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之后,高士达趁着李渊在身边,当着他的面高了几次所谓的自纠自查行动,可是明显效果不佳。
因为就在不久前,李渊再次抓住了几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太监,这次李渊没有告诉高士达,只是将人交给司礼监,让他们自行处理去了。
这一天,李承道正在书房中看书,突然宫中传旨,只是这旨意去不是圣旨,而是懿旨,李承道看着懿旨,苦笑一声,这才想起来,当初自己可是给自己的皇姑郡主出了一个损招呢!
李承道接旨之后,自然知道上次自己给皇姑秀禾郡主出的小损招,今日便要开始实施了,当即不敢怠慢,换衣牵马,急奔宫中而去。
来到宫中,李承道自然先要拜会李渊,李渊看上去老了许多,眉目间都是惆怅的神色。
李承道震惊之余,不住询问原因,后来才得知,原来是因为李渊这阵子一直在担心十二监和东西两厂的事情,李渊这几日不断的在自省,这两件事情,到底做得对不对。
看着自己的祖父一脸愁眉不展,李承道忍不住开口问道:“皇爷爷,您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心绪不宁,满面愁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李渊闻言,开口欲言,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李承道,李承道见状,也不开口,只是坐在那里,任由皇爷爷观瞧。
古怪的气氛在皇宫中蔓延开来,就连侍奉在一边的小太监也感觉很不舒服,宫殿之中,静谧无声,一老一小两个人相视无言。
“陛下!陛下!不好了!秀清姐姐她…”
正在沉默间,一个声音由远及近,突兀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位身着鹅黄色宫服的修力女子。
来人正是秀禾郡主,他闯进宫殿之中,看着一大一小两个斗眼的人,也觉得气氛十分古怪。
也好在秀禾郡主闯了进来,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李渊和李承道看着一脸愕然的秀禾郡主,哑然失笑。
“怎么搞的?”李渊佯装怒道:“看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在这禁宫之中,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秀禾郡主闻言,本来心中有些惧怕,可是抬头看看李渊的表情,知道李渊没有真正动怒,吐了吐秀气的舌头。
李渊和李承道也都被秀禾郡主这可爱憨厚的小动作给逗笑了,笑了一阵之后,李渊开口问道:“怎么回事?我听你说什么秀清姐姐,秀清她怎么了?”
“哦!秀清姐姐府上的那个女官,居然偷拿秀清姐姐的东西!被人抓了个正着!”
秀禾郡主说道,李渊闻言,联想到之前那些偷东西的小太监,顿时火上浇油一般,看着李承道皱眉说道:“竟有这等事情?岂有此理,我这皇宫成了什么了?贼窝吗?承道,你跟秀禾去看看,若是真是人赃并获,便交由你全权处理!”
李承道也不知道之前李渊已经处置了好几个偷东西的小太监的事情,所以不禁奇怪,不过是一件小事,皇爷爷怎么如此生气。
见李渊正在气头上,李承道不敢怠慢,当即答应道:“儿臣遵旨!”说着,施了一礼,匆匆走出殿去。
而另一边,一个站在李渊身后的小太监,闻听事情之后,两只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看着李承道和秀禾郡主显得神色十分焦急。
眼看李承道和秀禾郡主消失在宫门外,小太监实在忍不住了,急忙对李渊跪倒,说道:“陛下,这内廷之事,毕竟还在十二监掌控之下,武王殿下与秀禾郡主如此前去,恐怕不了解内廷的规矩,再说了,如果真有奴婢行那盗窃的苟且之事,宫中物件甚多,是什么东西,奴才一眼就能认得出来,不
如让奴才也去瞧瞧吧!”
李渊闻言,嗯了一声,挥了挥手,那小太监见状,急匆匆跟了出去。
刚出了宫门,小太监先是一转身,回头看了看李渊的目光不在自己的身上,这才转过头对着门口的小太监耳语了几句,然后着急忙慌地追李承道和秀禾郡主去了。
李承道随着秀禾郡主走出宫门,可是没走两步,秀禾郡主见四下无人,突然满面惶急地说道:“承道,这件事情本郡主真的是没人可以商量了,只能借故把你叫了出来,这件丑事若是让后宫那些多嘴的传出去,那可不得了啊!”
李承道闻言,满面疑惑,难道是自己会错了意,不是自己给秀禾郡主出主意的那件事情?想到此处,李承道愕然道:“出了什么丑事?”
李承道心中暗想,难道所谓的后宫失窃是诓皇帝的?秀禾郡主能有什么丑事?这么端庄秀丽的小丫头,总不至于是偷汉被人发现了吧?”
想到这里,李承道打量了一下秀禾郡主稚嫩纯净的脸庞,暗自骂了自己一句龌龊,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秀禾郡主顿足说道:“刚刚护国天师的妹妹灵宝拜访后宫,我见那灵宝可爱至极,便带她去拜会了秀清姐姐,恰巧秀安公主也在,秀清姐姐对灵宝这丫头也甚是喜爱,于是便将陛下赏给自己的一双鸾凤和鸣翠玉手镯转赠给了秀清姐姐。”
李承道闻言,插嘴道:“怎么了,是不是陛下赏赐的东西不可以转赠?”秀禾闻言,白了一眼李承道,说道:“亏你还是王爷呢,若是不能转赠,秀清姐姐哪里敢逾距?不是不能转赠,而是那双手镯居然是假的!秀安公主对于珠宝研究颇多,拿在手中一掂量就辩出了真假,这秀安公主一向与秀清姐姐不和,竟然当面就说了出来,如今秀清借机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