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意乱情迷之间,阿芬仿佛看到了门外有个人的身影闪过,也顾不上是不是她的丈夫回来了,由着那人对她上下其手,一味宣泄着身体里的欲求不满,脑海里甚至又特别希望那人就是她的懦弱丈夫,好像以同样的方式报复于他,心里特别的解气。
他不是觉得妻子是可以与人共享的吗,他不是觉得妻子是可以用来换取钱财的吗,他不是觉得被人占便宜也是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的事情吗,反正无论她怎么样,那些风言风语也不会停止,她早就被人戳着脊梁骨从上到下骂个遍了,在那一刻,阿芬觉得无比的自在,好像彻底解放了她自己一般,那她就痛痛快快,大大方方的做给他看。
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完事后的阿芬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的恐慌羞涩,更是十分放的开的再次爬上他的身子挑逗,一次又一次,她也不知道那夜是何时入睡的,只知道是累的不想动了,睡的格外踏实。
醒来那人早已经离开了,阿芬看到床头放的钱,也没了羞耻与罪恶,反而很有心情的数了起来。看到吴师傅拖着一条不大便利的腿脚,浑身是泥的脏兮兮从外面回来,她方收起来得意的神情,完全像变了一个一样,不睬不理的径自起身去洗漱,直到看到门上有几个血掌印,阿芬才吓得叫出了声。
原来昨日吴师傅去邻县见客了,散席的时候夜色已暗,他担心一个人在家的阿芬,怕她害怕,冒雨也要匆匆赶夜路回来。
泥泞的雨路难走,他几次踩空摔了个狗吃泥,却还是一次次的爬起来往回赶,走到一颗树下时,还不慎被雷劈到的树干,砸到了大腿根部的位置,这棵树才初长成,并不算粗壮,却也不细,疼的他晕过去了好一会,被雨淋醒的时候,他还是一心惦记着要回家陪妻子,随便包扎了一下伤口止血,第一时间不是去找医馆医治,而是忍着疼痛回了家门,却没想到见到屋内是这样的场景。
他认得自己的妻子,更认得与她翻云覆雨的男人,那一刻,他气血上涌,手掌印也是这样留下的,只是他还是没有勇气破门而入,犹豫片刻更是怕被发现一样躲开,而院里的血早被雨水冲刷干净。他躺在茅草垛里一直等着,等着那人离开,等着他可以假装若无其事的回到他的房间,见他的妻子,他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无能,隐隐的烛火印出房里的人,在雷闪电鸣间,一上一下的格外刺眼。
阿芬这才注意到自己丈夫因为失血过多的脸色苍白,注意到他衣裳染血的伤口,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回来陪她,心里也生出了一丝感动。却也有一丝懊悔,懊悔她昨夜的放纵,赶忙去请大夫过来看症医治。
同时,她也看到了一条浅色的血迹从房门口延申到草垛间,原来昨夜门口闪过的身影真的是她的丈夫,一时不知道是该可怜他,还是觉得他可悲。
大夫说他并没有大碍,也不会影响以后行走,只是因为没有及时医治,又淋了一夜的雨,这腿怕是会落下病根,每逢阴雨天可能都会隐隐作痛。
看着妻子紧张他,为他忙前忙后衣不解带的照顾他,无微不至的样子,好像又回到了新婚初时,一条腿要是能换回阿芬的回心转意,换回夫妻和好,吴师傅觉得也是值得的。
只是阿芬做的这一切更多是出于愧疚吧,她知道,那夜之后,他们之间的感觉是不可能回到从前的,感情也不可能完好无缺的回到原先,变质了就是变质了。不过她权当一人一次扯平了,也为他的付出而感动,愿意再给吴师傅一次机会,试着修复关系。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树干倒下的时候也砸到了男人的重要部位,吴师傅每每和阿芬亲热的时候,下体都不能配合,每次阿芬被撩起的火,直接在那一刹那被浇灭的透透的。
吴师傅也看过很多大夫,吃过很多偏方,甚至都借助过药物的刺激,却还是一点用都没有,不争气的完全像是进入了深度冬眠。
一而再再而三的,阿芬也开始了不耐烦,脑子里经常想起那夜疯狂的纵乐,身体更是不可管控的想入非非,人前的作风也变得大胆了起来,看到耷拉着脸的丈夫阿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埋怨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造成的,就算他有今日的后果,那也是他的报应,他最初卖妻子的报应。之前萌生的那一丝感动和愧疚早就烟消云散。她可不想一辈子都这么憋屈的活着,更是认为她大好的人生,都是被他这个没用的丈夫毁了。要断就断的干净,断的彻底。
只是吴师傅的事业刚刚起步,他不想因此影响别人对他的看法,影响生意,而且阿芬是个衣架子,在店里能招揽很多生意,最重要的是他也是要脸面的,不想阿芬最后变成他娘亲一样同别的男人跑了这么丢人。他是百般哀求,百般劝阻,一让再让的,只求她留在身边当好妻子的角色。她都这样把话说开,把事挑明了,吴师傅这样的行为只会让她更觉得瞎了眼,更加看不起,对这个丈夫是没有了任何的期望。
阿芬一时也不知道去哪,留下有人给她钱花,又没人管着她,不高兴还有个任你打骂的出气筒,听着好像也不错,反正她那个懦弱的丈夫也不可能拿她怎么样。
在店里明目张胆的人不清不楚的作风,时不时与人tōu_huān,有时候带人回来,阿芬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越飞越远,行事也是越来越离谱,完全没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青山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