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柳梦璃,又或谢云书,不论未知已知,他们都是没有资格躲避命运的人。
静默了一段时间,柳梦璃对谢云书婉然一笑,说道:“云书,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大小姐?”
“啊,你比我大,那难不成叫你姐姐?”
“噗……”
相顾忍俊不禁,同时哑口突感一阵恶风袭至,当即镇敛了心神,声音冷冽,意有所指道:“算了,相比起琴姬和秦逸之间,对错难言的感情纠纷。我觉得对欧阳小姐施咒的那人,才更该受人唾弃。”
柳梦璃颔首道:“我现在知道你的想法了。受害之人,永远不能因犯人嘴里的真情,而产生了依赖心痛的错觉。”
“是么?那我这位加害者,可要让你们遭受万蚁噬体之刑了!”
无端来了毒虫飞蛊,全然不惧千佛寺的所谓圣物庇佑,凌越过平静的湖面,围而来。既已等到了今日正主,谢云书一转手里洞箫,旋即将之收入储物贝中,镇定自若地看向蛊毒施术者的来路。
那人一身墨蓝打底、花纹斑斓繁复的南疆服饰,浓密黑发自然披垂在肩,两眼眼圈细长,阴鸷之色一眼即明,桀骜又显睚眦必报:“就是你们,破坏了我的同殇阵法?”
谢云书耸肩道:“你又活不到明天,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差别?”
“哼,要怪就怪你不自量力多事。你与你身边的姑娘,今日注定死状凄惨。”
厉江流狠话说完,却又有些自作多情,伤感不已道:“不过,你们能做一对同命鸳鸯,又比我与明珠好上许多。”
“欧阳小姐刨你家祖坟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