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儿站在床塌边,心急的看着御医为心纯止血。十几个丫鬟站在一旁每个人手中端着一盆热水,看着那一盆盆清澈的水,瞬间变得血红,晓儿的面容早已被泪水沾满。
“姑娘,姑娘你不要有事,是晓儿的错,是晓儿拖累了姑娘。姑娘就不应该回来这里。。。。。”
耳边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心纯剧痛的身体在这呼喊声中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晓。。。晓儿。。。。”
“姑娘,姑娘,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晓儿了。。。。”
上前紧紧握住心纯的苍白无力的手,晓儿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御医大人,姑娘她怎么样了?”晓儿问着身边已经满头大汗的御医。
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滴,御医说道,
“血终于止住了,既然已经醒了,那就没什么大碍了。但是姑娘的身体实在是削弱的很,要好生修养才行。”
“谢谢,谢谢御医大人,晓儿在这里给您磕头了!”
说着,晓儿便跪在地上对着御医磕起头来。
“姑娘你别这样,在下本就是御医,救人性命,天职所在,姑娘不必如此!”
扶起晓儿,御医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姑娘,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姑娘,晓儿给你去煎药,你先好好休息!”
晓儿离开了房间。心纯静静的躺在床上,她感到好累。轻轻的闭上双眼,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你说什么?你给本太子再说一遍!”
晓儿本想去为心纯煎药,走到半路却被想起心纯醒来之事还未跟太子禀报,便折回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太子的暴怒声。
“殿下,老夫也以为自己诊错了脉,可是老夫仔仔细细的为那姑娘重新诊脉好几次,从脉象看,那姑娘除了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外,导致突然昏厥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有了身孕。”
邢剑冰一下子跌坐在木椅之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多长时间了?本太子问你多长时间了?”邢剑冰的怒气立刻惊吓到了御医。御医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已经、已经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哼,呵呵呵,看来本太子还是太小看了那个邪王!”邢剑冰那双锐利的眼睛,透露出暴虐之色,手上青筋暴起,紧握着木椅的把柄咯咯作响。
“百溪燮,既然你能让她拥有,那本太子也有本事让她失去!御医!”
“臣在!”御医一脸惊吓的跪拜在那里。
“这件事情不准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心纯在内。若走漏了一丝风声,不光是你的性命难保,你的全家老老少少都会陪你去见阎王!”
“臣明白,臣遵命!”御医俯身在地,太子邢剑冰的话让他浑身发抖。
“还有,本太子想让你办件事情。”
“什么事情,请殿下吩咐!”
邢剑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是御医,我知道你能用很多办法,让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在不知不觉中失去腹中之物。而且,丝毫察觉不到自己曾经怀过孕!你应该明白本太子意思。是不是?”
御医恐惧的看着眼前的邢剑冰,虽然自己想拒绝,但却不像拿自己和家里人的命做赌注。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门外的晓儿呆站在那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禁不住喊出声来,眼睛里透着不敢置信的神色。
“好了,你出去吧!”
“是!”
御医退了出来。晓儿急忙躲到了墙角,这才没有让御医和太子发现自己。
“这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晓儿此刻心神不定,根本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
“姑娘对晓儿有恩,晓儿不能忘恩负义。对,对,我要去告诉姑娘,若姑娘最后知道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不知不觉的死于腹中,定会伤心欲绝的。”
想到此处,晓儿急忙向心纯的房间跑去。可是谁也没有预料到,刚走出墙角,眼前顿然出现一个人,挡住了晓儿的去路。
看着眼前的人晓儿惊恐无比,脚下顿时失去了控制,一步步向后退去,最后退到墙角无路可退。
“你都听见了是吗?”
邢剑冰妖媚的面容,此刻阴冷无比。
“太子殿下,晓儿求求您,求求您不要打掉心纯姑娘腹中的孩子。”晓儿猛的跪在地上,对邢剑冰哀求着。
“原来你真的都听到了!”
邢剑冰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杀意。
“殿、殿下,若您那么做了,心纯姑娘知道后,定会很您的。殿下真的想让姑娘恨您一辈子吗?”
晓儿的话让邢剑冰突然心中一顿,一股寒意从心底冒出。
“她会恨我一辈子?”邢剑冰的心中突然出现一丝前所未有的茫然。但却只有那么一瞬间,清冷的目光再次出现在眼中。
“恨?哼,你以为本太子会在意这些吗?即便本太子不打掉她腹中之子,她依然恨本太子,更不会对我有半点感激。况且,本太子根本不需要这些。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邢剑冰的脸上露出一抹邪笑,蹲下身对着满脸泪痕的晓儿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空心纯,只不过是本太子手中操纵百溪燮的一枚棋子。现在她在本太子这里还有利用的价值,所以本太子留她的命到现在。若有一天,她的利用价值没有了,那么下场也只有一个——死!”
晓儿此刻真的害怕,可是她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