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个屁,无非就是你怕丢了官职,挨顿板子而已!你放心,真要是你被撤了官职。我再托人给你换个差使,就这么点事,你磨磨唧唧的!”
说着,包尽忠道:“当官当官,无非就是了一宿两餐,哼,我就不信,这个什么朱一飞是什么清廉的货色,天下乌鸦一般黑!”
说到这里,包尽忠慢慢将碗中的酒液倒入口中。
包久海这才得了机会,怯怯地道:“大哥,我不是怕丢了官职,挨顿板子也没什么,可我怕他查出那件事来,那事儿要是查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噗!”
上好的高粱酒喷了包久海一脸,包尽忠闻言大吃一惊,问道:“哪件事?什么事?”
包久海喏喏说道:“就是秦王那件事情!”
包尽忠听了大吃一惊,他愤怒地道:“什么!你这蠢货把那东西也记在账册里了?”
包久海苦着脸,一边擦拭这脸上的酒液,一边畏畏缩缩地说道:“我的大哥啊,那东西可是禁品,运货的时候只能偷偷摸摸地运,况且秦王那边的人也贼着呢,每次都是收了货才肯付银子,这零零散散的,我要不记在账上,就我这个脑子,怎么记得住呀!”
“你这个蠢货!你就不会单独立本账册么?怎么连这也交出去了?”包尽忠这回是真的急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弟弟,若不是他平日里对自己孝敬颇多,加之一向忠心可嘉,他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包久海闻言,赶紧解释道:“大哥,我就算再蠢,也知道单独订立账册啊,可谁知道,那个朱大人身边那个马忠,带去的几个亲兵简直是抄家的大行家,那眼睛也太毒了,他里屋外屋走了两圈,能藏东西的地方一处没落下,全被翻了出来,不过在那账册我记得是木炭,他也未必能看得出来。”
这时候,一边的刘有何从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胡乱踱步,神色不安,说道:“包大哥,不行咱们就服服软吧,再这么斗下去我们总是要吃亏的,不说别的,如今我军中的饷银不下去,士卒牢骚满腹。昨天他又放出话来要查我的空饷,现在下边一些将佐也人心慌慌,姓朱的这小子后台硬,而且看这手段也不是个善茬,人家背后有皇上撑腰!不好惹呀!”
包尽忠脸色铁青,等着刘有何,似乎要把怒火全部发泄在他身上一般,刘有何见状,心中慌恐,不由得后退几步。
过了一会,包尽忠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眉宇间川字纹尽显,冷笑了几声,恶狠狠地说道:“怎么?你们都怕了?”
刘有何和包久海不敢搭话,包尽忠大手一拍,实木的桌子痛苦的呻吟几声,随后,包尽忠发狠道:“妈的,花钱的时候没见你们这么瞻前顾后的!
老子在军中混了这么多年,会怕一个毛头小子?会斗不过一个小白脸子?娘的,查查查,让他查去,我到要看看他拿什么查!”
说到这里,包尽忠拿起桌上的残酒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巴,说道:“别说那些账本写的不清不楚,就算是他能看的明白,也得算到明年去!到那时候,这天下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包尽忠咬着牙,又是一阵冷笑道:“况且那些东西的用量根本没法估计,谁知道我们平素演武能耗费几何?而且甘宁大人奉圣上旨意研究火器,这里面的用度谁又能说得准?就算他查出用量不对,心中有所怀疑,一没人证,二没物证,凭着一些捕风捉影的疑虑,他能把我一个从三品的将军怎么样?”
众人闻言沉默不语,刘有何迟疑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说道:“大人,不知道您注意没有,朱一飞上任之时,身边只有马忠一人,校场点兵时,除了马忠之外,身边还有一个亲兵,可是现在,他身边又只剩下了一个马忠,而且那日臣听闻,马忠下午出营,半夜之后又回营来,当时我也没当回事,但是这昼伏夜出的做派,像极了锦衣卫的的行事作风,当时咱们也该多打听打听,这小子一直来历不明的,会不会和那些夜行神有关?”
包尽忠闻言,细细一琢磨,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一旁的包久海眼皮子也是一阵急跳。
“报!”
“进来!”
这时候,包久海的一个手下急匆匆地奔了进来,说道:“属下见过各位将军,启禀包大人,小的探查过了,朱大人今日将自己两个亲属调入了亲兵队,而且据属下探听得知,朱大人将账目调走之后,并不是自己在查,而是让他那两个亲属以及马忠在查,如今正在参将府中后进的院子里查着呢!”
包尽忠闻言拍案而起,眼中凶光四射地道:“好个朱一飞!端的是好本领,好手段啊!为了我,你还真下本钱呀,可是你当我包尽忠是善男信女么?老子不给你点颜色,你真当我是吃草的了!”
亲兵见尽忠看着亲兵,继续问道:“还打听到什么了?”
亲兵闻言,赶紧回禀道:“大人,属下的兄弟看清楚了,朱大人的这两个亲属,其实是乔装打扮的年轻女子,把守辕门的几个兄弟也都亲眼所见,朱大人想必也怕人多眼杂,所以把她们安排到参将府最后一进半山腰上那幢院落中了。”
包久海闻言,脸色一喜道:“好呀,他身为主将,竟将女人带入军营,咱马上参他,带了众将佐给他来个抓奸在床,看他还有什么脸面说话。”
包尽忠翻了翻眼睛,抛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道:“两个女人而已,你们谁不曾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