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么好主意,到最后会不会不可避免的形成馊主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被小厮搀扶着的秦玉山到了郡守府,先是唤来守门的甲士询问了一下情况,见着已经找来医师,陆言基本上可以已经确定无碍了,他才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见着了秦元。
秦元一脸戏谑说道:“大人回来了。”
秦玉山心里咯噔一下,见着秦元那哭笑不得的表情,他顿时又虚了,身子止不住发软,说道:“殿下您怎么用这样眼神看着我,我害怕……”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尤其还是在秦元握住了他的把柄的基础上。
他的把柄他多了,一些事情处理得不太干净,留了很多尾巴,以至于让秦元捉住了把柄,不过可惜的是,他竟然是不知道究竟何时被秦元捉住的。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秦元笑吟吟的说着,退后两步,坐在太师椅上,瞧着二郎腿,用一种极其戏谑的表情看着他。
不说是什么,就只是看着,有点像等着孩子认错的父母,虽说这个比喻不怎么恰当,但若是形容眼前的这个情况,那倒是觉得挺合适的。
秦玉山低着头,不说话,秦元见状,便也是不再调戏,起身说道:“我要的人呢?”
“什么人……”秦玉山有些不明所以,片刻之后就反应过来,秦元所说的人,指的是昏倒在阿策婚房内的许奕。
说起许奕,那就要谈及阿策,他也没有胆子去触及阿策的霉头。
于是,他将他与阿策的矛盾成功转移到了秦元与阿策身上。
他不敢惹阿策,可秦元敢惹啊,秦元是谁,当朝太子,除了秦王之外,就属太子的官最大了,别说是一个柳家,就算是十个百个柳家,在太子面子,也得低着头。
秦元日后会是君,说到底,无论柳家权势何等滔天,终究只是臣,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秦王的一条狗,什么时候狗敢咬主人了?
秦玉山说完后,秦元半天没反应,这可把秦玉山急坏了,刚准备继续哭诉一番,说那阿策是如何不尊敬秦元,还指着骂时,秦元冷笑道:“所说属实?”
“属实。”见着秦元信了,秦玉山擦了一把冷汗,同时又有些庆幸,这点小把戏糊弄过关了。
就在秦玉山以为秦元会对阿策动手时,秦元却是一挥手,不知是说了一句什么,就转身离开了,任凭他如何呼喊,秦元的脚步都是没有任何停歇。
秦玉山望着秦元的背影,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就绷紧了。
一天一夜的治疗,再加上充足的休息,在鬼门关徘徊的陆言硬生生被医师给拉了回来。
陆言睁眼时,已经过了两天了。
一醒,开口就是问许奕在哪里,见着屋内没有许奕的身影,陆言先是愣了一会儿,继而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使得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如纸一般薄了。
她深知阿策的性子,此时许奕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陆言便是准备挣扎着起身,但是双臂无力,试了好几次,都是没有效果,反倒是只能像个毛毛虫一般,在床上蠕动。
碰巧秦元走了进来,似乎早就猜到了陆言已经醒了,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汤药,“躺着,先把药喝了。”
陆言罕见的顺从,几口汤药入了腹中,有些暖意,旋即遍布四肢百骸,很快,苍白的面色就开始有些好转,眼见着红润起来。
虽说不如普通人,但至少比起之前要看好许多。
“先生的药果然管用。”
秦元轻笑。
这药是他用飞鸽传书找王诩要的药,别看王诩现在还在与他怄气,但是解决起事情来,王诩毫无怨言,真是一个亦师亦友的存在,每当他心中想起王诩,便是浮现出尊重敬爱的情绪。
“他呢?”
陆言虽然好了点,但还是很虚弱。
即便如此,第一时间并不是关心自己的伤势,而是想着许奕,这份情爱,若是在眼前,一定能够把秦元感动,但在今日,或许就没有那么多效果了。
白玉的马队还在路上,快的话,至多后日便可到达。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苦笑着。
心脏紧紧揪在一起。
如果晚一步,楚莹儿已经出嫁,那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行事了。
一切,都只能寄希望于白玉能够在此之前赶到吧。
回神后,秦元看着陆言说道:“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若是论起来,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是去老将军采菊东篱的隐世之地,在老将军家中见着了陆言,给秦元第一印象就很好。
只是没有想到,第二次见面,却是在这个情形之下。
“自然是真话。”陆言说道。
秦元犹豫了一下,望着陆言那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他脸上满是悲情,“奕子他……奕子他……”
感觉下一刻山崩地裂。
“他怎么了?”
过于担心许奕,尤其是在秦元这一番表演之下,陆言以为许奕出了什么大事,蹭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但身后的伤势还没有好,这一动作,直接导致背后伤口撕裂,血液顺着白色纱布流了出来,片刻间就染红了,不过陆言并不在意,即便是在秦元提出更换纱布时,她也只是直直的看向秦元,着急问道:“椅子究竟怎么了,你说啊。”
秦元满是无奈道:“他没事,就在你隔壁。”
“那你净吓唬我。”
陆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