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关系的,还能在大内宗人府混个事情做,没本事的就只能每个月拿些少得可怜的月钱,既纳不得妾,也不敢出入烟花柳巷,成了活活的鳏夫。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如果一旦公主不幸死在了驸马前面,虽然不用驸马爷陪葬,但是皇家会收回包括驸马府邸财产在内的一切赏赐,驸马,说的好听是皇室宗亲,可是实际上的权势却不如长安城中的一个小吏。
那些女官大多都对宫中有权有势的大太监多有孝敬,宫中有人为自己撑腰,因此就算是驸马,亦或者是公主,他们也不放在眼中,毕竟这样两个无权无势的男女,无论如何也奈何不了自己。
而高士达总管大内内务,又是当今圣上李渊的贴身太监,这样的人自然而然成了众多女官追捧的对象。
高士达收了秀清公主女光的钱,自然知道秀清公主的女官因为嫌驸马爷给的贿银太少,故意阻止人家夫妻团聚。
所以当高士达一听到秀禾郡主要找人查明其中缘由的时候,便对李渊耳语几句,恶人先告状,说一来秀清公主想见驸马,如果外人知道,难免会说秀清公主不知廉耻,二来那秀清公主的驸马薛贵仁时常不经允许,私自出入皇宫,有损皇家威严,而那女官不过是按律办事罢了。
来到十王府门前,秀禾郡主似乎是回忆起刚刚秀清姐姐所说的收到的屈辱,忍不住感同身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转头看了看李承道说道:“侄儿,那女官嚣张至极,委实可恶,你一会可要替姑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嚣张的奴才!”
李承道本就是现代人,对于古代人这种高低阶层的观念本就充满了反感,如今听得秀禾一口一个奴才的叫着,顿时心中更加不爽。
李承道突然沉下脸,说道:“郡主殿下,本王是奉圣上之命前来这里彻查此事,断不能仅凭郡主一面之词!”
秀禾郡主听得出李承道话中语气生冷,自然也感受到了李承道情绪的变化,秀禾郡主不知道李承道为何突然变了心性,只能愣愣地看了一会李承道,见他脸色冷漠,只好将衣袖一甩,同样板起俏脸说道:“好,还请武王殿下记住自己说过的话,秉公处理,否则的话,本宫定会如实秉明圣上!”
说完,秀禾郡主一转身,气冲冲地向着十王府内走进去。
这边秀禾郡主带着李承道离开御书房来到了十王府门前,而在御书房内,负责黄陵修建的工部尚书韩艺轩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皇帝在位期间,除了治理好国家,最为看重的一件事情,便是修建陵寝,虽说贵为天子,可是皇帝自己也知道,自己早晚也有走到人生终点的那一天。
正所谓事死如事生,生前既然执掌天下,身后又岂能马虎,因此,不少皇帝继位之后,虽然正值当打之年,但是首要之事,便是张罗着修建皇陵,筹备身后之事。
李渊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经历了李世民玄武门之变之后,李渊更觉得世事无常,自己年岁已大,自然要好生考虑这件大事。
“艺轩,皇陵那边怎么样了?”李承道看着韩艺轩问道:“工程用度如何?可还缺少银两吗?”
自从这廉政公署成立以来,反贪成了这大唐朝第一要务,原本修建皇陵可是个肥缺,这里面的用度更笨无法估算,还不是主办官员说多少就是多少。
可是如今,韩艺轩还真不敢从里面大把捞银子,倒真的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权当是做政绩工程了。
没有了层层盘剥和主本人员贪污,朝廷拨付的工程银两绰绰有余。听了李渊的文化,韩艺轩急忙回道:“启禀皇上,皇陵的工程用银已经足够支用了!”
李渊闻言,微微颔首道:“嗯,那就好,眼看着今年一过,承道明年开春便要出征突厥了,如今天下四方天灾**不断,用银子的地方还很多呀!
皇帝哭穷?
韩艺轩眉头微皱,这种情形自己可是头一次看见,但是很快韩艺轩便明白了李渊的用意,合着您孙子明年要出征,您这是从我这给他省军饷呢是么。
其实韩艺轩说的也不全错,李渊此时可是对于李承道组建的那个中粮集团的挣钱能力估计不足,他前几日听过了户部的报告,得知国库中的税银所剩不多,如今战事在即,天灾**又不断,这边还修着皇陵,用钱的地方着实不少。
李渊之前四下里计算过,李承道出征突厥的话,起码需要饷银五百万两,如今国库中抛出各项支出,保守估计还能拿出四百万两,李渊心中暗想,让内库拿出一部分,再从皇陵上能节省的节省出一部分,估计也就差不多了。这也是李渊传旨让韩艺轩快马加鞭赶回宫中见自己的原因。
韩艺轩单纯的人为李渊是要自己在皇陵的修建用银中省出一部分,用于军饷中,想到这里,韩艺轩快速地盘算了一下,如果虎丘之后再严加控制的话,让层层管事工头都不许私下捞钱,购买材料的时候再稍微节省一些,应该还能省出过四五十万!
想到这里,韩艺轩当即拱手施礼道:“启禀陛下,微臣仔细盘算过,皇陵原本计划用银四百万两,而如今几位大人为皇上办差,丝毫不敢倦怠疏忽,工程进度十分之快,加上工匠们都以为皇上效力为荣,微臣估算有三百五十万两足敷支用,这省出来的五十万两,便给武王殿下作为军饷之用吧!”
李渊闻言,先是大喜,忍不住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