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秦元过的并不安稳,不仅是有烦心事缠身,那秦川一直在太子府门前守着,像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秦元还是第一次发现,他这个便宜哥哥的脸皮竟然是这般厚。
第一次见到的人,还以为他们感情多么深厚。
不知是从哪里得到风声,心里着急的秦川想要得到确认,但又进不去王宫,即便是找借口去后宫见赵王后,宫中侍卫仍是拒绝了他。
据说是有秦王的命令。
侍卫都搬出秦王来了,秦川也不好在多说什么,要不然,便是蔑视秦王,这可是大罪,这个时候若是有心之人利用起来,那么就会出大问题。
于此,便是缠住了秦元。
一介长公子,却是被自己家的弟弟拦在外面,说出去,确实有些好笑。
不过此时的秦川却是顾不上这么多了。
如今,唯一要确定的,就是父王究竟死没死。
死了,那就要有死了的打算,如果没死,那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不过,他不敢打赌,因为若是输了,那可就完了,他这十几年苦心经营的东西就会瞬间付之东流。
这两个选择,代表着可是截然不同的生活,是站在权力之巅,还是远走他乡,那就是只有看这几日了。
几大营的变化,他也清楚,但是他关注的重点是在王城,只要王城在他掌握之中,那便万事大吉。
宫中的宫女侍卫也有不少是他的人,只是在这几日,竟然都是被以各种理由遣送出宫了。
这一操作着实让秦川惊呆了。
原来,他认为严谨的做事手段在此时功亏一篑,同时内心便是狠狠一寒。
要知道,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即便是最亲近的母亲都是瞒着的,可以说,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
只是现在事情有点出乎意料了。
一时间,秦川竟是手足无措了。
府内,秦元看着下人说道:“秦川还在外面吗?”
下人拱手道:“奴才们都劝着,可长公子不听,说是不见殿下,就不离开。”
秦元笑了笑,说道:“他若是想丢这个脸,那边让他去。”
这话说完,他便准备起身,刚走到游廊处,面色却是突然变了,“告诉他们,不要劝了,给我往死里打,他不要脸,我王室还要这个脸面。”
那准备离开的下人闻言,却是突然像吓了一跳,有些唯唯诺诺的说道:“他是长公子的,当街殴打王室之人,可是死罪,殿下您是不是……”
“来人。”
秦元深吸一口气,直接大声吼道。
很快便是身穿甲胄的军士来了,朝着秦元拱手,等待吩咐。
“把这个下人带下去,以后也不要再待在太子府了,还有,尽快把秦川弄走。”
秦元本就心情不好,现在直接是失去了耐心,直接命令道。
甲士得令后,拉着下人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再次禀告时,秦川已经离开了,至于是被自己离开,还是被人打得离开,那就不得而知了,秦元也不关心这个。
这时许立人也醒了。
秦元也恰时出现在许立人身前。
“殿下……”
在睁开眼见着秦元的时候,许立人的眼眸顿时就红了。
当即便是准备挣扎着起身,但睡的太久了,身子已然松懈,无法聚力,以至于险些从床上摔下去,好在秦元及时扶住了,笑着道:“别激动,你身上的罪名已经洗刷了。”
许立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心情复杂的很,他望着秦元,后者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眸子中不由得浮现出些许心疼之色来。
想着,他便是开口说道:“多谢殿下。”
“许叔,你我这么多年的感情了,这一声谢谢,可着实使得我们的关系生分了啊。”
秦元道。
他有些活跃气氛的意思。
许立人自然也是明白,领了这份情。
两人聊了一会儿,许立人已经可以站起身来了,于是便是在秦元搀扶下坐在了桌案上。
“殿下,我已经知道了宫中之事。”
即便是私底下说话,也仍是有诸多顾忌,毕还得谨防隔墙有耳。
许立人经过一场莫须有的牢狱之灾之后,似乎变了一点。
不过经历了不少大风大雨的许立人,心态也是极好,根本就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对于许奕在路上便将现在发生的大事都一一知会了许立人,秦元也清楚,他从来不对许奕有所隐瞒,自然,许奕对其父亲许立人,也不会有所隐瞒。
秦元道:“许叔可有什么打算?”
“我若是算的不错的话,如今徐衡已经掌握了三大营,王城的城防向来是由国尉大人经手的,现在唯一需要注意的,那就是秦川一直在朝廷上活跃,有不少大臣都是秦川的人,这些人可都是一个变数。”
“尤其是御史言官,这些人掌握着笔杆子,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人就是天下读书人之首,影响力不容小觑,甚至可以左右民间舆论。”
许立人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秦元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
两人交谈,足足到深夜,才休息。
许立人心满意足,呼呼大睡去了,秦元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完全没有一点睡意,恰好这时秦柱来了。
就在秦元以为只是来了一人时,身后还跟着张锋,毫不夸张的说,这两人已经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人物,不知有多少朝臣想要从其获得消息,只是这两人的嘴巴太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