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闻言,转身就要出去,这时候李承道突然喊住了青龙,说道:“这府中丫鬟仆役都是吕子聪的人,与我们平素处理的事务多有不便,有你在身边就够了,不需要其他人服侍了,我居住的这栋小楼必须由我们自己人完全掌控,叫吕府的人统统离开,换上我们锦衣卫的人手!”
青龙闻言,冷冷说道:“殿下,我于房间中服侍您,多有不便,还是让朱雀来吧,我这粗手粗脚的,朱雀毕竟是个女人,心思比我缜密的多!”
说完,青龙布袋李承道表态,便自顾自地离开了,李承道看着青龙离开,心中暗叹,这些人还真是被自己惯坏了,如今似乎是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不过,让朱雀来也不错,若是朱雀也能像今晚那个侍婢一般…李承道想到这里,突然不禁心中暗骂自己有些不道德,怎么会胡思乱想这些事情呢?
青龙离开之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锦衣卫的番子开始在楼内楼外不舍岗亭哨所,将所有的丫鬟仆役都赶走了,里里外外立刻布满了锦衣卫的侍卫。
随后房门一开,一个普通人打扮的番子闪身走了进来。
李承道坐在桌边,亲自斟满了两杯茶,经过一番折腾,李承道酒意已经清醒了不少,眼神也是恢复了清明,看见番子进来,正要行礼,李承道摆摆手,说道:“免礼吧,来,坐下回话!”
那人闻言,拱手说道:“卑职内厂百户郑多拜见武王殿下!”
武王闻言,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将茶杯推向郑百户,说道:“郑百户这些日子辛苦了,怎么样,打探到了什么消息了吗?”
郑百户闻言开口说道:“殿下,卑职来到江南,立即撇下侦缉网,同时利用内厂车马行形成的情报网络,将带来的番子扮成行商和游客,让他们四处打探消息,这三大镇守虽然把持江南税赋多年,势力无孔不入,但是也正因为这样,他们的作为可谓是是嚣张至极,路人皆知!”
说到这里,郑百户似乎对自己这几日的成绩十分自豪,神色间也骄傲起来,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双手呈递给李承道,说道:“殿下,这里都是卑职调查所得!”
李承道接过小本子,翻看起来,而那边郑百户则坐在一边,说道:“殿下,我先跟您说书关税镇守兼龙山卫建军袁子唯,此人的职责就是在重要城镇、关隘和水陆运输线上设立关卡收税,比如运河线上,正常应该是港口码头设立一处税卡即可,可是这袁子唯每隔四十里就设税使拦江截税,一艘船扬帆便是三四百里,至少要交五六次税,如今江南不少规模较小的商铺根本不堪重税,多有倒闭!”
李承道闻言,周起了眉头,说道:“赋税这么重,虽然短期中收入颇丰,但是实际上无异于杀鸡取卯,涸泽而渔,如今这么多的工商店铺倒闭关门,于国家和百姓大大不利!”
说到这里,李承道突然问道:“这些事情,司礼监都知道吗?”
郑百户闻言,回道:“自然知道,殿下,这袁子唯虽说是镇守太监,可是私设税卡这种事情,他还是不敢的,所以这些都是上面首肯的。”
“如今修建皇陵,国库资金不太充裕,于是高士达便命令全国各地的镇守太监想办法提高税收。这个法子本身就是高士达提出来的。”
李承道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些措施得到了司礼监的同意,那么便不能作为制裁他的手段,况且内厂之所以能够利用车马行运输发展如此迅速,就是因为这些不法又合法的苛税,所以内厂的行为才能够大有市场,因此要完成更远大的目标,暂时的牺牲是必须的!”
说完,李承道暗暗盘算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情暂且记下,只能看看是否还要其他的事情可供我们利用的!”
郑百户闻言,微微一笑,说道:“不瞒殿下,卑职也早就料到,光凭此事,是万万难以扳倒袁子唯的,因此卑职还得到了了其他的情报。据龙山卫的官兵说,户部发的军饷,只有四成落在了他们的手中,其余的六成,都被卫所的监军带头瓜分了!”
“除此之外,按照我大唐律,卫所官兵人人都有自己的土地,可是这么多年以来,这些土地早已经被袁监军为首的当地豪强和将校强买强卖手段掠走,不少卫所的官兵为了活命,只能远走他乡或是落草为寇!”
“龙山卫原有驻军六千余人,如今实际只剩下不足三千人,而且多数都是老弱病残,想走走不了的,但是每每报领军饷的时候,袁子唯却总是按照六千余人报领。至于军械,更是不堪入目,战船早已形同虚设,有人前来检查,便临时征收渔船充数,海上海盗来袭,卫所上下只能望风而逃!”
李承道听完郑百户的话,顿时怒不可遏,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毕竟他是十分注重国家武力的,而这海上战力,对于想要雄霸海路的李承道来说,更是重中之重。
而且当李承道听到了倭寇两个字的时候,一种民族仇恨涌上心头,响起后世日本人对国人的所作所为,李承道怒不可遏,袁子唯这等行为与汉奸何异?侵略者固然可恨,但是助纣为虐者,更是该杀!
李承道气急道:“想不到,这龙山卫所军务如此废弛,我在长安听说,数百名倭寇海盗上岸,烧杀掠夺我大唐子民,如入无人之境,起初还不相信,如今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