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咏霖一番讲解,辛弃疾和田珪子连连点头,感叹苏咏霖思虑周全。
从那么早以前已经开始算计这帮磨牙吮血的恶棍了。
“如此一来,就算他们知道咱们想干什么,脑袋上还有个完颜亮,不得不跟在咱们身后。”
“不然的话,就会被完颜亮的大军碾碎掉,除非他们真的不想活了,否则遍观河北山东,能和金贼较量的,只有咱们。”
“这是当然的,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咱们的路线是根本不同的路线,终究是要分道扬镳的。”
苏咏霖笑了笑,说道:“可是在分道扬镳之前,我掌握的武力是对抗完颜亮的重要依仗,我的军事才能是他们活命的最大期望,离开我,他们谁敢保证可以活下去呢?
和我作对,且不说完颜亮会不会要了他的命,我难道就不会要了他们的命吗?是,我是教育士兵觉醒,要创造一个没有上等人的世界,但是那又如何?我对他们出手了吗?”
辛弃疾和田珪子连连摇头。
苏咏霖掌握的武力是他最大的底气,也是因为这份武力,让所有造反的人不得不依靠他。
如果没有苏咏霖的武力,他们活不长。
所以就算知道些什么,又能怎么办呢?
除非完颜亮死了。
当然,真到了那个时候,局势也完全不同了。
苏咏霖对此早有准备。
“他们遵从我,我当然也不会贸然出手,我拿下的土地都是从女真人手里抢来的,是我打下来的,我在我自己的管辖区内办事情,并不触及他们的利益,他们为何要上杆子主动找我的麻烦?”
苏咏霖拍了拍辛弃疾和田珪子的肩膀:“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一者,咱们之间的矛盾不是主要矛盾,完颜亮是我们共同的要急着对付的敌人,二者,我只是说,暂时没对他们下手,三者,我掌握强大的军队。”
“也就是说,只要满足这三个条件,哪怕他们知道阿郎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对付他们,抄他们的家,夺他们的土地,他们也不会主动找阿郎的麻烦?”
田珪子看着苏咏霖,询问道。
苏咏霖点头。
“没错,就是这个情况了,而这其中最重要的是第三点,我手中掌握强大的军队,强大的武力威慑让他们不想也不敢主动找咱们的麻烦。
只要我不真的动手,不管外面怎么说,怎么传,他们打不过我,所以他们宁愿相信我只是说说而已,并不会真的下手。”
“懂了,真的懂了。”
辛弃疾高兴起来:“这样一说,就全都明白了,苏帅这其实就是阳谋,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他们骂的狗血淋头,他们就算知道自己被骂,也不敢真的做什么。”
“这就是在金国造反的好处啊。”
苏咏霖叹了口气,笑道:“有足够的土地可以让咱们搞起来新农村和农会,能让咱们把对士兵和农民的承诺先做一部分起来,否则肯定要有人说我是说起来一套一套,做起来却缩手缩脚了。”
“会这样说的人就是不懂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辛弃疾满脸严肃:“肚子饿了知道先吃饭,肚子痛了知道先如厕,其他的统统不知道,完全是不学无术,这样的人建议直接扔到指导司内好好的学一下!咱们要做的事情何等严肃,怎能以个人之好恶情感而决断呢?”
好家伙,铁杆支持者来了。
苏咏霖哈哈大笑。
接着,苏咏霖就开始和他们商量起复兴会的组织架构和成员吸纳问题。
“复兴会我是打算亲自担任首脑的,我亲自指挥,也能给复兴会提供更多的帮助,至于首脑的称谓……你们觉得主席如何?”
“主席?”
田珪子对此不甚了解,不知道这个词是怎么个意思。
辛弃疾倒是对此颇有了解,笑道:“苏帅颇有古之贤者遗风,古人无桌椅板凳,屋内皆以筵席为主,筵者,乃铺满整间房屋之席,席者,单指个人入座之软垫。
古人进屋与今时今日不同,先脱鞋,再过筵,坐于席上,家中若有酒宴,入席时,客人有客座,而主家中之德高望重者独坐于正位或主家席位,众人为表尊重,称之为主席。”
“哦,原来如此。”
田珪子点了点头,称赞道:“阿郎是咱们当中最有威望之人,担得起主席这一称谓,如此甚好,甚好。”
苏咏霖到是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对这个称谓怀有向往,对于辛弃疾能说出那么多门道来,倒是有点意外,不过……也无所谓了。
“幼安说的不错,我便是如此认为的,所以今后复兴会之主便称为主席,于其下,则设总理一员,副总理若干,人数不定,可多可少,珪子,你来做总理,幼安,你暂时先做这唯一的副总理。”
苏咏霖直接把两个重要的领导职位交给了田珪子和辛弃疾。
田珪子和辛弃疾互相看了看对方,一了点头。
“总理和副总理掌管全局,下面也要设一些机构,我觉得首先一个是把指导司的事情理清了,从此以后,军队里的指导司就保留军队里的指导员职责,其他的就不要管了。
农会工作和培训新人指导员的工作全都放到复兴会的框框里来处理,把军事和政务分开,负责军队士兵教育的还是指导司,其他部分一分为二,具体办事的设为庶务司,培训新人的改为教务司。
指导司的事情,幼安近水楼台,主要让幼安来负责,把持好军队的教化,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