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温捕头,让你久等了。”姜韵苹首先近前,冲温浩辰福了福身子,道。
“温捕头,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块吃呢?”萧籽术一脸天真无邪地问道。
温浩辰勾了勾脖子,替她们打起了帘子,道:“不用了,我只是代表衙门负责招待诸位来宾的,二位姑娘不必同我客气。”
一面说着,一面搀着萧籽术和姜韵苹登上了车厢。
“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呢?”陆罂问道。
萧籽术拿起了新安县的景点地图,仔细斟酌着:“嗯,我得好好想想吧。”
正说着,陆罂忽见马车外面,有两个路人抬起头对上面指指点点,不知在嘀咕着什么,忽然,他们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跑开了。
陆罂瞧得一头雾水,便掀开窗帘,探出头往头顶上面一探究竟,结果却看见一个男人从天而降,急速地降落,陆罂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人已经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马车的厢顶上,突如其来的尸体掉落在车顶,使得整辆马车都被弄得剧烈颠簸了起来。
车厢内萧籽术和姜韵苹、展炼以及车厢外的众位路人见了这副场景都惊骇莫名,吓得目瞪口呆。
萧籽术急忙跳下车,分明看见,倒在车顶的这男人,心口上扎着一把匕首,嘴巴张得大大的,估计已经死透了。
“这个男的到底是什么人啊?”姜韵苹震惊地捂着嘴,道。
陆罂眉头紧蹙,道:“不知道。他是刚才突然就从楼上掉到我们车厢顶上的,就是从这栋大楼的上面。”说着,抬起头一看,忽见有个人影正在楼顶俯身往下边观望。
“上面有人!”
陆罂大惊,忙吩咐温浩辰道:“温捕头,请你立刻跟衙门联络。”
话落,和萧籽术、姜韵苹、展炼一起冲上了楼顶。
“好,我知道了。”温浩辰点点头,道。
“陆大哥。”见陆罂飞奔而去,凌玉娴焦急地唤了一声。
一行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跑上楼顶的时候,发现的确有个白衣男子正靠着栏杆往楼下东张西望的。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白衣男子才立马转过身来,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
陆罂步步逼近,浑身散发着沉沉威压,喝道:“好了,你快点招了吧。刚才就是你把那个男人从这里推下去的对吧?”
白衣男子愣住了,连忙摆摆手,道:“冤枉啊,不是这样的,其实我只是有人把我叫上屋顶上去的。有个瘦小的蒙面男人吩咐我去的,说是屋顶上有个奇怪的男人,我禁不住好奇心,这才稀里糊涂的跑上来看戏的。”
陆罂一愕,瞧他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便随便问了几句话就下楼了。
“可是,那个男人为什么会突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呢?”萧籽术皱着眉头道。
“依我猜测,只要将尸体先用一根很长的绳子绑住,再用剩余的绳子绑到屋顶栏杆的扶手上面,将尸体用薄麻袋藏住以后,把绳子固定在刚才屋顶的门上面,等门从外面一打开,绳子就会自然而然地往下掉了。
这名死者的预估死亡时间是在距离今天一天以前,也就是说,有人在昨天的这个时候将死者杀害了以后,把他给吊在那里。”
“但是,他怎么会掉在我们的马车上呢?”温浩辰道。
陆罂道:“掉在车顶上虽然是一个巧合,不过我想,这也许是凶手对于某个人所做的惩戒。”
萧籽术仰起小脸,一脸认真地问道:“惩戒什么?”
陆罂道:“没错,凶刀刺穿了荷包刺进胸口,这和之前的案子完全一样。”
他正思索着,忽察觉到人群中有一女子听了他这句话顿时神情大变,慌慌张张地跑掉了。
陆罂急忙转过头来,见那女子火急火燎地往另一边的方向跑去。
他感到这人不对劲,忙喊道:“这位姑娘,还请留步。”说着,萧籽术也和他一起赶忙拔腿追了上去。
却见这女子已上了马车,匆匆命令车夫赶车,全速往前方飞驰而去。
陆罂和萧籽术终究没有追上,陆罂十分懊恼道:“哎,真是的,居然让她跑掉了。”
萧籽术却胸有成竹地道:“陆捕头,你放心吧,我已经把这辆马车的特征记下来了。”
两个人回到了马车里,一干人等去了驿站。
安顿好了之后,几个人便围着坐在一块商讨案情。
姜韵苹先开口道:“如此看来,不久前掉在马车上的那个男人,已经是连续杀人案中的第三个被害者了。”
陆罂点点头,道:“不错,三名被害者都是被凶刀刺穿了荷包,再刺入胸口致命。不过,凶手之前都会先用某种东西把他们勒死。”
凌玉娴两手托腮,道:“他们会不会是因为钱财而跟人结仇,才被杀的?”
陆罂想了想,摇头道:“不可能。这样说不过去,因为第一个被杀的丁润之,是一家地下钱庄的东家,接着遭到杀害的使他的妻子庞氏。至于刚才掉下来的男人名叫邓宇天,则是一个抬轿子的轿夫。
他们这几个人都不可能因为金钱和他人产生瓜葛。除了作案手法之外,他们三个人根本没有一点共通点可循。”
“他们没有共通点?”萧籽术一怔。
“对啊。”陆罂道:“虽然他们出生成长还有活动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在新安县,但是区域就完全不同。”
这时,温浩辰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喜笑颜开道:“陆大哥,找到了,我们衙门已经找出被害人的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