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竞好奇道,
“古代怎么称呼自己的丈夫?”
温柔不假思索,
“除却官人相公那些比较有朝代特色的称呼,基本每个朝代都可以称丈夫为郎君、夫君,如果只是对所慕之人的亲近称呼,也可以姓氏后接郎字,姓李便是李郎,姓杨便是杨郎。”
只是秦竞听见杨字,皱了下眉,看着她的眼神有几分复杂。
温柔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我是随口说的。”
秦竞的眸子半开半阖,眸子里面的情绪明灭不清,
“你再说一遍?”
对上秦竞的视线,温柔不敢。
秦竞伸手,揽过她的腰,垂眸看着她,声音低沉地要命,
“那称呼我呢?”
温柔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甚至都不敢看秦竞的眼睛,连忙转移了话题,
“那句诗其实本来是唐玄宗写的,上阕有暗喻说明是写给杨贵妃———”
秦竞却直接打断了她,
“你再把那句诗念一遍?”
温柔松了口气,庆幸于秦竞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她连忙道,
“莫倚倾国貌,嫁取个,有情郎。”
秦竞微微眯了眯狭长的桃花眸,追问道,
“什么郎?”
温柔认真道,
“情郎。”
秦竞看着她,忽然眼角眉梢有了几分潋滟微醺的戏谑笑意,仿佛有轻薄之意。
温柔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
情郎,
秦…郎。
温柔的呼吸都一滞,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秦竞,
“你套路我?”
秦竞垂着眸看她,桃花眸中含着几分戏谑,
“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那双眼睛里的潋滟流转更盛。
温柔看着他,他从眼眸到唇角,都是若有似无的笑意,明晃晃地在调戏她。
可是却让人说不出他的用意。
温柔的面骤然一红。
灯却突然灭了。
温柔诧异地看向书房顶端的灭了的吊灯,而外面的灯都是亮着的,此刻光线投射几分进来,微弱但勉强能看清楚眼前的人,
“灯坏了?”
秦竞淡淡地“嗯”了一声,在黑暗中看着她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他语气中都有些笑意,
“嗯,我上午就发现坏了。”
温柔好奇道,
“那为什么不修?”
而且,秦竞还特地让她到书房来看书,知道灯坏了为什么还让她来书房?
秦竞慵懒地托着脸看她,声音也有几分懒洋洋的,
“我故意的。”
故意把灯弄坏的。
只要把电路改接一下,很容易就能控制它大概在什么时候会灭。
温柔要起身,秦竞却拉住了她的手,懒懒道,
“你去哪?”
温柔转身,秦竞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清亮,直视着她的眼睛,散出粼粼波光,偏偏不紧不慢,慵懒又性感。
秦竞看着她,语气中都似有轻薄的笑意,
“温柔,我给你一个机会,要不要亲我。”
听见秦竞的话,温柔的脸一瞬间像爆炸一样红了起来,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秦竞撑着太阳穴看她,眸色有几分幽深,没有笑意,只是认真地追问,
“不然你重复一下,姓李的叫李郎,姓杨的叫什么?”
他薄唇微启,有几分冷意。
温柔像是被钉在原地,她紧张得背都绷直了,看着秦竞近在咫尺的俊颜,有了几分冷峻之意,不是装出来的生气,是真的在追问她这件事。
温柔心跳如雷,眸色一沉。
她闭上眼睛,大有一种豁出去了的意味,上前一尺,主动吻在了秦竞的唇角。
秦竞看着她亲上来,她的睫毛还在紧张地轻颤。
温柔小心翼翼道,
“这样可以吗?”
秦竞定定地看着她,
“我不满意。”
温柔对上他的眼睛,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那双眼睛此刻有轻薄微凉的笑意,可是他却是真的还在生气,他的笑也有心寒的冷意。
一个杨字,就足够他生气了。
姓氏这么多,她偏偏说了杨字。
温柔此刻也在后悔,为什么就脱口而出一个杨字,没有多想几分。
她抿了抿唇,目光里有欲言又止的委屈和小心翼翼,这一刻似乎在琢磨着怎么能讨好他。
她伸手搂上秦竞的脖子,绯红柔软的樱唇落在了他的唇瓣上,
温柔轻轻在他唇上辗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秦竞闭着眼,任由着她毫无章法乱亲一气。
只是等温柔终于黔驴技穷,
他揽在她腰上的手忽然用力几分,让她被迫贴近他,秦竞反客为主,男人的气息极有侵略性地漫卷而来。
被他的气息环绕包裹着。
夜色沉沉,窗外的月散出千里的缱绻月光,温柔缠绵,清光都有几分摇摇欲坠。
温柔的手渐渐有些从他脖子上滑落,秦竞直接将她的手扶上去,重新环上了自己的脖子。
此刻灯光细微,唯有几分光线从客厅散落进来,只够看得清眼前的人。
外面响起了细微的响动,只是两个人都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没有发现。
直到书房的另一个顶灯被人啪一声打开。
温柔和秦竞的动作同时僵住,温柔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就连忙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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