨不过只好答应了下来,毕竟将卢怜菡留在宫里对她下一步计划也有好处。她在宫里还缺一个可以无条件为她办事的人。
田倩瑶点了点卢怜菡的鼻子,“我可以应承你去跟姑母说情,但是你须得答应我在宫里头安生过日子,既然是当宫女那就得有宫女的样子,切莫再像往常那般乱发小姐脾气。”
“在芳草殿还好,若是到了别的宫殿,那些贵人们可不买你的账,要是一状告到老佛爷跟前去,恐怕任姑母再怎么求情,你在宫里也呆不下去了。”田倩瑶目含警告。
卢怜菡连连点头,喜得一阵心花怒放。只要能待在京城,她就有办法教那花朵朵吃瘪。前几次都教她侥幸逃脱了,她就不信这一次她还能逃得过她的五指山。
“既然我卢怜菡的日子不好过,我又怎能容你花朵朵活得这般自在!”卢怜菡心里一阵咬牙。
且不说接下来田倩瑶是怎么说服田太妃的,这头花嫁村花有福家正喜事连连。
自卢启年等人被宣判的次日,南玉一家平反的诏书也下来了。大伙儿这会儿才晓得原来南玉竟是将门虎子,他爹就是当年深得先皇帝崇信的大将军的副将南宫靖。
当年大将军被陷害通敌叛国满门抄斩,一同被牵连的还有身为副将的南宫靖。而捏造证据的就是当年身为另一名副将的彭金波,如今被下狱的彭参军。至于彭金波身后可有指使之人,他们一时之间也不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