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凤将长长叔谋狼狈的苦笑,好奇道:“中了两个小儿之计……你是被寇仲和徐子陵击伤的?不可能吧!”
她刚才见过寇徐二人的武功,虽然你的确超出她想象之外,但也没能力击伤长叔谋啊!
要知长叔谋乃曲傲的大弟子,已得曲傲八成真传,曲傲名震域外的三大绝技,唯他能全部贯通,无论怎么算,都属年轻一辈的顶尖高手,怎会败在两个小混混手里。
见独孤凤如此一问,长叔谋脸上的苦笑变得更苦了,摊手道:“是我大意了,听庚哥呼儿与花翎子的描述,若非你突然横插一手,他们早将寇仲和徐子陵二人或擒或杀了,所以……”
他这番言语隐有怪罪之意,却始终未曾明着说,显然对独孤凤深有顾忌。
独孤凤俏脸微红,忍不住偷眼瞧向骑在马上的风萧萧,见他老神在在,好似魂外,暗暗腹诽道:“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对自家盟友出手。”
她口中却对长叔谋嘴硬道:“我看你师弟那庚什么呼儿武功还不错,想要试上几剑,怎么,不行么?”
长叔谋显然清楚独孤凤武痴的秉性,当时初见他时,独孤凤也是一样不由分说的找他打了一场么?所以倒也没有怀疑,摸着鼻子苦笑道:“我们这次是因中原一位……”
他瞧了风萧萧一眼,不知道这人与独孤凤什么关系,只能含糊着道“一位……大人物的邀请,帮一个小忙,如今事未完成,回去后少不得要挨师傅训斥了。”
死了这么多随行的武士,却因独孤凤一时兴起,而至功败垂成,他心底自然不会没有怨恨之意,但他莫说负伤在身,就算状态极佳。也不敢对独孤凤露出不满,显然当初被独孤凤修理的很惨。
独孤凤不耐烦的道:“曲前辈那里,你只管往我独孤凤身上推……你们到底打算做什么?那个黄衣女子又是什么来历?”
长叔谋又瞧了风萧萧一眼,踌躇不语。
独孤凤顿时明了。定是事关盟友间的隐秘事情,不能让外人知晓,心道:“你就算不告诉他,他若问起我,我也不敢隐瞒……不。他好像对那黄衣女子很感兴趣,是一定会问我的,我要是答不上来,岂不是要再受一次生死符之苦?”
一想到生死符,独孤凤腿都软了,忙道:“无妨,我阀之事他全都知道,不必瞒他。”
心下安慰自己道:“我这么说也不算错,我知道独孤阀所有的事,难道还敢不告诉他不成?”
长叔谋这才恍然。以为风萧萧是独孤阀培养的心腹高手,释然道:“我们这次是应阴癸派祝宗主之邀,配合实行里应外合之计,让方泽涛以及独霸山庄的高层对婠婠小姐的怀疑,方便之后控制竟陵城,如若成功,对贵阀也是莫大大的支持,独孤小姐应该心中有数才是。”
独孤阀如今外焦内困,急需得到李阀的支持,而又不愿成为李阀的附属。那么地理位置至关重要,又是李阀非取不可的竟陵,就成了最为紧要的筹码。
只是独孤阀与王世充争夺洛阳,已是捉襟见肘。鞭长莫及,一直分不出人手来这边支持,只能任由阴癸派和铁勒人放手施为。
长叔谋还以为独孤阀是担心事成之后分不到利益,才特意派遣独孤凤这位阀中最出色的青年高手过来分上一杯羹。
他之所以倾囊相告,并未隐瞒,就是因为现在事已坏了大半。若真是鸡飞蛋打,铁勒人岂不是亏得更大了么?
他巴不得独孤凤快些力挽狂澜,不至于让他白白牺牲了那么多铁勒武士,还什么好处都落不到。
听到长叔谋如此一说,独孤风不禁汗颜,心里很是羞愧,独孤阀如今的困局她自然比谁都清楚,她离家之前的确得了很多吩咐,也被承载了很多的期望。
包括刺杀风萧萧,还有竟陵一行,以及会会众多青年高手,都在她的行程当中,只是她实在有负长辈所托,非但一件事都没办成,甚至连自己整个人都成了别人的女/奴,更别提重振独孤阀正日落西山的名声了。
风萧萧突然插口道:“这么说,那位婠婠小姐是阴癸派的人了?”
一说到“婠婠”,愫,竟显得有些失魂落魄起来,好一会儿才回神,勉强笑道:“婠婠小姐实是祝宗主最出色的徒弟……”
他英俊的脸上浮起些落寞且挣扎的神色,显然明知自己与婠婠绝不可能有什么将来,却仍是忍不住的浮想联翩,心神不属。
风萧萧看得暗暗心惊:“这个长叔谋败而不馁,显然是个心志坚定之辈,面对美艳无比的独孤凤尚能侃侃而谈,却仍免不了被那个婠婠所迷惑,魔门妖女,果然可怖,竟然能美到祸国殃民这种程度,当真红颜祸水。”
他一拽缰绳,冲独孤凤道:“独孤小姐,咱们该走了,是不是请这位铁勒朋友帮咱们领领路?”
独孤凤正担心风萧萧在外人面前也对自己喝来斥去,毫不尊重,没想到他这么给面子,心中暗喜,道:“是……不错。”
长叔谋摇头道:“在下负伤在身,得尽快觅地疗伤,独孤小姐只管由此往前,我败之后,便有一位阴癸派的长老跟了上去,他们走不远的。”
独孤凤巴不得长叔谋快些走,免得被他瞧见自己臣服于人的羞/耻模样,忙翻身上马,一甩缰绳,道:“如此也好。”急急放马而行。
风萧萧很体贴的跟在她身后,直到离得很远了,才追到独孤凤身边,继续往前。
独孤凤也乖觉的落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