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小泥鳅并没有一定要毒死何永。他的目标,是何永和二师傅冯昌两者其中一个,所以,不论谁喝到那杯有毒的豆浆,他的目的都成功达到了。正如大人当日所言,何永之死,纯粹是运气差罢了。”

姜韵苹用最通俗易懂的话解释了一遍,可除了萧籽术之外,大家却是越听越懵圈。

而小泥鳅听完后,霎时面如土色。

一旁的冯昌亦感到不可思议,大喘气地拍了拍胸脯,仿佛是在庆幸自己运气好。

“这算什么作案手法?随机杀人游戏?”曹德宝仍百思不得其解。

“可以这么说。”姜韵苹弯弯唇,笑道:“没有手段就是最好的手段。何永被杀一案姑且待稍后再论,大人可还记得芸娘夜里有贼入侵一事?”

“当然,此事与此案可有关联?”曹德宝挑了挑眉,道。

“有很大关联。”姜韵苹在堂前踱了两步,指着胆战心惊的小泥鳅道:“那贼就是小泥鳅。当晚,他偷走了芸娘的祖传秘方。”

“等等......”曹德宝反应比较迟钝,思路还没转过弯来,“丫头,你如何断定就是小泥鳅当晚潜入芸娘房间偷东西的?祖传秘方又是怎么回事?”

“大人莫急。”姜韵苹轻笑了一下,道:“请容小女子慢慢道来。”

姜韵苹道:“首先,大人可还记得芸娘说过那一夜她曾用烛台砸中那贼?”

“当然。”

曹德宝回想了片刻,道:“我还记得芸娘说她砸中的是那人的后背,而且八成是内贼犯案......可是不对啊,她不是检查过众伙计的背部都没有发现任何痕迹么?死者何永身上也没有,而二师傅冯昌却是被开水壶所烫伤。”

说到这,他瞄了芸娘一眼,芸娘频频点头示意。

曹德宝有了底气,提高了说话的分贝,道:“小泥鳅的后背既然没有砸伤或是烫伤的痕迹,你凭什么说他是贼?”

“道理很简单啊。”姜韵苹眨着眼坏笑了一下,走到满腹疑惑的曹德宝面前,突然往他脸上很“有分寸”地甩了一巴掌。

“啪!”声音听起来很脆生。

曹德宝捂着疼得火辣辣的脸,呆呆地望着她,莫名其妙,“你,你干嘛打我!”

“大人,屁股疼不疼?”姜韵苹努力憋笑,十分“关切”地问道。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挨巴掌的是我的脸,屁股又没事,怎么会疼......”曹德宝说着说着,突然眼前一亮,恍然大悟,“我懂了!原来,芸娘当时砸中的并非那贼的后背,而是其他部位!”

“没错,大人英明!”姜韵苹“阴谋”得逞,退了下来。

“那,小泥鳅究竟是哪里受了伤?”曹德宝继续捂着半边脸,道。

“肚子。”

姜韵苹从容不迫地道:“他伤的是肚子,背部自然没有任何痕迹了。当时是半夜,无星无月,光线暗淡,加上芸娘躺在床上,视线受阻,所以才会误以为自己砸中了他的后背,其实,小泥鳅当时已经将荷包偷到手,正好转身,猝不及防才被砸中了肚子。”

萧籽术适时地插了一嘴:“那天,我们几个人第一次见到小泥鳅的时候,他刚送豆腐回来,怀里掉出一吊铜钱,他本来想捡却没有捡,大人可知是为何吗?”

“为何?”曹德宝被萧籽术这么一说,顿时勾起了好奇心,见她故意压下下文不说,急躁得像是浑身有跳蚤蹦跶似的,“籽术姑娘,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大人,小泥鳅之所以不捡,正是因为他当时肚子受了伤,不能轻易弯腰往下蹲,所以他才露出那般痛苦的表情来。”萧籽术看了一眼小泥鳅,笑了笑,道:“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就有点怀疑他肚子有问题了。”

“原来如此。”曹德宝连连点头,痛快地长舒一口气。

姜韵苹正色道:“事发次日,小泥鳅肚子上的伤口还没来得及敷药处理,只能咬牙忍着,直到两天前,他才鬼鬼祟祟地跑到大润发药房买了一包烫伤药。药房的抓药伙计可以作证,不妨传他来问话,便知我所言是否属实。”

“不用麻烦四姑娘了。”小泥鳅掀起衣服,将敷着药的肚子敞露出来,“芸娘的祖传秘方的确是小人偷的。”

小泥鳅说完,不好意思地避开芸娘的目光,垂下头,又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还想狡辩,道:“不过一码归一码,东西是小人偷的没错,但师父却非小人所杀。”

他心里盘算着,偷东西嘛,顶多判个盗窃罪关了十天半个月就出来了,只要不招认杀人罪,顺天府尹以及姜韵苹和萧籽术这两个丫头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姜韵苹冷笑,“枉费你师父一番良苦用心,有意想帮你改过自新,你却这般混账。”

“此话怎讲?”小泥鳅听得如坠云雾之中,刚想开口,曹德宝倒先抢着问了。

“我之前说过,小泥鳅设计下毒杀害的对象,是大师傅和二师傅其中一人。”姜韵苹有条不紊地道:“首先,他之所以想杀害大师傅何永,是因为何永有一天不经意撞破了小泥鳅在芸娘房里行窃之事,以及,小泥鳅的真实身份!”

萧籽术十分顺畅地接下去道:“小泥鳅曾不止一次地偷偷进入芸娘房里企图盗取豆腐秘方,故而芸娘房里经常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被何永撞破后,何永严厉地说教了他一顿,但小泥鳅却仍贼心不改,整天盼着早日将秘方偷到手,故而做豆腐也不专注,何


状态提示:第59章 肚子--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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