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因为丞相的离世,而挂满了白幡。
就在朝堂所有官员都沉浸在悲痛之中,一则消息犹如惊雷一般,响彻在这个古老的大地上。
话说那陆老将军的军队已经和驻守雍城的强兵悍将对上了。
一开始打个平手,即便是后面魏将派出了最精锐的魏武卒都是没能丝毫扭转局势,魏军着急了。
不知是有内鬼,亦或是有高人指点,那魏将竟然是派出一万魏武卒轻装前行,去将秦军的后方,堆积了五十万军士几个月的粮草给烧干净了。
大火映照了半壁天空,数十里开外,都能见着冲天的火光弥漫了开来。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即便是发觉后赶忙救火,也不过留下了几天的粮食。
后方不稳,乃是两军交战的大忌,这极为打击士气。
虽然说将那一万多魏武卒给永远的留在了那里,但这一万魏武卒给秦军造成的伤害却是无法抹平。
陆炳听着汇报后,强忍着面色,挥手让众将士退出去后,旋即面色惨白,猛地一口鲜血喷出。
顿时脸色苍白如薄纸。
良久,他才迷茫的看向帐篷顶部,说道:“我的时间不多了,雍城若是不能收复,那对于秦国,亦或是我个人来说,都将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他苦笑半天,提笔写下求援信。
这份信件到的时候,正好是丞相葬礼之时。
章台宫的书房内,秦王秦堰看着桌案上的奏折,面色奇差。
他重重锤了一下桌案,震得上面物件一阵颤抖。
秦堰怒道:“这群魏狗,真狡猾。”
黑伯看了秦堰一眼,屈膝将掉在地上的奏折捡起来,轻轻放在上面,而后说道:“兵不厌诈,只是谁曾想魏军竟然深入大后方,而且直到粮草烧起来之前,都无人发现,这有些说不过去。”
见着秦堰面色奇差,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即便是一万头猪,都十分醒目,更何况是一万人,粮仓所在地的郡守逃不了关系。”
秦堰点了点头,猛地灌几口凉茶后,说道:“那就将那郡守问斩,还有郡丞一类的官员,必须要次责。”
他这一句话,就代表着至少有几颗人头要落地了。
当秦元听说这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这倒不是说他的消息不灵通,只是这种消息,他都是选择性的看,直到现在,他书房的桌案上还摆放着那个消息。
只不过直到下午闲的无事时,才去书房看了看,刚一打开,就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现在是什么光景,秦国几乎是掏空了所有家底来支持陆老将军打这一仗,谁曾想竟然是弄出了这等幺蛾子。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事情不能怪在老将军身上,毕竟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件事情与老将军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将军只负责打仗之事,这后勤保障应该由相应郡县的郡守才负责。
“这可怎么办?”
下一刻,秦元就去了王老先生的卧房,询问对策。
王老先生在午休,秦元刚推门进去,便察觉到了静谧的气氛,而后见着了床榻上的王老先生,细微的鼾声响起。
秦元退了出去,就这么等在外面。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烦的他焦头烂额,他真想撂担子,但是他身为太子,除了秦王之外,他就是第一责任人。
很显然,秦元并没有察觉出一丝蛛丝马迹来。
王老先生一般都是在日上三竿的时候午休,结果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王老先生却还是在休息,很显然有些不正常。
但此时的秦元哪里想的那么多。
这几天都未曾好好休息,简直是忙的团团转。
秦元靠在柱子上,没一会儿的功夫竟是沉沉睡去了。
夜深了,许立人见房间无人,便四处寻找,结果却是在王诩院子内见着了秦元,当即是小步走过去。
他知道秦元的性子,因此并未贸然叫醒秦元,而是拿来两个厚毯子盖在秦元的身上,以免让后者感染了风寒。
许立人不放心,于是也没有回去休息,也靠着柱子睡熟了。
这时王诩从屋内缓缓走了出来。
他没管那么多,直接大叫一声。
秦元睡眠有点浅,这突然的响动一下子就惊醒了秦元,他猛地站起来,看向说话的地方,刚准备发脾气,见着是王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们一个个的,是没地方睡觉还是什么,都在我的房间外休息,真是新奇。”
此时秦元才注意到身畔的许立人,开口问道:“许叔,你怎么在这里?还在为奕子的事情烦心吗?”
许立人摇摇头,说明了原委。
秦元嘿嘿一笑,摸了摸头,说道:“我没事了啊,那许叔你快回去休息吧。”
许立人仍是有些不放心,没有任何动作,不过见着秦元那一脸笑容,不知为何也放心下来,简单告别后,就回去休息了。
秦元随着王诩进了房间。
屋内比起外面不知道要温暖多少,现在天气逐渐转凉,尤其是夜晚,更是冻得人瑟瑟发抖。
好在秦元之前身上盖的是毯子,这才没有感染风寒。
“说吧,什么事情?”
王诩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然后递给秦元一杯。
秦元笑呵呵的双手接过,喝了一口,身子顿时暖了,上前几步,坐在矮墩上,笑道:“您向来神机妙算,无所不知,应该算出来了吧。”
王诩点了点秦元的额头,无奈道:“别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