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自己做不到。
孟繁星自知不是萧安的对手,他不会像萧安那般低到尘埃里,他是温润儒雅的,有时候过于矜持对爱情是一道障碍。
况且,现在的叶婉婉已经不是过去的叶婉婉。
她变得高傲,冷情,不轻易敞开自己的心,若不是死缠烂打,还真滋润不了这颗铁树开花。
涛声阵阵,在耳畔奏鸣。他望着黑夜中无边的大海,灯塔在远方发出微亮的光,给迷路的航海人指明方向。
他该回头了。
这里不属于自己。婉婉也不属于自己。
孟繁星打开车门,回到车里,摇开车窗,对着两人的背影喊话:
“我先回去了,祝你们俩幸福像春暖花开!”
叶婉婉顿住脚,回头,惊愕问道:“啊?你喝了酒不能开车啊。”
“不碍事的,如果我被警察逮着了,记得明天到警署来捞我。”
说完,孟繁星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潇洒地挥了挥手,一脚油门走了。
车子很快消融在夜色迷离中。
婉婉回味着他留给自己的笑容,如星光般璀璨夺目,心里暗自感激:谢谢你,繁星哥哥,这些年来你一直在等我,是我不好,没有爱上你。
萧安窥探着她有些落寞的神眼,把她的胳膊拽得更紧了,呃哟呃哟叫着,硬是拖拉着她走到别墅大门口。
大门上涌霓虹灯点缀着一颗爱心,火树银花的爱心,比天上繁星更明亮。
“按密码。”萧安吩咐。
“什么密码?我不知道啊。”叶婉婉想了想,萧安确实没有告诉过自己什么密码。
“你的生日。”他颇有深意地说着。
“好俗套。”婉婉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很高兴。
“以后你随时可以过来住,不过来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哦。”
等婉婉按了密码打开门,萧安目光中露出一丝狡黠的光,突然喊了一声:“啊哟,肚子更疼了。”
趁机勾住她的脖子,整个人挂在她身上。
身子紧贴,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衬衫透过来,叶婉婉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心动,这样挨着的感觉真好,仿佛他们天生就该靠在一起。
这个病娇也真是可爱,总是莫名其妙就惹得她心里暗戳戳地开花。
“真的那么疼吗?”
“真的那么疼。”
“是不是要我抱?”
“要。”
萧安这一声“要”真是软糯蚀骨,令叶婉婉僵硬的防御系统彻底被摧毁。
而叶婉婉力气也奇大,一个横抱就把一个大男人抱起来,噌噌噌走进房子去。
萧安满眼望着她,全世界只剩婉婉的脸,喃喃道:“婉婉抱我的样子真好看!全世界最好看!”
叶婉婉莞尔一笑,这样赞扬挺特别的,收下了。
眼看已走入屋内,他指挥着,“去卫生间。”
她本想将他扔在沙发上的,但看他说得那么认真,小眼神那么虔诚,心想算了,不跟一个病娇计较。
就听从他的指挥,将他抱进卫生间,用脚踢起马桶盖。
眼看就要被放在马桶上,萧安又指挥,“放浴缸里,我体寒,需要热水泡一泡。”
婉婉心里一狠,要求贼多,“萧安,你到底要作到什么程度?”直接将他抛进浴缸,取下莲蓬头用冷水对着他一通狂喷。
“分明身强体壮,却总爱装柔弱,好玩吗?”
他头上,脸上,脖子上……浑身洒满凉水。
一阵透心凉,那个刺激啊,萧安嗷嗷直叫。
“我生气,今天你又是顾轻言,又是孟繁星,在剧中演一对生死不渝的情侣,我不高兴。”他说的可是大实话。
“所以呢?”你想怎样?
“下次我跟你一起演对手戏,安安和婉婉才是一对儿。”一边说着,一边抹着脸上的水花。
看起来他说得有模有样,叶婉婉一脚踩在浴缸边沿上,身体前倾,目光粼粼地望着他,“萧安,你会演戏吗?”
“当然会啊,你可别小看我。”
“那好啊,明天你去应征男二。”
“什么男二?”
“《天赐》男二号,流云宫少主,男主白逸尘的好友,第五铭。 ”
“啥?第五名?”
“复姓第五,单字一个名。”
“奇葩。”
“第五名,本身就是一个搞笑担当,你去挑战一下喜剧角色。”
叶婉婉一顿,又道:“我猜明天顾轻言还是会去的,你去把顾轻言干掉,如果顾轻言被一个外行比下去,那场面有多讽刺,想想就过瘾。”
她陷入得意的幻想中,萧安心想:老婆大人的心愿是一定要满足的。
但从嘴里说出来,就变成讨价还价了,“如果你能答应跟我一起泡澡,那我就去演。”说着,拉着她的小手指勾了勾。
婉婉杏眸一瞥,想得美,转身欲走。
爱演不演,还要本殿主用肉偿,代价也太大了吧!
萧安瞅准时机,心一狠,手上一用劲,一道巨大的力量从指间发出,贯入叶婉婉的身体。
无奈叶婉婉毫无防备,直接将他拉进了浴缸。
失控的身子倒了下去,结结实实压在他身上,无巧不巧,她的红唇扑下去,吧嗒一个亲上了萧安的唇。
这动作,这姿势,这触觉,一切都似曾相识……婉婉瞬间想起了前不久发生过的一幕:她跟麒麟王去调查地下工厂,在白色小洋房里,也曾经摔在一起。
所有的感觉都一样,仿佛是历史的重演。
那个吻也是这么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