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若非遇到你,韩某说不定还在清浅县当捕快呢,怎能说无功,再者说,我三人毕竟是好友,你提升了境界,也能为韩某出力不是。”
“那好吧,就当借韩兄的,他日有机会再作报答。”
突然,一阵吵嚷声响起,船夫一阵惊慌,拼命摇船,却被前后围堵圆圈打转。
“那老头,还不停下,船上可有载人?”一恶狠狠声音喝问道。
“诸位大爷,船上,实在没有银两缴纳啊。”
“放屁,你这小舟吃水如此之深,还敢诓骗爷爷们,想死不成?”
韩冲三人走出船舱向外看去,此处位于一芦苇荡中,五艘水匪快船将乌篷船团团围住,每只快船上有五六名赤膊持刀恶汉。
“哟,好漂亮的美人儿,哈哈哈,今儿个咱们兄弟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水匪们大喜过望,拼命摇动船桨朝乌篷船靠来,跃身而起,俱都是二、三流武者身手。
船夫蜷缩瑟瑟发抖,暗道可真是红颜祸水啊,这下完了。
“哼。”
冷月已抽出了长剑,手起剑落,数名水匪被刺死当场。
“哟,还是个练家子,好,兄弟们抄家伙,给我上!”
韩冲也懒得出手,冷月或是刚吞服之妖米能量过剩,身手敏捷更胜往昔,黑色残影闪过,近处三只快船上被顷刻间斩杀殆空。
不过韩冲突然目光微凝,看到那光头水匪头目腰间悬挂的一枚紫木令牌,抬手一抓,令牌已出现在韩冲手中。
却见令牌正面刻印一条紫红色凶鲨,欲择人而噬,背面则是数字六十八。
“快将令牌还我,否则定叫你等死无葬身之地!”光头匪首看到韩冲手中白光一闪,竟将他腰间令牌抓去,惊怒喝道。
“找死!”冷月又刺杀了七八人,朝其船上掠去,就要一剑将之击毙。
“且慢。”韩冲右手再抓,一股牵引力施加在冷月剑尖,使之刺入方向偏离。
后者于船头站定身子朝韩冲不解看来,不过仍是一脚踢中匪腹,将之踹倒在舱内。
韩冲飘然落来。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杀了我,你们也难活命!”
匪首已意识到,面前男子绝非武者,而是练气士,否则难以施展出如此诡异法术。
“哦?我倒想看看你怎么杀我们。”然而此贼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韩冲颇有些不耐。
“这枚令牌是从何而来,老实交代,我可耐心有限。”
屈指轻弹,一道剑气刺中其大腿之处,顿时血流如注。
“啊!我说,我等乃是隶属于铁鲨帮,我帮高手如云,凡有所抵抗者,皆会不惜代价将之覆灭,奉劝二位就此离去,否则可难善了!”
“还敢威胁我等,你还真是嫌死的太慢了。”
眼看韩冲还要屈指弹出剑气,后者哭丧着脸翻身爬到韩冲脚下求饶。
“大侠,大仙,您就绕了小的吧,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啊,绝没有恐吓大侠的意思啊。”
“你这厮倒是胆怂,那铁鲨帮总舵何处,都有些什么高手?”
“启禀大仙,我铁鲨帮乃是琼州第一大帮,也不是...也是。”
“说清楚点,什么是又不是的。”
“是是,小的慢慢说,以前铁鲨帮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帮派,就在函沟郡靠海的小码头中,小的我以前是白鸥教中人。
就在三个月前,那铁鲨帮突然实力狂涨招兵买马,四处吞并小型帮派,就连原本盘踞琼州数十年的地煞教都被一夜之间吞并。
短短半月时间,整个琼州帮派尽归其管制,而今的铁鲨帮在琼州十郡均设有分舵,每个分舵又派出数十个弟子组织水匪,四处劫掠。
小的也是混口饭吃,依令而行,这块令牌就是在下的命根子啊。
帮中高手实力到底如何,小的也不甚明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分舵主皆是被铁鲨帮收服之各帮派帮主,俱为先天高手!”
“哦?那这铁鲨帮还真是不可小觑的,带我去你们分舵,我倒要见识见识。”
“什么!”后者大惊失色,暗道这小子还真是胆肥,居然要自投罗网。
“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不,大仙要去,小的自当带路,岂敢违逆,只是分舵中高手无数,唯恐大仙入得却难出得。”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带路。”
光头匪首招呼了仅剩的四名水匪,划船载着韩冲三人朝郡府行去。
...
南界郡,郡府外一港湾码头,十余厦船坞模样建筑一字排开,其中竟陆续停泊来数十艘快船。
正值夕阳落下,快船上水匪皆荷着财物跃上岸,朝坞中得意奔去,来到一仓库门户处登记造册。
韩冲所在快船赶到,他却看的分明,那仓库中竟有十余名司管仓储者将水匪们抢劫而来的金银细软分门别类码放。
而这些匪首们则是凭借令牌及所获资财,换取一小瓶物什,兴高采烈的离去。
“那小瓶中装着些什么?”韩冲朝光头匪首问道。
“是益气丸,服之能增加内劲,市面上十两银子一粒,且有价无市,不易购得。”
韩冲眉头微挑,这铁鲨帮居然还有此福利,怪不得能招揽如此多高手为之效命。
突然,一声声惨叫声自坞内传来,似乎是什么人正在遭受酷刑。
“怎么回事,是谁在喊叫?”
“小的我也不知啊,小的上次离开是五天前之事,那时候还没有的。”光头水匪连连摆手。<