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全川早大尉也是上过军校的,身为一个军人,在这种可谓是死地的环境中绝对会警觉。但是全川早大尉此时根本连一点警惕性都没有。更可怕的是,他在第一道山梁上别说留守一点点兵力了。连一个鬼子都没有留。
这样完全悲剧的部署,简直让已经埋伏了两个多小时的齐瑞轩营长喜出望外。
要说这个野战营营长齐瑞轩,在海抗军陆军中出过一次名,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当初在索马里对阵意军时,被意军玩了个金蝉脱壳,而齐瑞轩竟然丝毫不知,错失了追击的机会。
齐瑞轩经过那令人脸红的一战,一直有一个念头。必须打一仗为自己正名。这一仗不仅要胜利,而且绝对不能让敌人逃脱。如果只是击败或者击溃,仍然难以为自己正名。
当鲍刚传来命令,不必继续攻占摩纳勒山,在布特勒山设置防线,阻击日军南下。
从那一刻起,齐瑞轩就开始动脑子了。根据布特勒山的地形。阻击的话应当是两道山梁梯次防御。但是当侦察兵发现,鬼子的先头部队只有两百多人。齐瑞轩立刻大胆的放弃了第一道山梁。
敢于定下这样的策略,齐瑞轩的底气所在乃是野战营强大的战斗力,他对自己的部队有着强大的自信。
此战能否成功的关键只有一点,在日军增援部队到达以前,干掉这两百多鬼子。如果不能及时的干掉这两百多鬼子,被鬼子据守第一道山梁两军对峙,虽然不至于出现失败,但是战局不免被动。
从两翼登山的鬼子累的像狗一般,警惕性大大降低。喘着气在慢慢悠悠的开始爬山。
第一道山梁没有遇到守军,极大的放松了鬼子的警惕性。这些鬼子只是把爬上第二座山梁当成了例行公事,没有一个人意识到,山梁上埋伏着一个野战连的兵力。当然更没有人意识到,两道山梁的侧翼山谷中各有一个野战连潜伏在草丛中。
更可怕的是,山谷中间的峡谷公路中还潜伏着四辆坦克,而这才是齐瑞轩的杀手锏。
齐瑞轩也是老兵了。不算是初上战场的菜鸟,但是看鬼子慢慢腾腾的爬山,心中仍然不免急躁。
虽然鬼子已经完全进入了伏击圈,但是齐瑞轩最关注的不是正在登山的鬼子,而是在开阔地上的鬼子动向。
全川早大尉带领的两个小队日军,自此进入开阔地就一直没有移动。齐瑞轩有些惴惴不安,心中不免疑惑:“难道鬼子发现了什么?”
其实全川早大尉什么也没有发现,一直在谷口没有动静,原因只有一个--累。
现在的鬼子不仅是爬山累,连骑自行车都累。一群鬼子驻足在谷口其实都是在喘气。
鬼子的两支侧翼小队越爬越近,距离海抗军的前沿不足两百米。齐瑞轩看鬼子的主力仍然没有动静,有些沉不住气时,全川早大尉带领主力步兵骑上了自行车,有了动静。
鬼子爬山慢,但是自行车却快。当鬼子接近阵地前沿一百米左右时,全川早的主力已经越过了开阔地的中心。
齐瑞轩心脏急促的跳动,但是他仍然没有命令开火。
全川早或许看两翼已经距离山顶不远,感觉没有危险了,自行车没有停顿,继续向峡谷前进。
日军两翼距离海抗军前沿已经不足五十米,全川早带领的自行车队已经距离峡谷入口不到两百米。
一切顺利,而且是顺利的超乎预期。齐瑞轩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一声急促的大吼:“打。”
伴随着齐瑞轩的大吼,是无数密集的枪声,然后是迫击炮步兵炮的怒吼。
海抗军正面的一个野战连,加上一个火力连,火力之强大根本就不是日军所能想象的。
开战第一刻,步枪手就干掉了日军三四十人。
数十挺机枪喷出怒火,鬼子如同割草般的纷纷倒地。机枪子弹强大的威力,击中躯干就是一团血雾,击中四肢立刻就是残臂断肢。
更可怕的是几十门迫击炮步兵炮战防炮高炮的密集射击,覆盖了两翼日军的进攻区域。
全川早大尉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吓的,当时就滚落在地。没有等他看清战场,峡谷中迎面就看到四辆坦克冲了出来。
这是野战营重火力连配置的一个装甲排,虽然只有两辆英制轻型坦克,两辆虎一坦克,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四辆坦克就是无敌的象征。
四辆坦克连主炮都没有使用,几挺重机枪pēn_shè出子弹,如同暴雨般的扫向鬼子。
全川早带领的两个小队,一百多鬼子全是在开阔地中,根本无处可躲,只能是趴在地面上或者躲到也不知道能不能挡住子弹的土堆后面。
山间开阔地不过两公里,峡谷出口距离全川早的主力不过两百米。小鬼子即便是想逃,两条小短腿也跑不过四辆坦克。
这四辆坦克轰隆隆的压过日军,根本就没有停留,只是留下一路的碎肉污血。
全川早运气不错,竟然没有被当场打死。当他想起来撤退时,这才发现,四辆坦克在短短几分钟时间里已经冲到了第一道山梁的峡谷口处。
这才几分钟啊,全川早的脑子混乱一片,有五分钟吗?一个中队近两百五十名鬼子已经损失三分之二。
好戏开场,此时还不是最终结局。四辆坦克,留下两辆守住峡谷出口,两辆虎一坦克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