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燃决定直接约见麒麟王。
正好询问一下他对萧安的调查情况。
最重要的是,趁他不备,直接把火麒麟面具摘下来。
反正她现在已经领证结婚了,之前的誓言就不必再信守。
发了信息后,两人一如既往地在郊外绿地的那棵老榕树下见面。
麒麟王每次来得都比她早,站在固定的背景下,星光,绿树,暗红的面具,黑色的披风,双手背立,身姿挺拔昂扬。
叶燃上前,微微一笑,开门见山地问:“有结果了吗?”
当然指的是萧安的事情。
麒麟王递给他一份资料。
叶燃迅速浏览了一遍:
萧安从小受到严苛的家庭教育,精通八门语言,有二十几种特长,简直是神童一般的存在。
后来遭遇继母的迫害,被冤枉成qiáng_jiān犯入狱,三年前蒙鸿昊大师的器重,被带离监狱,成为鸿昊大师的随从……
其实她明白,这些资料看起来很真实,其实半真半假。
眼下只有亲手摘下那个碍眼的火麒麟面具,才能最直接地证明他的身份。
叶燃冷笑一声,“你这是跟萧安串通好了吗?怎么连说辞都一样?”
“怎么可能?燃,我对你的心始终是真的。”
言外之意就是,除了心之外,其他都是假的。
叶燃并没有打算离开,转身朝公园的长椅走去。
昏黄的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麒麟王踩着她的影子跟在后面。
叶燃随意地在长椅上坐下,望着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突然间,扭头叫道:“萧安!你看月亮里飞过一个人。”
她的用意是,测试一下是不是能逮到他放松警惕,认了自己就是萧安。
可麒麟王何其精明,怎么不知她的心思?
他惊奇道:“啊?你看见了萧安从月亮里飞过?看来你真是喜欢他啊,看一只乌鸦都以为是他。”
他的反应一点破绽都没有,还神乎其神地反击了她的怀疑。
叶燃见他没有上当,只能尴尬地笑笑,“啊,原来是只乌鸦呀,难怪长得那么难看!”
她也狠狠地反击了他的骄傲,甩了甩头发,示意麒麟王过来坐在她旁边。
“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聊天了。”
麒麟王一下就猜到了她想干什么,靠近她是危险的,但他早有防备,也并不惧怕什么,于是走过去,将黑披风一甩,在长椅上落下三分之一的屁股,方便他随时撤退。
“怎么,你很怕我?为何不敢靠近我?难道你心里有鬼?”
她的眼神相当地凌厉,直勾勾地盯着面具后那双深邃的眼眸。
“我为什么要怕你?你是我最敬重的人,我这个坐姿只是表示对您的尊敬。”
“那么,你介不介意我离你近一点?”
叶燃话语中带着某些挑逗,试探着慢慢地靠近他,此时她的脸距离他的面具不过一尺远。
只要动作快一些,随时都可以把它掀掉。
“你已经是有妇之夫了,该守住的界限还得守住。”
他身子微微向外侧开,似乎有意在躲避她的试探。
她身体顿住,没有继续进攻,脸色微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一本正经,无趣!”
“其实你不了解我,也许我是个荡·妇呢?当年我以一个大明星的身份可以去勾引一个帅气的乞丐,今天我为什么不可以一个有妇之夫的身份去红杏出墙?”
她这是在调侃自己吗?麒麟王很明白她说得很玄幻。
“燃,这可不是你,你的目的不在于此,你想证明我就是萧安对不对?”
麒麟王索性张开双臂,以一幅坦诚的姿态对她完全开放。
“来吧,你想证明什么只管放手大胆的去做。”
“真的?你不会躲闪,不会抵抗?”
叶燃眉眼微凝,心里闪过某些急切又紧张的情绪。
她的手慢慢地伸过去,距离火麒麟面具距越来越近。
这几年来,其实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揭开你的面具来看一看,你长得究竟是怎样的,但我一直没有勇气,我怕面具后的人并不是我希望的那个长相。
直到我真的爱上你,有一天我才忽然想明白了,不管你长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爱的人。
叶燃在内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
明明只要一秒钟,她就可以知道真相。
可是她的手却颤抖了,犹豫了。
假如麒麟王就是萧安,她估计会欢喜得尖叫起来。
但是假如麒麟王另有其人,她可能会陷入情感错乱纠葛之中。
这两个人都是她放不下的,一个是早早地就进入了她的心里,可是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却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那个有时凶猛有时软萌的男子,拂得她心田一阵一阵的颤动,像风吹麦浪,起伏连绵。
而他就是那一阵阵避无可避的风,席卷过她的整个世界,瞬间便千山万水皆是情。
她的手指拨弄着、抚摸着火麒麟面具的凹凸面,那上面漏刻着精致的雕塑,每一丝纹理都清晰可见,那仿佛是无形中凝刻在他灵魂中的纹理,在给她熟悉又陌生的诱惑力。
她的动作非常地缓慢,一寸一寸,解开了固定的绳子。
面具终于被缓缓地打开了。
隐藏了5年的这个秘密,终于要在这一刻彻底地揭露。
可惜,世上总有那么多的岔路。
假如麒麟王可以自信一点,他没有选择易容自己,那他们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