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冷声道:“左穆尔个酒囊饭袋,他竟如此不中用,几十万大军还敌不过楚凌轩的几万死士?”
黑衣人低头回道:“据属下查探,这全是起源于二王子与他麾下的右大都尉呼延律起了内讧,这才给了楚凌轩可乘之机。”
面具人冷哼道:“你还有脸提楚凌轩?当初是谁斩钉截铁回来告诉本座楚凌轩已命不久矣的?”
黑衣人连忙跪地请罪,“属下该死!属下跟踪过给楚凌轩把脉的董大夫,那大夫以性命担保说楚凌轩已毒发攻心,大罗神仙也难救。属下看那大夫不似说谎,却不知楚凌轩竟狡猾地使了一招移花接木。”
面具人淡淡道:“本座早已说过不要小看他,楚凌轩若是能轻易打败,本座这些年也无须这般费尽绸缪了。”
黑衣人伏地应道:“是,属下知罪,请主子责罚!”
面具人抬了抬手,“罢了,连魏承平和魏承云那两个小子都着了楚凌轩的道,你一时不慎也怪不得你。这次便饶了你吧!”
黑衣人满脸感激,“谢主子不罚之恩!”
面具人沉吟道:“幸亏咱们还行了一着暗棋,长平公主已平安抵达匈奴了吗?”
黑衣人点了点头,“据密探汇报,宋子尧已护送和亲队伍进入匈奴境内了。”
他犹豫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确信长平公主会按主子的吩咐办事儿?”
面具人冷笑道:“她如今不过是个废人罢了,本座许了她那么大的好处,依照她的性子,还不乖乖落入本座的手中,任本座差遣!”
“主子英明!”黑衣人伏地赞道。
面具人叩着桌子沉吟道:“如今魏承平已绝无出头的机会了,这个人不足为虞。倒是宁王却不得不防。如今楚凌轩立了如此大功,朝廷必定会对他封赏有加,日后想必会更加难以对付,看来咱们得从长计议才是。”
黑衣人低头道:“属下任凭主子差遣!”
面具人抬了抬手,“起来吧,你即刻面见大人,就说本座有要事与他相商,让他尽快想法子与本座见上一面。”
“是,属下领命!“黑衣人说罢身子一晃消失在黑夜里。
面具人看着闪烁的烛光,冷冷一笑,“哼,楚凌轩,本座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几条命能每次都大难不死。”
相对于魏承云和面具人的大失所望,魏承宁却是春风得意得紧。
他应付罢一众宾客,脚步带风地进了新房。
此时张尔岚已经梳洗过换上了家常的里衣,正窝在软榻上懒洋洋地看着书册。
张尔岚瞧见魏承宁进来也不害羞,落落大方地抬头问道:“王爷因何事儿而开心?”
魏承宁坐到张尔岚身边,微笑道:“一是因为我终于如愿以偿娶你过门了,二是因为楚将军打了胜仗,送了咱们一份大大的贺礼,这份贺礼我十分喜欢!”
“楚将军?”张尔岚瞪大了眼睛,“他不是……”
魏承宁摇了摇头,“没有,都是为了脱身的障眼法。”
张尔岚满脸惊诧,“这事儿朵儿知不知道?”
魏承宁点了点头,“后来才知道的,说起来还真是对不起永宁,若是咱们晓得她怀了身孕,这事儿必定会从长计议。幸亏她平安无恙,不然我恐怕一辈子都要愧对子瑜了。”
张尔岚眼眶一阵发红,“王爷,妾身有一个不情之请,日后若是王爷大业得成,还请王爷好好待他们俩口子,他们受了太多苦,真的太不容易了。”
魏承宁伸手擦去张尔岚眼角滚落下来的泪珠,轻声道:“放心吧,我不是那等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小人。子瑜于我有大恩,我不会忘记这份恩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