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露出一脸好自为之的表情,拍拍温柔的肩膀,
“从大婚戏开拍没多久之后。”
副导演当然是什么都知道。
包括温柔和无尽的关系,温柔和小秦总的关系。
无尽的投资比华氏生生多出一倍,小秦总才是真boss,而温柔是他的未婚妻,未来无尽娱乐的女主人。
可以说,这个剧组里,温柔是最有发言权的那一群人。
其实那个去找温柔,想当女五号的人没有献错宝,走温柔的捷径,比走华氏的捷径还好使得多。
刚刚小秦总在一边看着温柔拍戏的时候,她也站得不远。
肉眼可见小秦总的面色一点点冷下来。
小秦总还问,今天白天的吻戏是怎么回事。
她赶紧回答说是吻替和借位,小秦总的面色才慢慢好起来。
但怎么看也看不出半分笑意来,
难办啊,难办啊。
温柔听了副导演的话,腿一软。
但她不敢停留,提起裙摆跑向秦竞。
秦竞看着她跑过来,始终没有走出一步。
温柔跑到他面前,心脏还在砰砰跳,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角,轻声道,
“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温柔看了一眼周围,拉着他的手,低声道,
“我带你回去,这里人太多了。”
温柔牵着秦竞的手,摩挲过他微凉的指尖,和他十指相扣。
秦竞垂眸,看向她主动牵着他的手。
温柔到了酒店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把戏服换下来,房卡还在她带过去的衣服里。
糟糕,没房卡,进不去。
温柔在门口踟蹰着,想着是让助理送过来还是自己回去拿一趟,助理要是来了,难免就见到秦竞,可她现在并不想让太多人见到他,她身上的舆论要离他越远越好。
自己去拿,就要让秦竞在这等着。
秦竞看她在房门口一筹莫展,轻声说了句等一下。
不一会儿,秦竞拿了张房卡上来。
温柔诧异。
这么快?
但突然想到可以找楼下服务台要临时房卡开门,温柔就又不觉得奇怪了。
只是秦竞拉着她,却没有刷她的房门,而是刷开了旁边房间的门。
温柔愣住了。
秦竞没有多说,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一脚撩过房门,房门徐徐关上了。
他抱着她放在床上,单手压在床单上,居高临下地俯身看她,
“来,再把你今天演的吻戏给我演一遍。”
温柔欲哭无泪,拉了拉他的衣角,试图蒙混过关,
“我今天拍戏用了吻替和借位的,没有真的吻。”
秦竞看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难得的并没有心软,他身子更倾下几分,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不对着我演一遍,后果你要自负。”
危险的气息在温柔耳边炸开,她身子一僵。
才意识到此刻两人的姿势特别容易引人误解。
他把她放在床上,整个人还用手撑着压在她身上。
温柔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开始念白天的台词,
“世子,我十五岁时,曾绣过一袭嫁衣。”
“绣得并不好,但我想让你看一看。”
秦竞垂眸,看向她身上的红裙,房间没有开灯,而窗外细微的灯光透过窗帘,照在温柔细白的面上,愈发如仙,红衣却妖孽艳丽,两种极致的美在她身上被糅合在一起。
温柔犹豫了一下,
抱住了秦竞的腰,蜻蜓点水地主动吻上他的唇。
秦竞的呼吸一重,浑身僵硬。
气息却更加低沉。
温柔的手指缓缓下移,落在了他腰上,那个在楚晏身上,本该有一条腰带的地方。
温柔勾住了他衣角。
紧张得心脏都在狂跳,
“世子,前世的恩,今世早该尽。”
『一袭嫁衣轻薄,紧贴在他的白衣之上,宫长诀已经将他腰带上的结拉开,燥热自她身上传来。』
温柔的手指一点点从他额头,眉骨,鼻梁落下,停在了他的嘴唇上,声音里无端就有了烟雾缭绕的魅惑之感,
“楚晏,要娶我,只有今晚。”
沙场瞬息万变,今朝哪管明朝事。
楚晏怕自己战死沙场令她成为遗孀,所以不敢娶她。
宫长诀却执意要楚晏娶她,不管是什么时候,哪怕他明日就死,她也要和他做一夜的夫妻。
缠绵一夜是一夜,相守一日是一日。
秦竞的喉结动了,她一只手拉着他腰上的衣角,另一只手还落在他的唇上,微凉却点起灼热。
秦竞看着她,低声道,
“是你勾引我的。”
修长的手指抽开温柔的衣带,红衣散开,拔下她发上的簪子,随手一扔,满头乌黑的长发流泻在床上。
温柔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角。
秦竞低声道,
“在我这里,没有吻替和借位一说,如果没准备好——”
温柔拉住了他的手,秦竞动作一停,她紧张地低声道,
“那你轻一点。”
她紧张,却没有拒绝。
秦竞狭长的桃花眸中终于有了几分笑意,轻轻解开了她未被旁人触碰过的里衣。
窗外月色朦胧,清辉撩人。
第二天温柔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新衣服,昨晚那件红色嫁衣被秦竞收了起来。
她支着胳膊坐起身来,长发从她光洁的肩膀滑落。
房卡刷门的声音嘀嘀地响起来,秦竞提着酒店大堂打包的早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