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风萧萧打算刺杀王世充,寇仲是心怀感激,认为他叫着“风叔”并不算冤。`
虽然风萧萧好像一直存心不良,但一诺千金,从不食言,且确实身有担当,无论如何都替他们挡下了数次可以覆顶的惊涛骇浪。
跋锋寒是羡慕,羡慕风萧萧的实力和霸气。
王世充是何许人也?以一己之力内压独孤阀,外抗瓦岗军,简直将两大当世顶尖的势力逼得喘不过气来,其人本身更是江湖公认的有数高手,何况还有来自魔门的郑重警告,这是何等的豪气?
跋锋寒毫不怀疑风萧萧说得到就做得出,而且十分有可能成功,至少能给王世充一方带来惨痛的重创。
当初他不过是得罪了“武尊”毕玄的徒弟,就被追杀的不得不逃离大草原,孤身来闯中原,要是他有风萧萧这一身的武功,何苦如此狼狈的亡命天涯?
徐子陵则是羞赧,以及怀之不去的些许疑虑。
除了最初那段时间外,他不得不承认风萧萧其实一直待他和寇仲很好,简直就是个关爱晚辈的长者态度,就算被他处处抵触,不时还讥嘲讽刺,风萧萧也大都一笑了之,从不生恼。
他不得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因先入为主的缘故,而太过误解风萧萧了。
不过或许是他对风萧萧的映像实在太差,总感觉风萧萧对他们的好,太无缘无故,又突如其来,有种十分不真实的感觉,让他还是难以对风萧萧完全释怀。
三人各自思绪,一时都没有回过神。
“咚咚咚”敲门声响。
跋锋寒反应最快,拔剑出鞘,掠至门前,凝神相待。
徐子陵和寇仲虽然仍坐桌旁一动未动,但均匀的吐呐呼吸此起彼落。造成奇异的节奏,隐隐中似透出某种难言的道理,显然蓄势待。
虚行之虽然会些武功,但自知还上不得台面。老老实实缩到了屋内一角。
“是我!”虽然声音压低,但亦可辨认出正是宋师道。
跋锋寒拉开屋门。
宋师道似惊魂不定的走进屋来,将三人一阵打量,叹道:“你们还有闲心安坐,不知差点大祸临头么?”
寇仲大咧咧的一拍井中月。`笑道:“不瞒师道兄,光在今日,咱们已经大祸临头好几回了,还不是他娘的坐得好好的嘛!”
宋师道道:“你知道我刚在外面瞧见了谁?”
跋锋寒笑道:“风萧萧呗!他才离开不久呢!”
宋师道哂然道:“我能不知道风萧萧是挺你们的?怎会为此担心?”
寇仲好奇道:“师道兄别卖关子了,究竟瞧见了谁?”
宋师道吁出一口气,缓缓道:“不是谁,是谁们!我做梦也想不到,为了一方和氏璧,竟然连尤楚红这样的老前辈都亲自出马了。”
换作从前,寇仲怎会知道尤楚红又是哪根葱。但他在王世充的支持下掌理洛阳城,自然不会不知道正经的对头,独孤阀的这位老前辈。
王世充都曾言道:独孤阀虽然高手众多,精兵带甲,又有坚城据守,且阀主独孤峰武功尤高,但仍未放在他心上,但那老婆子尤楚红却真是非同小可,他旗下虽高手如云,恐怕仍没有人拦得住她。若给她漏网逃去,会是个很大的祸患。
甚至隐隐点出,他之所以直到现在还按兵不动,起码有一半的原因。是在顾虑这位独孤阀的第一高手……一个无牵无挂,只一心寻仇的疯狂高手,还是个少有人敌的级高手,能让任何人寝食难安。
寇仲色变道:“除了尤老婆子,是不是还有独孤凤那个看着甜得腻,打起架却疯得狂的小妞?”
这下连跋锋寒冷峻的脸色都变了。
他虽是外域人。但实比寇仲、徐子陵更了解中原武林的人物,尤其是这个让他都头疼不已的独孤凤。
“原来你们也知道独孤凤!”
宋师道点点头,道:“还不止这一老一少独孤阀的顶尖高手,足足来了十七八人,我认得出来的只有五六位,全是独孤阀中的前辈高手,有两位甚至连阀主独孤峰都别想请动,乃我爹同一时期的上代高手,肯定是随尤楚红来的。”
徐子陵双眸沉凝,道:“师道兄肯定他们是冲咱们来的?”
角落的虚行之插口道:“独孤阀现在形势十分堪忧,算得上危若累卵,假设她们能取回和氏璧,便可公开把宝物交还,如此独孤阀必可声威大振,或可摆脱如今的困境,甚至还可反咬一口,将盗宝的帽子扣在王世充的头上。`”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道:“为此将阀中高手倾巢出动,实也在情理之中。”
寇仲倒抽口冷气,再也坐不稳了,起身按住宋师道的双肩,道:“师道兄还是快走吧!好汉做事好汉当,你不必搭上宋阀替咱们扛着。”
既然独孤阀大批高手已经打了门口,却现在还没有进来,应该是卖了宋师道这个宋阀唯一传人的面子。
“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我爹来还差不多……是风萧萧,刚才风萧萧突然现身,将独孤阀一众人拦下,我不敢离近,没听见他们说些什么,不过肯定短暂交过手。”
宋师道似自嘲的苦笑一声,又道:“尤楚红患有哮喘江湖皆知,咳嗽几声后便罢斗了,所以我也看不出双方谁胜谁负。然后风萧萧疾言厉色的和他们吵了几句,我也只依稀听到,并不太清楚。”
徐子陵忙问道:“师道兄好好想想,风萧萧究竟说了什么?”
他知道现在都未完全打消对风萧萧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