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毫无掩饰的展露威胁,王世充浑身剧颤,明明短短一瞬,又似乎长久,他终于松开握剑的手,神情面孔忽然说不出的疲惫与苍老,道:“罢了!罢了!”掩面而走。
从随皆如蒙大赦,紧跟着仓皇退去,外间也很快传来兵丁撤离的喧哗声。
店铺内外俱安静下来。
单婉晶如陷迷梦,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美目中尽是不能置信的光芒,有些迷糊的望望门口,又望望风萧萧,诧异道:“他真的走了?”像是仍无法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情况。
王世充是何许人也?
隋朝时便是尚书国公,身份贵重,权倾朝野,隋亡后据站东都,胁立皇帝,乃中原大地排得上号的一方诸侯,后更废帝自封,荣尊之极,何况他本身也是当世有数的顶尖高手之一。
单婉晶没想到一直对她宠溺之极,甚至都算得上唯唯诺诺的风萧萧,一旦发起火来,居然那么骇人,连王世充这样的人物,这样的身份,被极尽侮辱之后,竟连一国皇帝的面子都不敢要,就那么掩面逃走了!
她还是头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邪帝那令人胆寒的威势,而非无切身体会的听闻。
风萧萧闻言微笑道:“王世充他怎敢不走?不走就是个死!”
他谈笑的语气里,说不出的自信,仿佛他说的话就是理所当然,就是天降律令。
单婉晶听得美目异采涟涟,一眨也不眨盯在他的脸上,少许后以细不可闻的声音,喃喃的自言自语道:“你哪有那么可怕嘛!”双颊忽泛起桃花般的羞色,舞着粉拳嗔道:“你……你别以为我也会怕你,若你也敢这么凶我,我……我……哼!”
她总算还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风萧萧,但以她心高气傲的性子,说什么都不肯嘴上服软的。
风萧萧见她这副色厉内荏的诱人神情,不由笑道:“那是那是,小公主的剑法我可是见识过的,一手‘水云袖法’更是非比寻常,名扬天下,我哪敢得罪你嘛!”
单婉晶呼吸稍显急促,眼中闪过奇异的迷离神色,面上粉晕上溯耳尖,下至嫩颈,垂首道:“你知道就好。”
风萧萧被她这绝美的羞姿电得心中一麻,噗通的疾跳几下,忙收摄心神,干笑道:“嘿,我正要去长安,不知小公主可愿带我一程呢?”
单婉晶不知想到了什么,美眸越发迷离,羞色愈浓,更显艳丽无边,无限娇怯的轻“嗯”一声。
……
飘香号很快便扬帆西行,驶往关中,在船尾后方,遥遥跟着另一艘小船,风雪正带着祝玉妍悄悄的尾随。
她当然不肯离风萧萧太远,尤其在风萧萧深受重伤的情况下。
祝玉妍一开始还时不时的拿单美仙、单婉晶与风萧萧的关系刺她几下,但很快就知道后悔了。
除了只在风萧萧面前掩住锋芒,小猫般温驯外,风雪无论怎么看,都算是绝对恐怖的女人,就算以魔门的标准来衡量,她也远远超越了冷酷无情,甚至没剩多少人性了。
在她眼里,祝玉妍顶多是块会动、会说话的肉腩,无论如何煎炒烹炸,根本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区别只在于她是不是懒得下厨。
祝玉妍这种时候居然还敢挑破离间,自然开始深深体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真切含义。
比起正在地狱中煎熬的祝玉妍来说,风萧萧根本身处梦幻的天堂。
甫一登船,单婉晶就变着花样找着借口陪他,虽然面上总是装成一副冷冷且不屑一顾的俏模样,但风萧萧就算真是个白痴也该明白她的心意了。
日夜相处,某些事情就在理所让然中不经意的擦枪走火……
让风萧萧大感意外的是,单婉晶一向倔强且高傲,绝对算的上娇蛮和不近人情,但在两人亲昵缠绵时,居然和她外在的个性完全相反。
这位冷傲高贵的美丽女子,竟是说不出的娇柔不堪,像是极度沉溺那种被彻底征服的感觉,甚至都不顾自己初受爱的鞭笞,极尽讨好之能事,弄得风萧萧本就充满征服感的心,登时烧得更加炽热,也就根本忍不住的越发粗暴……
凡是美妙的时间,都会显得十分短暂,不知不觉中痴缠数个日夜,船速忽缓,终到关中,只需再过河防,几个时辰就可抵达长安。
凌乱的香塌上,单婉晶艳若春桃的俏面浮掠的羞意仍未完全散去,诱人的媚姿极尽妍丽。
她忙从风萧萧霸道的覆压中翻过伏趴的软糯胴/体,一双皓如凝脂的玉臂无力的推着他的胸口,细喘着嗔怪道:“都怪你,要没梳洗的时间了,要人家怎么见人嘛!”
风萧萧双手将这诱人的可人捉鱼般拢抱在怀,凑她耳边低笑道:“我来帮你。”
他说着话,指尖却极不老实的轻轻的抹划开单婉晶粉背上细铺的淋漓香汗,渐渐摸索着下移,细密的汗珠成线成晕。
单婉晶红唇微张,美目如朦胧的星光再次迷离,娇/躯被透过指尖的热力电得发酥发软且发颤,一双长腿不由紧拢,翘/臀嫩如鼓起的花瓣,肌肤的色泽更艳似玫瑰。
她感受着被风萧萧用力捏痛的屁/股,迷蒙的轻哼着喃喃道:“让单玉蝶出面去见关防官罢……”半闭着星目,挪动着身子,往风萧萧怀中缩去,任由自己再次被狠狠的压紧……
飘香号终于经由贯通黄河与唐京长安的广通渠驶抵长安城内。
短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单玉蝶在门外轻声道:“公主,夫人前来见你。”
舱房内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