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前来江南,李承道刚到这里,便带了整整一船的私货,这已经让吕子聪大为吃惊,后来又看到李承道对江南士绅名流所赠礼物,来者不拒,这更让他心中李承道的形象彻底颠覆。
今天听了他这番及时行乐的高论,便立刻献上早已准备好的厚礼,表示忠心了。
吕子聪此刻听到李承道的这番话已有拉拢之意,立刻满脸堆笑,说道:
“殿下过誉了,卑职不过是竭尽全力,为过尽忠,为殿下分忧而已,日后还望殿下多多栽培,子聪定不负殿下期待。”
李承道闻言哈哈一笑,拍着吕子聪的肩膀,似有所指地上说道:“这个是必然的,只要吕公公与承道推心置腹,那么…承道自然不会亏待吕公公的!”
这一拍,吕子聪顿时感觉浑身一轻,谄笑道:“殿下放心,这个卑职自然省得,殿下风华正茂,卑职甘愿为殿下的马前卒,从此与殿下休戚相关,荣辱与共!”
说完,吕子聪指着水中锦鲤道:“今日得蒙殿下指点,再看这水中锦鲤,似乎与往日不同,人人都说这鱼儿痴傻,却不知道他们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颇得人生三味啊!哈哈哈,我非鱼,不知鱼之乐啊!”
李承道这边闻言,也是微笑接道:“子非我,却知我之乐啊!”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放声大笑起来。
缘分就是这样奇怪的东西,有的人在一起一辈子,即使两人没有隔膜,只怕也成不了朋友,但是有的人可能只是一眼,就可以成为莫逆之交,为什么?因为他们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或者也可以称之为志同道合。
如今,志同道合的李承道和吕子聪从花港观鱼处回到府邸中时,已经俨然是一对相交莫逆的好友了,两人无话不谈,杭州风俗,长安官场,天上的流云,路边的野花,甚至是漂亮的女人…
或许和一个太监谈论这个不合适,但是若是那太监都不介意地主动与你谈起,你又有什么尴尬的呢?
李承道脸色酡红,吕子聪也是带了七分醉意,看着他们摇摇晃晃的样子,似乎如果没有旁边的仆从扶着,只怕要一头载进那西湖中去。
两人来到了吕府回廊处,李承道笑道:“今日能与吕公公推心置腹,畅快非常啊,本王不胜酒力,这就要回去歇息了,明天还有一拨客人要招待,吕公公也要好生休养啊!”
吕子聪却好像眼睛都睁不开了,大着舌头说道:“殿下,你我相见恨晚,谈兴正浓,怎么就休息了,去我那里,我那里还有极品好茶,给殿下尝尝!”
说着,吕子聪拉起李承道便走,李承道心中奇怪,极品好茶?难道那比那极品皇尖还要好么?
两人一路走过前天井,中厅,后天井。良久才来到一处精致的楼厅,一路上处处花草,绿萝修竹,真如仙境一般。
来到内室,乃是一处楼厅,楼厅一楼是一个大厅套着一个小厅,布置的优雅华贵,小厅和大厅的一面是落地的棂窗,雕花修饰,都是以昂贵的黄花梨木制成。
小厅内贴墙是一张床榻,看起来似乎吕子聪也时常在这里休息,锦绣缎被,前面一道玉屏风,后面是一张八仙桌,一张团桌。
吕子聪与李承道在团桌前坐下,吕子聪招呼两个俏美的婢女上来,低声吩咐一番,那两女孩赶紧去沏了壶茶来。
李承道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本来李承道是真的有心收服这个吕子聪,可是自从无意间得知了那些孩子的事情,李承道对于这位吕公公就有了戒心,现在他说要品茶,又不知道想要玩什么花样,所以处处提着小心。
这时候,吕府管家走了进来,站在外厅恭声说道:“老爷,上缴国库的第一批税银就要起航,押运的大人请老爷验一下封条,您看…’
吕子聪这内厅似乎别有规矩,无故无宣,这些奴仆似乎不准入内,连传话的老管家也是站在门口,不敢进来一步。
吕子聪闻言皱了皱眉,恍然大悟道:“啊呀,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是今日启程吗?”
说完,吕子聪转身对李承道笑道:“殿下,您此次前来,卑职不能丢了您得面子,高公公他们催了多次的税银,卑职这头一批就给您交八成上去,如今起运,这银船缓慢,提前出发,等到您到长安,税银刚好也到,算是卑职给您的另一份礼物吧!”
李承道闻言,心中也是一喜,不管如何,这天下的税监可都看着江南呢,江南这边动了,还怕天下其他税监不动么?
想到这里,李承道急忙说道:“好好好,吕公公此番功不可没,这件事情,本王记下了,快去办吧,既然吕公公公事在身,本王也不多打扰了,品茶聊天便改日吧,我也先回去了!”
吕子聪闻言连忙说道:“不急不急,这茶呀,得慢慢喝,才能品出其中滋味,哈哈,卑职去忙活一下,”说着话,吕子聪边往外走,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向着楼上喊道:“夫人,快快小楼,殿下来了,替我招呼一下,我去去就回!”
李承道闻言,急忙说道:“吕公公不可,您走了之后,此中除我之外,还有女眷,这可不太妥当啊!”
吕子聪闻言,难为道:“殿下言重了,我这夫人说白了就是充门面的,莲儿以前是江南名妓,我娶她也不过面子上的事情,不碍事,不碍事!”
“不可不可!”李承道说着,强行往外走,这时候,楼上一个娇滴滴地声音应道:“老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