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柔的生日。
碰上她,总是月色最好的时候。
他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却有一个人叫住了他,
“秦师兄。”
秦竞下意识回头。
杨心曼站在花坛边上,红着眼睛看他。
月色清冷,
秦竞眉目也慢慢冷下来,
“有什么事吗?”
杨心曼将上次在酒吧时,秦竞给她穿上的外套递给他,低着头,声音怯怯的,像是有几分安抚和讨好意味,
“师兄,你别误会,我是来还外套的。”
她的声音中有哽咽,
“我知道你和温学姐在一起,我不会插足,你的地址我是从叔叔那里问的,但我只是想把你的衣服还给你,以后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祝福你和温学姐,之前不知道你有未婚妻,不过,看见温学姐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没有机会了。”
夜风轻轻将女孩的长裙裙摆一搭一搭地吹起。
杨心曼竭力装作轻松地看着秦竞,
“秦师兄,你也看出来了,我喜欢你,但我更多的还是把你当成偶像,很仰慕你,叔叔那边你别担心,他是不知道你有未婚妻才这样,你是叔叔最欣赏的学生,不管怎样,叔叔都是一心想要栽培你的。”
秦竞眉目之间的冰冷散了几分。
杨心曼红着眼睛,笑着对他摆手说再见。
平心而论,杨甯没有做出过任何逾矩的举动。
也理智地及时止步。
如果单纯就前后辈的关系来说,杨甯在数学上很有天赋,一点即通,不像是刚入学的大一新生。
是很值得欣赏的后辈。
秦竞淡淡地对她点了点头,
”再见。”
杨心曼笑着转身离开。
但是笑容却在转身的瞬间消逝。
眼里的泪意全然收起。
翌日,温柔在图书馆的自习室里死磕高数a的时候,秦竞正好看见了她,顺势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温柔余光里看见旁边坐了人,抬头一看,见是秦竞,虽然意外,但又很快继续低头写题。
秦竞看着她算了满纸,却始终停留在第一步,后面没有一步是正确的。
没忍住,伸手拿起她放在桌上的笔,在纸上改了她第二步的算式。
温柔看着秦竞那个算式实在有些脑袋疼。
她不会秦竞写的那个算式。
尽管很简洁明了,可是展开来后,数据计算难度会很大。
见温柔还是一筹莫展,
秦竞面不改色地在她纸上写了全过程,
但就只有五步,把答案算了出来。
连个计算过程都没有。
温柔翻开标准答案,
秦竞的结果是对的,不仅对,还比答案多写了一个前提条件,比答案还严谨。
但是标准答案里足足有半页纸,而且还省略了很多计算步骤,都依旧比秦竞的过程长很多。
温柔低下头,在纸上很认真地写下一行字,推到秦竞面前,
——你是不是怕我看懂?
秦竞笑了,看了标准答案一眼,然后拿过她的笔,
照标准答案的算法给她列出了详细过程,甚至连阶乘的每一步计算都给她保留了。
温柔皱着眉头,低头认真地跟着秦竞写的内容一步步理解。
自习室的其他人安静如鸡。
但是全都看向这个方向。
有些人的嘴角不听话地自己上扬。
该死,这嘴角又不听话!
温柔写完一题,把思路理顺,又开始做下一题。
试图自己做出一题来。
但很可惜,下一题她也不会做。
秦竞笑了,揉了揉她的头。
他拿起她的笔,把每个细节都写清楚,让她能够理解。
有人偷偷把手机竖起来,把两个人现在的样子拍下,传到论坛上。
【亲人文人速来!秦温在线杀狗!】
不出意料,不到一分钟,迅速收获一片尖叫鸡被挤压现场。
全都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和awsl。
有人把图一放大,就看见了温柔放在旁边那本似曾相识的练习册,
“这是在写啥?这书咋这么眼熟。”
“高数a,高数a!!”
“呜呜文科生永远的痛,我大四了还没拿到学分。”
“国大就变态,我们文科生,为什么学高数a,学高数c不香吗,别的学校中文系连数学都不用学,而我,不仅要高数a,居然还要学概率论,原地死亡。”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感人的?秦神这种水平的大佬都能为爱做高数a,我们这些人凭什么还不努力!”
“是什么让华国最年轻的数学家丧心病狂,迷失方向,放弃冲前沿,转投高数a?”
“是爱情啊!!”
亲人直接挑衅最近日益壮大的文静小组,
“文人们,看看什么是攻。”
“冷淡解题全能攻,我直接被乱鲨!”
“看题一眼,题都在瑟瑟发抖的大佬级别攻,这难道不是霸总攻吗?”
“天凉了,高氏该破产了。”
“文人们,你们也该自行重组并入我们亲人旗下了。”
文人们不忿了,
“你懂什么是傲娇钓系攻?温柔那是故意装不会,让秦神来教的,你以为温柔这种在两个专业,每一科都名列前茅的大佬可能不会区区的高数a吗?”
”只要女鹅钓,女婿总是被强行降智,傻fufu地随着她的意做任何事,呜呜,太感人了,攻受分明啊。”
“钓系攻装不会,当然是想听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