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才刚到酉时,天色便暗了下来。请使用访问本站。
皇城大街,月光洒在青花石铺就的大道上,四处摆满了滩位,有卖小食的,卖纸画的,卖灯笼的,林林总总一点也不亚于白天的热闹。
百花楼里灯火通明,人满为患。门外那高高挂起的灯笼上,用红缎子拉了条横幅:花魁大赛。
一楼大厅靠墙一侧搭了个一米高的戏台,戏台上铺了一层红毯,二楼处飘下两条五颜六色的彩带,楼梯扶手,门额处,都用彩带结了好看的花。
不少宾客已早早坐在座位上,喝着茶水,吃着小食,等待大赛的开始。要知道,这百花楼隔了两年才又开始选花魅,如此盛事,他们这些老顾主又怎会错过?
“老李,这次可要说好支持百合的啊,可别临了又给改变主意。”一个年约四十,长得肥头大耳的男人跟他对桌的瘦小男人说。
那被叫作老李的瘦小男人笑了一声道:“甲员外,你放心,百合那小妖精早早便收服了我,这次能不投她吗?只是,甲员外也没能逃脱那小蹄子的温柔乡。”
“她的技术活儿确实好,不是吗?”那甲员外对那老李挤眉弄眼了一会,两人淫 笑起来。
这次的花魁大赛,百花楼里的妓 女们各自拿出自己的才艺表现,无论琴棋书画,只要能有客人出价,当晚被叫价最高的妓 女将拥有头牌称号,享誉花魁之冠。
百花楼后院,打扮得花枝招展,娇艳无比的女人们都在各自的院子里翘首期昐,每个人心里都充满自信。
小丫头燕子却焦急地六神无主,这大赛就要开始了,小姐却不见踪影,这可如何是好?轻哥小爷怎么还没来?
而此时的舞轻,还在前往百花楼的车厢内,看着侧卧在软塌上假寐的陌离宵暗自生气,这个男人,总是让她心火大起,明明昨儿个闹僵了,今晚上还硬要她进车厢,与他相对无言。
马车驶到百花楼时,大赛已经开始了,舞轻下得马车,虽然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紫荆,却不得不留在这个男人身边护卫他。
百千媚早候在门口,见得陌离宵缓步上得阶梯,又看到跟在他身后的舞轻,她露出了妖艳的笑迎了上去。
“七爷……请随千媚来……”百千媚行了个礼,转身带着他们往大厅走去。
舞轻见得有些拥挤的大厅,又见得高台上那个正在表演书法的女子,心里一阵激动。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看表演,而且还是在花楼里。
百千媚径直带着三人往大厅的一临近看台的雅座走去,与其他座位不同,这雅座由白色虎皮铺埑,檀木茶几早已摆上了茶点之食。那些个本还在欣,纷纷向舞轻这一行投了注目礼,各自暗暗猜度,能由百花楼楼主亲自领路,这个男人的身份肯定不凡。
隐在后台一直焦急地关注前厅动静的小丫头燕子,此时见得候在陌离宵身后的舞轻,如见得救星般急冲冲地走了上前,她已拜托阿瞒帮忙寻小姐了,可是,网轮到小姐上场了,如果还寻不着小姐的话,那这场大赛小姐便没了希望,往后的日子,只怕她们俩连一丁点的地位都没有。
壁虎见忽然冲过来的小丫头,皱着眉头拦下她道:“站住!”
小燕子被壁虎拦了路,一下子急得不得了,她语无伦次地道:“快让开……我家小姐不见了……轻歌小爷……”
台上正奏着一曲子和着那女子作画,台下的人也在私语议论,小燕子的声音被淹没在这洪流中。
壁虎见这女孩识得轻歌,打量了她片刻,才给她放行。
小燕子也顾不上什么礼数,只是一溜烟跑到正在给陌离宵倒茶的舞轻身旁,急急地扯着她袖口道:“小爷,小姐不见了……”
舞轻被扯得差点将茶水泄出茶几,她忙将手中的雕花茶壶放下,转头见小燕子一副快要急哭的样子,她心里一讶问:“什么时候的事?”
“晚饭后,奴婢给小姐梳妆好便去领牌号,可是奴婢回去却找不到小姐……呜……小爷,这可如何是好?”
舞轻抬头望了眼高台上表演的女子,沉声问:“还有几个人轮到紫荆姐姐?”
“还有四个……不,只剩下三个了!”小燕子听到台上乐曲停下,也抬头看去,见那表演书法的女子已躬身行礼下了台,台下掌声一片,她的心里却紧张得要死,她拧紧了手中的小帕,怎么办,小姐你在哪里?
舞轻果断地道:“走,我们去后院找……”说完,她便要走,却被陌离宵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舞轻看着一脸冷漠的陌离宵,眼里带了恳求,在这个世界,她的朋友不多,既然叫了紫荆一声姐姐,紫荆的事她必尽心去帮,她知道这次的大赛对紫荆意味着什么,只有在这脱颍而出,紫荆才能重获新生。
陌离宵见舞轻定定地看着自己,那眼神明亮坚定,还有一丝恳求,他的心一软,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开来。
舞轻对他扬唇笑笑,转身,拉着小燕子匆忙地向后院走去。
舞轻拉着小燕子才刚踏入后院,迎面便见阿瞒急匆匆地走来,他一脸的焦急和失措。见得舞轻两人,如见救星般跑到两人面前道:“你们快随我来,那紫荆被关在柴房里,我还刚想去问楼主拿锁匙……”
舞轻忙道:“不用拿锁匙,你且带我们去。”
阿瞒也不再多话,只是带着两人往后院的柴房走去,远远地便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