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退出去之后,秦元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那奎木狼为何进咸阳?难不成他不知道这咸阳最终会成为他的埋骨之地吗?”
秦柱哈哈大笑,说道:“大王,你这就不懂了,那所谓的大单于不过是他自封罢了,不是正统,这个部族对我秦国虽有二心,但在明面上,也还是我大秦的属地,他这个大单于,要我大秦亲封才算是正统,于此,那些不服气他的部族才不会以此为由头来反对他了。”
“那秦国历代先王为何不以立大单于为由,来使他们归顺?”秦元问道。
秦柱想了一会儿,表情凝重复杂,本欲说些什么,但是见着秦元,再多的话也只是含在口中。
最后,他说了几个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说话时眼眸闪烁。
秦元一惊。
继而联想了许多。
越想越为惊恐。
不得不说,还是历代先王有远见。
所以说,历代先生都是想让其内斗,从而消耗他们的实力,继而做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准备。
毕竟大一统的草原,就与秦国来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或者说会在秦国最虚弱的时候,给秦国致命一击。
就像是一条毒蛇,随时觊觎着秦国。
这样的毒蛇,留不得。
而秦国远没有可以直接覆灭毒蛇的能力,因此只能暂时行使养虎为患的风险。
秦元与秦柱皆是心知肚明,此时所谓大单于奎木狼进咸阳,肯定不知是要正统名声这么简单,至于规划是什么,那无人得知。
为此,秦元要做好万全准备。
第二日清晨。
天气开始逐渐转凉了,被窝的温度也是日夜显现。
平日为太子时,秦元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而如今却是不行了,还在朦胧之中,就有人敲门走了进来。
燃着灯,照亮了有些昏暗的寝宫。
“大王,要起床了。”
是小李子的声音。
一般这个时辰,就由小李子来唤他起床,继而开始一天的事情。
有些比较繁琐的事情,就是由小李子禀告之后,奉他的命令再进行处决,处决时,一切过程都要有字面文书记载,从而呈报给秦元,待到秦元允许之后,这个行动才算是完美解决。
这么早,秦元自然是不想起床,但这时小李子缓缓说道:“大王,那奎木狼已经在宫门外了,等待大王召见。”
秦元瞬间惊醒了,抬头之际,他刚才还是朦胧的眼神,此时已经变得清醒许多了。
起身穿衣,在小李子的伺候下,一会儿的功夫就弄好了。
约莫过了半刻钟,才出寝宫。
刚出寝宫,秦元就对身侧小李子说道:“让他来偏殿见我。”
说完便是往偏殿走声是之后,便是朝着外面走去。
在宫门口,见着那个满脸胡子,半边脸有个非常明显的伤疤,使得整个人看上去,透出一股霸气,霸气之中又有几分压迫释放出来。
单看一眼,就知道不是一个简单货色。
小李子走过去,在那个大汉身前站立后,并没有君王近侍惯有的嚣张跋扈。
毕竟对于其他臣子来说,小李子就从某种程度上决定了秦王能不能见你,因此虽然身上无官职,但是因为是在君王左右,那官阶也是上升了。
能够做到这秦王近侍,不仅要有上面人的赏识,最关键的是,要学会审时度势,也就说有眼力劲,知道在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
这个时候,在奎木狼面前,自然不能展现出平日的骄纵来,若不然,奎木狼怒了,一把杀了他,秦王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侍人而与奎木狼决裂,毕竟这是军国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奎木狼点了点头,用他独特粗犷的嗓子说道:“秦王答应见我了?”
小李子陪着笑说道:“大王说召见您在偏殿。”
说完后,他犹豫了一下,而后似乎是鼓着勇气,缓缓道:“大单于,您应该称呼我王为大王,而不是秦王,秦王是外臣对我王的称呼。”
奎木狼的脸咻的一下就冷下来了,咬牙切齿半天,最后才阴沉的说道:“老子知道了。”
他不便发作情绪。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为了就是刺激秦王。
没想到他的小心思被看穿了。
不过也不打紧,此时他已经走进了大殿的范围内,眼瞅着就要到偏殿的时候,一直默默跟在小李子身后的奎木狼开口道:“等等,我肚子不舒服,得找个地方如厕。”
小李子的面色有些难看了。
奎木狼在路上耽误了很长时间。
这家伙走的特别慢,以至于小李子也不得不放慢速度去等他,而这家伙像是逛自家后花园似的,东瞅瞅细看看,摆明了故意拖延,才走到一般路程时,就已经过了他们约定的时间。
本来他以为相安无事而松一口气的事情,又闹出了幺蛾子。
但还是得把这家伙当做祖宗一般供着,于是耐着性子给其指了一个方位,让其自己去。
奎木狼倒也没有说什么,自己溜达着就往那块去。
直到见不到小李子身影时,他的脚步才较快了。
进入了茅厕,他也不嫌臭,他没有第一时间如厕,而是找个地方蹲了起来,从胸口处的口袋拿出一根旱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一幅享受的模样。
他知道,唯有厕所这个地方,才没有秦王的眼线。
就在他恰意的抽着旱烟时,一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