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疯子。就该不敢再起意去盗宝。
别说那个深不可测的了空大师,单凭风萧萧也在打和氏璧的主意,他们都不该继续插手其中。
徐子陵又道:“老跋不是刚刚说了,要争取主动吗?与其让和氏璧被风叔抢到手中,怎比得上我们将和氏璧送到他的面前?到时看他又是何种心情与态度。只有让他出乎预料,咱们才能争取到主动。”
寇仲和跋锋寒更是愕然以对。
光以了空大师表现出来的能耐。连风萧萧八成都会知难而退。他们何德何能,又有何种本事,敢在两头猛虎中间抢肉吃?
徐子陵傲然卓立,遥望灯火黯淡中的净念禅院,油然道:“和氏璧确在铜殿内,我感觉得到。”
寇仲大感不解道:“在那里又如何了,就算风叔走了,只剩一个了空大师,我们也没有丝毫成功的机会。”
跋锋寒点头同意。
双方的实力太悬殊了。能跟风萧萧正面硬撼的人,他们躲都嫌来之不及呢!
徐子陵微微摇头,道:“你俩是否忘了咱们之前定下的脱身之计?和氏璧身有异力,任何人带着它都无法行功?武功越高。受到的影响越大,风萧萧不察之下,一定会受到影响。”
跋锋寒眼光一亮,旋及黯淡,道:“那又如何?谁想得到风萧萧厉害得出乎寻常,却还有一个了空和尚可以与他争锋相对,咱们的计划中可没办法同时针对两个这种等级的高手。”
徐子陵从容道:“铜门开启那一刻。我发觉和氏璧的异力大增至无法想象的程度,别说带它在身上,就连站到它附近,只怕都会有走火入魔之虞。”
寇仲惊道:“不错,王世充曾说过,和氏璧的异力会随天星而不断变化,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假定这变化到极点,影响范围十分大,那么需一座能隔绝一切的铜殿来镇压,就完全说的通了。”
跋锋寒也明白了,叹道:“所以只要我们能进到铜殿中,将和氏璧拿在手里,就等若得了一张最好的护身符,不论是风萧萧也好,了空和尚也好,还是那二百余名僧众,都拿咱们毫无办法了。”
寇仲再拍大腿,道:“只要能引得他们在铜殿前动手,他们自该比我们更受和氏璧的影响,说不定打两下便抱头溜走,哈!如果能看见风叔抱头溜走,这情景一定有趣的很。不过我们得手后又如何逃走?”
徐子陵微笑道:“我纯粹有一种直觉,因和氏璧只会令我生出想亲近的感觉。”
寇仲惊讶道:“你是说,你或许不会像别人般会受到和氏璧的不良影响,致功力大减?”
徐子陵点头。
寇仲和跋锋寒均精神大振,一洗刚才窝囊失意的心情。
一路行来,徐子陵的直觉不但极其敏锐,而且从没出过差错,如果这次也无误的话,持上和氏璧的徐子陵,在此璧异力最大的时候,只怕连风萧萧都要退避三舍,不敢靠近分毫。
他们三人十分兴奋,这时的风萧萧却有苦难言。
他发觉他犯了个错,他本不该再此地与了空硬拼功力的。
不论是此处宏大的广场与建筑,还是满布的罗汉铜像,甚或是二百余人肃立不动的老幼和尚,都大大增加了了空的势。
所谓势者,无形无质,却又真实存在,如仰临巅峰感受雄伟,如面朝大海感受壮阔。
势,直接震撼于人的心灵之中,绝对无法以功力抗拒。
风萧萧本也有势,铺天盖地的杀意,也是一种无坚不摧的势,但处这个佛门要地之中,根本不可能与整座佛寺对抗,已被压制的冒不出头来。
一面要抵抗佛门威势,一面要与了空隔空硬拼,以风萧萧的功力,都渐感不支。
就在他将要承受不住的时刻,“静心诀”的那头,传来了风雪的意志。
这是一种比风萧萧的杀意还要冷酷、冰寒,并且纯粹的煞意,通过道心与魔种之间那种神秘莫测的联系,突如江河倒灌,涌入风萧萧的精神之中。
两人的意志纠结缠绕,如螺旋般合二为一,随即外放!
忽然间,处于广场正中心的那一粒小小的铜珠早已被两股相若的力道蹂躏良久,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突然的劲力涌入,陡然爆裂!
勇猛无匹的劲气四方疾旋开来,仿佛狂涛般肆虐于当下。
“轰!”气如飘风散魂魄,势若雷霆震清光!
震撼中,连天边的皎月就好似蒙上了一层血色!
被颤碎的月光,就像洒飞的飘红……
一时间,下面聚众的僧众深厚的功力竟稳不住本就稳固的下盘,顿时被刮得东倒西歪。
就好像不通武功的寻常人处于风暴中的船甲板上一样,不少人像根稻草一样被抛飞,半空乱舞,不少人一头栽地,摔得头破血流,更多的人却被狂风卷散。
本来队列齐整的广场,眨眼之间便狼藉一片,让人实不敢相信这是由人造出来的结果,只会以为这是来自天威!
衣袂纷飞,风萧萧轻飘飘的自钟楼顶上掠下,落于凌乱的广场正中,缓缓往了空走去,剑已在手,已将出鞘。
那四名蓝袍的和尚好似并没有受到刚才激烈劲风的影响,已持杖立在石阶下。
其中一位须眉皆花白,年在六十许的老和尚合什道:“施主能凌空生威,可见功力盖世,未知如何称呼。”
风萧萧脚步不停,道:“风萧萧。”
这四人好像并不通时势,完全没听过风萧萧其人。
眼见风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