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斜照进梅林之中,漏过密密疏疏的光影,颇有些和光同尘的意境而几道人影正在明暗不定的光影中穿行追逐一人在前,三人在后,双方距离越来越近,想来要不了多久便会贴到一起
鲍大楚喊道:“令狐冲,你要是再跑,我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令狐冲原本想出言嘲笑,但他心思转得飞快,将已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吞了下去,心中不住的大骂那个鲍大楚阴险
他原本内力轻功都差他们甚远,如果一开口说话,定然会一阵气息不稳,那就立刻会被追上了忽的眼前一亮,原来已经冲出了梅林,到了溪边的小路上
“哈哈!没有树木的阻挡,看你还往哪跑?”,鲍大楚突然暴喝一声,向前猛得劈出一掌,呼啸着直击令狐冲背心,速度太快,竟是让他避无可避,更是来不及转身格挡
令狐冲耳中闻得声响,心中虽慌不乱,将木剑穿过左腋,同时双脚一错,向后急转,一奖出
“哗”地一声,木剑再也承受不住掌风,立时粉碎,令狐冲也有些踉跄的向后飞退
王诚这时也已抢身而出,同样是一掌尹,桑三娘则从左边向令狐冲扑去
令狐冲此时不但身处半空,更是再无可用来格挡之物,只能无奈提起全身内力,准备拼死一搏正当他以为这次就算不死也要重伤之时,忽听见如轰雷般的呼啸声乍起,一个人影如箭矢一般,与他错身而过
“啪!啪!啪!”三声连成一线,王诚桑三娘鲍大楚三人被依次轰得往后直飞
鲍大楚更是撞断了一棵梅树才运功站稳,嘴角泌出了一丝鲜血
令狐冲欣喜若狂的叫道:“风师叔!”
风萧萧转身微微一笑,高声道:“任教主,在下心忧师侄,这才抢先出手,却是我僭越了,还望任教主见谅”
任我行哈哈一笑,提气向前飞跃,“嗖”地一下就到了当前,速度一点都不比风萧萧慢,缓缓扭头扫视了三名神教长老一眼,口中道了声:“无妨!”,然后转身笑道:“令狐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令狐冲有些惊喜交集,叫道:“你……你是任前辈?”
任我行微微一笑,道:“正是!你的剑法可高明的紧啊”
令狐冲疑惑的看了看任我行,又转头望向风萧萧,问道:“风师叔,你……你和任前辈怎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任前辈你果然已经脱险了!”
“没想到你竟然还惦记着我的情况,哈哈,哈哈!风兄弟,你这位师侄果然很够朋友”
风萧萧微微一笑,并未答话,却暗自腹诽道:“这是当然,他哪像你们这般自私自利!”
正在这时,梅庄四友忽然“唰唰”的冲出了梅林,落到了鲍大楚身边,黄钟公慌忙的恭身行了一礼,急声道:“鲍长老,属下等无能,被方才那人制赚刚刚脱困,这便……”,话还未说完,就发现鲍大楚眼睛直直望着前方,根本没听他说话,顺着目光看去,却发现任我行正在那里微微冷笑
黄钟公立刻神色大变,全身不住的抖动,颤抖着嘴唇说道:“原来……原来任……你……果然已经出来了”
向问天带着曲非烟已走到了当下,见状喝问道:“既然见到了任教主,你们为何不上前参拜?”
黄钟公惨然一笑,道:“参拜?唉……我们兄弟四人奉命看押任教主,却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有辱使命如今不论是东方教主,还是任教主,想来都是容不下我等四人了……”,转头看了看同样面无人色的三位兄弟,长叹了口气,却是再也说不出话了
任我行盯着黄钟公冷哼了一声,转向鲍大楚王诚桑三娘三人森然道:“你们三人也要像他这般不识时务吗?”
三人闻言对望了几眼,却都是一动不动,他们害怕任我行,但更恐惧东方不败,哪敢轻易臣服,都是绞尽脑汁想办法脱身
任我行看出了端倪,对向问天使了个眼色,于是两人一唱一和的想要收服这三名长老
风萧萧却背着手一言不发,笑眯眯的站在一旁观望
曲非烟见他又露出了这种笑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暗道师傅他肯定又在算计人了,不知道这次又是谁要倒霉了
任我行逃出牢笼之后,四处奔走,恩威并施,短短不过两月,已收服了五六个分舵不服的教众和东方不败的死忠已尽数被打死,但长老级别的却还无一人向他效忠,所以他这次是势在必得,使出了浑身解数,又是威逼又是许诺,最后还掏出了三尸脑神丹,硬逼着三人服下
这三名长老在任我行当权之时就身处高位,都见识过他暴虐的处事方式,深知他顺昌逆亡的性格此刻见任我行显然功力已复,他们等人万万不是对手更何况风萧萧正虎视眈眈的站在一旁
有这两人在侧,他们连逃跑的心思都不敢生起,当下全都乖乖服下了三尸脑神丹,从此性命就再任我行一念之间了
任我行收服了三名长老,心情大畅,转向梅庄四友傲然睨视道:“你等四人又该如何?”
黑白子颤颤巍巍的上前接过三尸脑神丹服下,丹青生与秃笔翁两人跟着他向前走了两步,但都犹豫了一下,皆回头看向他们的大哥,黄钟公
黄钟公长叹一声,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走到令狐冲面前,说道:“尊驾武功固高,智谋又富,设此巧计将这任我行救了出去,嘿嘿,在下服得紧这本琴谱害得我四兄弟身败名裂,原物奉还”说着举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