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铜之前曾说,金乌血不是神血,孔寒安便有了心理准备。
动用了法则,能保住性命都算不错了,彻底根治,还得看神仙们的手段。
但这郑姑娘的意思,似乎是她能根治?
孔寒安奇道:“什么办法?”
郑小小靠近了孔寒安耳旁,轻声说了一句话:“……”
“姑娘,我还有一套剑法,名曰告辞剑术,再见!”
孔寒安脸色瞬间通红,二话不说抽身而起,跌跌撞撞的闯出门去。
苟启一时没反应过来,连忙跟上。
屋内遥遥传出了郑小小的笑声。
“我还以为真能有男人对我不动心呢,哈哈哈。”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即将消散。
孔寒安坐在茶摊上吨吨吨的灌着茶水。
匆匆路过的行人时常投来诧异的目光。
没办法,孔寒安穿着很奇怪,组合也很奇怪。
一匹高头大马,一只大狼狗,七月天穿着文人长衫打着狐裘围脖。
放在孔寒安上辈子,活生生是一个行为艺术家。
“我与妖女不共戴天!”
孔寒安duang一声将茶杯扣在了桌上。
苟启在“对讲机”神通里叹了口气。
“现在虽然是夏天,但要做些春天的事情,将军也不必如此介意。”
孔寒安小声道:“你们都没察觉出不对劲?”
孔寒安从未因郑小小是个姑娘而小瞧她,张无忌的娘有一句话说得好,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他与郑小小仅仅是刚见面,郑小小便如此肆意,这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涂山洪虽然不在孔寒安麾下,享受不到“对讲机”神通,但老谋深算,察觉出了孔寒安小心思。
“将军啊,闽南女子多胆大,开放些也是正常的。”
马勉在一旁打了个响鼻:“将军莫不是不知道自己多优秀?”
说到这个,孔寒安不由精神一振。
“说说,我有多好?”
马勉还未来得及夸,便被黎三打断:“将军,胥氏出事了!”
“或者说,胥铜出事了!”
……
胥氏府内胥铜的小院内,孔寒安面色严酷。
由不得他不严酷。
之前相伴两日的胥铜,此刻躺在床上,消瘦的不成人形。
阴阳眼内,孔寒安看出了对方寿命已经清空。
而一同跟来的苟启也摇了摇头,示意胥铜已魂飞魄散。
胥氏一群围观的人被挡在院外,胥氏族老沉默的站在一旁。
孔寒安沉声道:“将我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都说一遍。”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胥铜上报了族长的吩咐,建议交好孔寒安之后,便直言这两日身心疲惫,准备回房歇息。
等到另一个化神境秘卫前来找他交接只是,便发现他已精血干枯。
族老也很难受。
胥家没有大乘境的修士,只有两个化神,如今不知不觉的死了一个,胥氏的实力大减。
“不是说那女鬼已经被除掉么?”
屋内几个秘卫面面相觑。
为首的秘卫对孔寒安拱手道:“副使大人,在下胥铁,请助我们一臂之力。”
孔寒安的实力在之前有目共睹,现在女鬼未除,只能依靠孔寒安了。
孔寒安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之前可有秘卫被那女鬼害过?”
秘卫一脉是老巫师的血脉,不在那女鬼的狩猎范围,之前即便是守墓人,也只是被残害,未被夺去精血。
而且,阳光对鬼怪,可是有很强的克制效果的,哪怕是鬼王,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在白天行凶。
胥铁摇头道:“未曾。”
“苟启,屋内可能闻到气味?”
孔寒安暗中传音。
“屋内气味被熏香冲散了,我闻不到其他味道。”
孔寒安摇了摇头,对胥铁等人吩咐一声。
“此事古怪,你们加紧守卫,我去找郑姑娘问问情况。”
他又转身对胥氏族老行礼道:“老人家放心,我会留意这边的,若有意外我会赶到。”
胥氏族老恭谨还礼:“大人莫要折煞老朽,老朽单名金字,大人且去忙,老朽会坐镇族内。”
孔寒安摸了摸下巴。
“那我厚颜称呼您一声金叔了,金叔,我有一个笨办法,或许可以庇佑你们一时。”
言罢,孔寒安点了一张请神符,挥手召唤出了胥童的尸体。
别说秘卫,就是族老胥金都吓了一跳。
仔细辨认之后,又不由面色古怪。
“就我所知,你们胥家不像道统供奉神明,又不像其他家族,族内曾有修为盖世的祖宗,不如你们试试,供奉他看看。”
留下这句话,孔寒安也不多言,转身就走。
屋内陷入了一阵寂静。
胥铁忍不住发言问道:“族老,这莫不是……曾经蜀国的下军佐胥童?”
族老胥金叹了口气:“是我大哥。”
屋内再度陷入了寂静。
许多疑惑盘旋在他们的脑海里。
为什么胥童的尸身在孔寒安手上。
为什么孔寒安认为,胥童能庇佑他们?
之前胥家众人还对胥蒙结交孔寒安的谋略有些非议。
此刻看来……
孔寒安的能耐,他们看不透。
对于他们怎么想,孔寒安并不在意。
能执掌一镇之地,将之经营为自家产业,胥家的人不会是傻子。
而和聪明人对话,不用说太多。
他现在正骑着马勉带着苟启,直奔客栈。
两条江将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