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维英满脸不快的看着被捆成粽子的移剌成,拔出战刀,用刀挑起了移剌成的脖子。
移剌成心中惊恐,但不愿失了面子,满脸不服输地看着移剌成。
“姓名,职位。”
“呸!区区逆贼也敢称雄!”
“给我打!”
马维英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移剌成,身边亲兵立刻上前对移剌成一顿拳打脚踢,移剌成被打的鼻青脸肿惨叫连连。
打了一阵子,马维英又让部下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拎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他。
“狗贼,报上你的姓名,职位,穿着这样的盔甲,还一身横肉,可别告诉我你就是个无名小卒,我不信。”
移剌成很疼,害怕继续被打,又害怕因为职位太高被杀,只好虚报一个中层军官职位,不高不低,又随便起了一个女真名。
马维英看他眼神躲闪,语气不自然,立刻就判断他在说谎。
“把他裤子脱了。”
马维英一声令下,亲兵们立刻把移剌成的裤子脱了。
移剌成很惊讶,不知道马维英要干什么,马维英轻蔑地看了一眼移剌成牙签一般的小玩意儿,便用刀指向了他的小玩意儿。
“不说实话,我可就动手了,你就别当男人了,下半辈子你就这样过着吧,就跟南国赵官家一样,如何?”
移剌成顿时感到一阵透心凉。
“你怎么能这样?”
“你是我的俘虏,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不说,不说我就动手了,你就和你的子孙根告别吧。”
马维英把冰凉的闪着寒光的刀锋贴近了移剌成的小玩意儿,轻轻地剌了一下。
移剌成顿时一个哆嗦从上到下,浑身都酥软了,任何抵抗意志都不复存在了。
“我说!我说!我叫移剌成,此次进军的右领军副大都督,求你了!把刀移开!移开!”
马维英愣了一下,周围的士兵们也愣了片刻。
右领军副大都督?
根据之前俘获的金军将领交代可知,本次金军南下动用的军队数量很大,总共被分成三路,除了河东一路,完颜亮亲自统领的主力被分成左右两部分,一左一右两个大都督,两个副大都督。
而这个是右领军副大都督。
那不是金军最高决策层的一员吗?
这可是大的不得了的大鱼。
好家伙。
马维英来不及高兴,刚准备说些什么,却忽然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
“你是右领军副大都督?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在济南前线带兵?你有什么目的?”
移剌成愣了片刻。
“因为……我们战败了。”
“战败了?”
“战败了,所以……”
移剌成看了看马维英雪亮的刀锋,咽了口唾沫:“所以我就带兵逃出来了。”
马维英深吸了一口气。
“你说的是真的?你没骗我?”
“我敢吗?”
移剌成苦着脸看着马维英:“我们真的战败了,差不多是全军覆没了,所以我才会逃到这里来,真的,我没骗你!跟我一起逃的还有好些人,但我不知道他们逃到什么地方去了!是真的!”
马维英眨了眨眼睛,放下了一直指着移剌成下面那小玩意儿的刀,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是骤然间听闻身边的士兵们爆发出了极为热烈的欢呼声。
这欢呼声过于热烈,以至于马维英都被呼喊的抬起头来,一眼扫过去,只见自己周身已是欢乐的海洋。
士兵们跑着跳着,互相拥抱着,把手上没什么杀伤力的东西使劲儿往天上甩,还有人聚在一起把他们的班头或者排头抛上天去,仿佛打了决定性胜仗的人是他们自己。
嘛,也差不多,大家都是光复军,都是一直在打仗,也没有谁比谁出力更多这一说。
唯一没有那么激动的人就是马维英本人,移剌成看着马维英一脸淡定的模样,颇为惊讶,还以为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是光复军的高层。
不过很快马维英眼圈就红了,就开始抹眼泪了,弄得移剌成也是十分惊讶。
这不打了胜仗吗?为什么哭啊?
这没什么奇怪的。
若不是爱的深沉,怎么会哭呢?
可惜,移剌成并不明白。
北逃的第四天,移剌成的逃跑部队在冀州被歼灭,全军覆没,移剌成本人被俘获,成为第一支被歼灭的北逃残兵。
马维英一边派人南下向济南总部汇报这个消息,一边带人向南靠拢,寻求总部的进一步指示。
这仗,真的打赢了吗?
马维英感觉自己像是走在云端上,飘啊飘啊的。
另一头,段易和徐昂两人领兵前进的路线是献州和景州,这两地基本没有遇到金兵的威胁,金兵前进的路线被河间城姜良平所部死死拦住,所以未能顺着这条路线顺利南下。
所以整体来看,整个献州和景州都是完整的,段易和徐昂得以在这里召集了数量比较大的正规军和民兵部队,一路扩军至两万顺利南下,一路进军至交河县。
抵达交河县之后,军队稍微休整一两日,顺便派人南下查探情况,召集其他城池里的驻防军队和坞堡内的军队,准备增加更多的兵力。
另一头,完颜奔睹也遇到了和移剌成差不多的困难。
他逃跑的比较着急,带着的士兵也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携带的粮食少,一人双马者也不多,以至于速度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